第14章 水鬼草

當年的村莊都是住在山洞裡的,人們都不會建造房子,原來的藥農可不像現在這樣,有特定地方種藥草,他們長年都會居住在不同地方的山裡,尋找草藥。

一天,藥農路過這個村莊,口渴想借碗水喝,便走到了一個山洞門前試探的打聽,:“本是個上山採草藥的藥農,路過此地,想淘碗水喝,會送幾塊生薑作爲報答。”

停了好一會兒,黑黑的洞穴裡沒有任何人跡的反應,藥農心想,這會不會是個無人居住的洞穴,轉身要走之際,嬌柔的女聲傳入了他的耳膜裡。

“大哥,請留步。剛纔我在屋內躺了會兒,沒有聽見外面的動靜,還請大哥休怪小女子我無禮迎接,清晨從古井挑來的井水,還請大哥您不要嫌棄。”女子很快的從洞穴深處拿了一個紫色茶壺,嫺熟的倒了杯水,遞給藥農。

藥農接過杯子,咕咚咕咚的連續喝了好幾口,茶水苦中帶甜,澀中帶甘,劃過口腔,有着說不出的潤感,打開壺蓋,幾條如海帶似的綠條飛揚在水中,多了些許的美感。

“敢問小姐這是哪裡來的茶葉,能不能給小生一些,回家品嚐。”此時,女子的手裡捧着一盤點心,笑盈盈的面帶嬌羞的看着他。

“好啊!”女子把點心放在桌子上,“這茶葉在江浙一代生產的,那裡的人們生活的很發達,這種茶葉不長在茶樹上,它們長在返流不息的河水裡,我是從嫁到南方的妹妹那裡得來的。”

又說了會話,天色也開始走向黃昏,藥農留下了幾塊生薑和幾棵野生的竹筍,告別後便下了山,行了幾天的路,回家的途中,正好路過江浙的邊緣,中午吃飯的時候,發掘自備的乾糧沒有了,便坐在了一家戶外客棧歇腳吃飯。

心裡突然想到了件自己非常感興趣和好奇的事情,就是山中女子給的那包茶葉,翻出茶葉,泡在茶壺裡些許,味道卻奇臭無比,而且還有雨水加地下水道里的腐臭味道。

“夥計,你們是怎麼做生意的啊!水都餿了,還敢往客人這裡來送!”藥農氣急敗壞的指責客棧裡的人不厚道,心裡腸子都悔青了的看着茶壺中的茶葉。

“我們沒有這樣做啊,這水都是特地從乾淨的水井裡打出來的,回來我們把水煮的都沸騰了,纔敢給客人們吃,不然,客人們都鬧肚子,我們這客棧還怎麼開啊!”手裡拿着抹布的夥計滿臉的疑惑和不解,不時摻雜着些許的懊惱。

爭吵聲引來了衆人的觀看,吵架聲愈演愈烈,藥農氣打不一處來,拎起胳膊袖,一副伸手要把夥計打的烏眼青的架勢,恍然間,滿是白鬢頭髮的老者站在人羣中,大喝了一聲,如同震耳欲聾的雷聲般,響徹全場。

“這位施主是從哪裡來?想必不是江浙一代的本地人吧!”老者走到了藥農的身邊,此刻,才發現老者是個道士,手裡的物件全都是在道觀裡才能看到的。

藥農聽到這話更是火冒三丈,心裡暗罵這世道的醜惡,奶奶個腿!外地人怎麼了,仗着你們人多,就覺得我好欺負是吧!

道士沒有理會他的情緒,無意的瞟了幾眼壺中的茶葉,眼睛頓時瞪的溜圓,先前沉穩冷靜的老者蕩然無存,激動的那縷長長的白色鬍鬚都開始打顫,他死死的從茶壺的視線轉移到藥農的身上,兩隻手抓着他的肩膀,打着牙筋,哆嗦着問藥農,:“你這茶葉從哪裡來的?”

藥農被他的氣勢給鎮住了,老老實實唯唯諾諾的回答:“是從一位住在山裡的女子手中得來的,她說是你們這裡的妹妹婆家給的。”

停了大概十多分鐘,道士放開了藥農,僵硬的坐在凳子上,失魂落魄,沒着沒落的嘀咕着:“回來了,她回來了,我們都得死,都得死!”

原來,在江浙一帶的五六年前,有位美若天仙的女子,生來貧寒,但有張漂亮的臉蛋和一雙靈巧的手,偏偏有些湊巧,村裡的一個惡霸,早已對她垂涎三尺,決定深更半夜,偷偷的去她家,非禮這位女子。

萬萬沒想到的是,女人沒有躺在炕上,卻躺着一隻沒有臉的怪物,惡霸膽戰心驚,瞅着玲瓏別緻的身材,剛還有些膽怯的神經,緊接着就消散了。

這隻怪物像是一條大蛇,不斷的脫着幹皮,層層都變的乾枯不堪,惡霸剛把手放在女人的胸上,怪物開始蠕動,卻怎麼也不進攻,惡霸更加猖狂了,先前的少許顧慮早已煙消雲散。

完事以後,惡霸滿足的穿好衣服,剛要推開門,想溜回家的時候,心裡暗自盤算,如果這隻怪物傷好了以後,肯定會找自己報復,不如,現在把它直接殺掉算了。

惡霸露出了邪惡,陰森森的笑容,舉起錘子,朝那怪物砸去,鮮血噴濺在了整個寢室裡。

夜晚,月亮高高的掛在了空中,光線折射到屋子裡,使屋內殘忍的畫面更加的清晰,明瞭,惡霸湊近敲了敲,先前的美女,此時已經蛻變成了半人半妖的怪物。

它的腦袋和上身,都化作成了蛇的軀殼,下身的兩隻腿還和普通的人類沒有什麼兩樣,惡霸恐懼的撒丫子就往自己的家裡跑,邊跑邊拼命的驚叫,褲襠裡嘩啦啦的流出了許多的尿漬。轉天,隔壁家的大嬸發現了這個怪物,招呼了許多的村民,問這究竟要怎麼處置這件事的時候,惡霸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去了。

“喂,發生了什麼事?”惡霸目不轉睛的看着走來走去,心裡不落忍的大嬸,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最後大嬸很知趣的離開了院子。

女子居然已經完全的變成了蛇的身體,大概有四米多長,兩隻蛇眼很大,猶如牛眼,忽然,惡霸發現蛇的眼睛動了動,他嚇的癱倒在地,黑黑的蛇身遍體鱗傷,它的旁邊放着女人的衣服。村民們害怕蛇妖報復,將這條大蛇,扔進了河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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