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發現了秀雲這個晚睡晚起的壞毛病後,他就立志要改變她目前的這種狀況。可是從最初的情況來看,形勢對於他來說是極大的不利,雖然她答應了他會早點睡得,可是這種事情他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早睡,肯定沒戲。
可是爲什麼這樣說呢,那就說一下一種永不過時的上網現象。每次上網玩遊戲或者做一些別的事情的時候,我們經常會親身遇到這種情況,就是明知道是該該離開電腦了,可是我們的內心會產生一句告誡自己的一句話“再玩一十分鐘。”,可是十分鐘二十分鐘都過去了,卻依舊還在玩着。當發現已經過了那麼多的時間後,肯定會痛下決心對自己說:“十分鐘,就最後十分鐘,不下機自己就是孫子。”。每到這種情況下我們都知道,十分鐘,永遠都有數不完的十分鐘存在。在人的這種惰性面前,那些可憐的人啊!往往說會變成什麼,就真的成了什麼。
這裡說的並不僅限於玩電腦,稍微發散一下思維就知道,這種情況真是太普遍了。什麼看電視啊,什麼睡覺啊,什麼起牀啊等等,與此相類似的比比皆是。
於這種大衆化遙相呼應的是,每天晚上秀雲都會答應呂凱早睡的請求。每次她發完會早睡的短信後,就在發完短信後會對着電話說:“看完這集就睡。”或者是“再看一會肯定睡。”。可是每次都是前面說着早睡,後面眼一盯着電腦上的屏幕就忘記了時間,更是忘記了自己剛剛說過什麼。
呂凱看到每次她都這麼爽快這麼乖的答應,不免覺得有點好奇,不過每到那個時候的他,睏意早已讓他不知道什麼是懷疑了。等到了白天想明白了就知道她雖然這麼爽快的答應,可是真的做起來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想到了這點後,讓他很是懊惱。覺得自己以前沒有一點點人生價值,好不容易發現到他自己還有那麼點比遊戲更有意的事情,可是接二連三的挫折讓他很是不爽。
他明知道自己說理說不過她,對她又沒有一點點的辦法。這種處境直讓他懷疑自己的出發點是不是就是一種錯誤。
對於這件事的無助,最終讓他在瀕臨瘋狂的時候突然變得出奇的冷靜。不冷靜下來認真的想的話,他還真想不出來這個法子。
那天晚上,他異常的精神特別的好,像往常一樣發了最後一條短信後,緊接着便補發了一條消息,消息上說明天早上我打電話叫你起牀啊!睡了不聊了,晚安。
發完這條短信後他便得意德笑了笑,心想:“讓你不早睡,看你明天早晨怎麼起的來,哈哈…”。
之後等了一會不見她回短信,自認爲是她看到短信後怕的早早的睡覺去了,心裡那個開心啊,心裡不停地叫道:“總算讓我找到你的命門了,小樣,還對付不了你?還不乖乖的去睡覺。”。
當秀雲看到呂凱晚安的短信發來後,便把手機調成振動模式,專心玩起了電腦。她的電話剛放到電腦桌旁邊時,就感到自己的書桌強烈的震動了一下。一把拿起手機看到有時一條他的短信飛了進了她的短信收件箱,當看到鎖着的屏幕顯示時呂凱發來的短信後,她就知道他肯定沒什麼事,就幸福的一笑,沒有看短信就把手機再次放到了電腦桌上。
等她玩也玩夠了,眼睛也乾澀的難以讓她忍受時。她很是不滿足今天就只玩到這個時候就這麼困了,輕輕的摁壓了一下眼睛,放鬆了一下臉部因長時間笑的都有點發僵的肌肉後,才難捨難分的關了電腦。
把牀上的電腦和電腦桌簡單的整理一下後,才放下心來舒舒服服的躺在自己舒服的被窩裡。這時纔想起來呂凱給她發的最後一條短信。
手機解鎖的時候,一想到這個粘人的大男孩,讓她的心頭不由得一陣暖流淌過,暖的她的心裡熱乎乎的。微笑着打開了信箱,霎時間她滿臉的微笑僵在臉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字,頓時間覺得自己的神經像是被誰一次性給的刺激太過強烈,讓她猛然間變得在清醒不過。此時清醒的她開始邊苦笑邊想對策,想來想去不覺然間便有一股笑意佔據了她的嘴角。心中打定主意的她,便想和尚唸經般心無雜念,安然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呂凱特意的比平時早起了幾分鐘,一睜眼心情就超好的還沒下牀就先給她飈了個電話過去。按照他的想法這個電話就是把她從夢中叫醒的鬧鈴,聽到那邊傳來的一直都是電話的盲音,他的心情就越發的開心起來。邊聽着電話的盲音,他的那股很邪的玩心給強烈的激發了出來。
最終像他想象的那樣,電話那頭傳來一句“你好你撥打的電話暫時沒人接聽,請您稍後再撥。”,後邊緊跟着一連串的英語傳來。
他懶得聽這些嘰裡呱啦讓他聽不明白的英語,就直接掛掉了電話,得意的哼着小曲快速的洗漱完畢的洗漱完畢。
在他向外面走的這段時間內,還是伴隨着他那顆永遠長不大的心瘋狂的打着她的電話,直到最終他聽到那邊傳來一句十分懶散的‘喂~!’之後。轉了一下眼珠便開始說道:“今天我起的比較早,有時間到外面買吃的,你要吃什麼?我買去。”。
說過之後的好大一會都沒有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任何說話的聲音,對着話筒一陣瘋狂的喊道:“喂,喂喂,喂,喂喂…………”。
再喊了好幾遍後,他終於在電話這頭清晰的聽到那邊驚醒的聲音,接着便聽到:“我剛剛又睡着了,你剛說的是什麼?”。
呂凱又把他的意思給他說了一遍後,她才慢吞吞的說出自己想吃什麼。
末了,呂凱還對着電話快速的說了一句“上課的時間快到了,趕緊起牀啦~!”。然後才心中有所滿意的走到外面去買早餐。
買了早餐後,他一邊往她寢室樓得方向走,一邊吃着自己的早餐。到她寢室樓下好不容易把他自己的那份早餐吃完後,便又開始給她打起了騷擾電話。
電話接通後他問道:“現在又起來嗎?”。
那邊極其不情願的回答道:“還沒起呢?還要再睡一會才能起來呢?”。
聽到她說還沒起牀,他心中便咯噔了一下,知道她開始懶牀了,就對着電話假裝事情緊急的說道:“快點起牀,上課都要遲到了。”。
秀雲看被他這樣的拖着,心裡已經很清楚了。心想“語氣被你煩死,還不如硬着頭皮起牀呢?”,想到這後,便對着話筒極不情願長長的喊了聲“噢~!”。
聽到她終於被自己煩的要起牀了,心中那個樂啊,但是到這時他還依舊很清醒,因爲‘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們仍需努力啊!’,便追問道:“多久能起來啊!”。
按照平時起牀的速度,她思索了一下,張口便說了一個時間段‘十分鐘,十分鐘就氣得來了。’。
十分鐘,說長不長,可說短也不短。在這十分鐘的時間裡,他明顯感受到了這個時候的早晨真是冷,也感受到了給她帶來的早飯正在慢慢的涼掉。也是在這十分鐘的時間裡,他看到從這幢女生寢室樓裡的出來的女生由少到多,再由多到少的變化着。
子這羣人當衆不乏他們班裡的那些女生,他們看到他想一個門神一樣守衛者這座寢室樓,不免覺得有點吃驚,但是簡單的吃驚過後,就變成了他好像剛剛做過了壞事一樣,走他身邊經過時,要麼朝他怪異的長長‘噢’了一聲;要麼就是用手點着他一句話都不說;要麼就是打過招呼後直接好同伴說:“要是有個男生在這等我多好。”。更有甚者便直接問他是不是在這等他女朋友,然後便是嘖嘖稱奇的走過。
他在這只是爲了催促他的那隻大懶蟲起牀,卻怎麼都沒有料到,在她沒出現之前,自己就好像成了也被扒光衣服的賊放在大家面前觀賞一樣,弄得他心中一股股異樣的情緒在心中做着強烈的鬥爭。
被他們班和她們班知道呂凱是她男朋友的那些女生一遍一遍的議論着,爲此他心中不停地說道:“你們說歸說,能不能不要這麼大聲啊!”。
這種被過度曝光的感覺讓他覺得時間過得好慢好慢,在他覺得過了好久之後,看了一下手機發現,裡十分鐘還有幾分鐘的時間。
好不容易熬到了十分,他一看時間到了,便用早已按耐不住的心用冰冷的手給她又打了電話。從她的話中他可以清晰的知道,經過十分鐘的你儂我儂,她終於和牀分開了。正在她要刷牙的時候,他剛好給她打了電話。不過她還要近二十分鐘的時間用來洗漱和化妝。
一通電話,讓他心灰意冷,心中不停的說着:“起個牀都能起半小時,看來真不該在早上等她,不然她不好受,他更不好受。”。
沒辦法,在這種情況下,他這能再次等下去。
手裡拿着比他的手還要涼的早餐默默的等着,不過這次讓他意外的是,這次她並沒有用到二十分鐘的時間。
在他等的已經不想在爲了不遲到而焦急的時候,他突然聽到從寢室樓裡面傳出一聲:“哥哥~!”。
聽到這句話他立即擡起頭向樓裡面看去,一兩秒中之後纔看到秀雲晃悠悠的從裡面走出來。
當他看清她那那憔悴的和還未來的及化妝的臉龐清晰的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中時的一瞬間,他的心好像是被醋浸透了一樣,一陣強烈的心酸強烈的佔據了他的中樞神經。
原本感到這是一件很好玩很有意思的事情的他,一下子覺得自己好過分,過分到讓她憔悴到了這種地步讓人心酸的地步。
看到她那憔悴的臉和慵懶的身子,走起路來還哈欠一個接着一個,看的他的那顆‘幼小的’心臟真不是滋味。
他問道:“早餐都涼了,你還要吃嗎?”。
沒想到的是,她聽到這句話後她俏皮的說道:“吃呀!哥哥買的這麼能不吃呢!”,雖然這句話說的很俏皮,但是還是掩蓋不住她那沖天的憔悴。
再次看到了她那不施粉黛的臉龐,他忍不住的問道:“你不是說要化妝嗎?這麼沒化就出來了?”。
原本開心的秀雲,一聽到這話後,立即變得氣氛起來,指責着他說:“還不是因爲你催的啊!本想着化了妝,讓你看到會漂亮一點,都怪你,電話催的害的我都沒有化妝。連瑞雪都沒等她。”。
聽到她一說起這事來就變得精神抖擻外加滿身的怒氣,便知道自己的一句話捅了簍子。便安慰起來她說:“額…雖然沒有妝,但是我覺得還是很漂亮,真的。”。
對於他的誇讚,她聽得還是滿心歡喜,但是這種開心讓她表現出來的除了開心以外,還有一句話,就是“騙人~!你們男人哪有不喜歡化妝的女人的。”。
對於她的這句話,他立馬否認道:“怎麼會~!也有喜歡素顏的。真的,沒騙你。”。
這個問題就這樣不了了之,邊走時她讓他看她又沒黑眼圈,他盯着她的眼睛認真的看了幾秒鐘,心思凝重的說道:“沒有黑眼圈。”。
她覺得這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昨天那麼晚睡,今天竟然沒有黑眼圈。有點懷疑的她從隨身帶的包裡找出鏡子就要自己看。
呂凱一看到她拿起鏡子的時候,就一把拉住她提高速度,邊走邊急促的說道:“趕緊的,都遲到了,還要去圖書館拿書。”。
在他的拉扯下,她沒有心思再照鏡子,邊走邊撅着嘴以示不滿。
這件事後,他就再也沒有在早晨認真的叫過她起牀。這個不是因爲不能叫他起牀,只是不忍和不捨看到她遭受這種因他而起的罪過罷了,這種不捨讓他不再強求他每天早起。
這次看似苦笑不得較量,在他的惻隱之心動搖的情況下完敗給了她。
這次事情之後,她每天還想往常一樣,什麼時間睡覺,什麼時間起牀,又恢復到了原先的那種狀態。被這種事情弄得有點神經錯亂的呂凱,經過最終的思考,還是放棄了這項偉大的任務。
這種任務在他的腦海中就像歷史的檔案一樣,塵封在記憶的某個角落。伴隨着時間的流逝,他還會時不時的說出要叫她早睡和早起的話逗逗她玩。可是每次當他說要叫他的時候,她總是神經錯亂般的大呼小叫道:“不要,不要叫我早睡,更不要叫我早起。”。嚴重一點的她會加上一句:“要我早起,還不如直接殺了我呢!”。
對於遇到這樣的女朋友,誰能拿她怎樣,還是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