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到底怎麼辦事的,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鐵船之上的一間廂房內,隱約傳出一個男子的怒斥聲。
“少爺,小的看走眼,那個林凡看似年紀輕輕,竟然也是準武王境界的強者,就連羽護法也不是他的對手,輕鬆就被他解決了。”廂房內,阿大正跪在邵秋的跟前,不斷的磕頭道。
“哦?他竟然也是準武王之境,看來也是個硬渣滓,沒想到從聖龍學院裡出來的也有這麼年輕的準武王。”邵秋摸了摸額頭,在得知林凡是準武王境界強者後,他就意識到這件事已經沒那麼容易得手了。連準武王中階的羽護法都不是此人的對手,就算自己出馬也是討不了絲毫好處,而此人準武王的境界去參加蒼穹之戰的話,定然是自己的一個主力對手。
“此人要除”沉默了半響,邵秋將合起來的扇子輕輕拍擊着手掌,忽然冒出一句。伏在地上的阿大聽了邵秋的話,擡了擡頭道:“可是我們只怕無人是此人對手,如何能除。”
“請莫長老出手!”邵秋目視着遠方,不知想着什麼,忽的低頭看着阿大說道。
“少爺,你又不是不知道莫長老這人,不會輕易管這種事情,如何會無緣無故出手對付那個林凡。更何況,莫長老曾經說過不到少爺姓名攸關的時候,他絕不會動手。”這阿大提到這莫長老時,眼神閃過一絲心悸,這莫長老是蠻荒教的兩大長老之一,此次跟來也是蠻荒教教主邵無心特意吩咐的。不過這莫長老生性冷淡,只對邵秋和其他的下人吩咐一聲,不到少爺性命攸關的時候不準去找他,否則當殺勿論,所以無人也是敢吵到這個蠻荒教的兩大鼎力柱子之一。
“假如我性命攸關了呢?”邵秋忽然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前的阿大一眼,笑了笑,又指着旁邊兩個蠻荒教的弟子說道:“你,還有你,過來。”
這兩個蠻荒教弟子低着頭,恭敬的看着邵秋說道:“少爺,叫小的何事。”
“不要動用真氣,狠狠揍我一頓,不要留手,不要讓莫老頭看出破綻,快點。”邵秋爲了防止莫長老在觀察自己體內傷勢時,會感覺到自己教內弟子的真氣,所以特意吩咐道着兩人說道。
“少爺.....這.....小的不敢!”這兩個蠻荒教弟子相對看了一眼,垂着頭,不敢看邵秋,低聲說道。
“有何不敢,大丈夫之人,這點都不能挨下來的話,我日後還如何繼承蠻荒教大業。”邵秋說話時,目光閃爍,也是頗有幾番猶豫,可是想到夢羽心那前凸後翹的身材,又想到林凡對自己的壓迫感,心一狠,衝着旁邊的兩個弟子說道。
.........
甲板某處。
“莫長老,蠻荒教核心弟子,阿大求見。”阿大不斷的向船內一個廂房深處走去,越往內走,越能感覺到從廂房內傳出的強大壓力,這股壓力彷彿一座大山,壓的人喘不過起來。
“不是說了麼,如果沒到邵秋那個兔崽子性命攸關的時候別來找我。”從廂房內,一聲蒼老的聲音從廂房內傳出,無形中卻讓人彷彿靈魂都爲之顫抖。
“莫長老,小的不敢隨意來打擾長老修煉,不過這件事確實關係到少爺的性命,所以阿大才斗膽來求見長老。”阿大感覺到這股氣勢的浩蕩,整個人都快貼到地上,匍匐着身子,身子時不時的打着顫,冷汗不斷的順子鼻尖滴到地面上。
“怎麼回事?”這廂房內的人聽到阿大的話,輕輕的打開房門,從房內走了出來,一身黃色衣袍,宛若久未洗過一般,沾着灰塵,滿是皺褶,完全不同於這蒼老聲音的面容,這莫長老臉色紅潤,一副不過三十來歲的樣子,眼角間絲毫看不出皺紋的痕跡。
修煉者達到武尊境界後,便可通過真氣重塑臉型,或者身體。有的人選擇換一張臉,有的人選擇自己的臉永遠都保持在某一個年齡的狀態上,或許這一點也拉動了不少女修煉者的修煉幹勁吧!
而阿大眼前的莫長老就是利用真氣將自己的容貌保持在三十來歲的樣子,不過奇怪的是並沒有改變蒼老的聲音,兩者結合起來,就顯得極爲怪異。阿大不敢直視莫長老,微微擡頭看着莫長老說道:“船上忽然來了一個叫林凡的修煉者,少爺不過愛美心切,看了他妻子兩眼,如今少爺已經被他打的不成人樣了。小人也想前去保護少爺,不過奈何不是那個林凡的對手,蠻荒教的弟子們也全都被這個林凡給羞辱了,這林凡在將少爺打後,還放下厥詞,說自己從來不怕蠻荒教的威勢,告誡少爺要是再看他的妻子,就將少爺的第五肢截掉,讓蠻荒教從此失傳,無人接班。”
“放肆!這個人好狂的口氣,要我蠻荒教從此絕後,你確切你的話句句屬實,要是你敢隨便添油加醋,我第一個殺的就是你。?”
這莫長老緊盯着眼前的阿大,忽的提起阿大的衣領,惡狠狠的說道。邵無心老來得子,對於邵秋自小都是疼愛有加,憑藉着蠻荒教的勢力和父親的寵愛,所以邵秋自小就橫行霸道。這莫長老對於這邵秋也並稱不上喜歡,可是起碼也是自己教主的種,如果不是因爲邵無心太過寵愛自己的兒子,也不會特意讓蠻荒教兩大長老之一的莫長老前去保護邵秋了。而這傢伙居然要端自己教主的種,這不是要將蠻荒教的未來後繼無人麼。這莫長老是陪伴着邵無心打天下的,對於蠻荒教可以說是至死不渝,一心惦記着蠻荒教的未來發展,此時被阿大這麼一說,也是不管真假,憑空生出幾分怒氣。
“少爺現在在哪裡?帶我去。”莫長老似乎意識到阿大還被自己提在手提,手一鬆,阿大整個人就癱軟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氣,一天兩次都被人提在手裡,此時的阿大別提有多鬱悶了。
可是即便心裡再怎麼不舒服,阿大也不敢表現出來,眼前這個人,手指一壓可能都能碾死自己。阿大身子一側,對莫長老說道:“小的帶長老去。”
不到一會,莫長老便走到邵秋的廂房內,可是邵秋躺在牀上,臉腫的一塌糊塗,原先儒雅的樣子也是被一副豬頭樣取代。這邵秋可謂是大放血了,臉上的疼痛讓他微咪着眼,看着眼前的莫長老說道:“莫叔叔,你怎麼來了。”
“小兔崽子,老子再不來你就要被人打死了,阿大,去,把這個拿給少爺服下。”莫長老即便再怎麼不喜歡邵秋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也是看着邵秋長大的,如今看到邵秋這幅樣子,自己回到教內也是不好交代,從自己的空間戒指中取出一枚丹藥交給了身旁的阿大,說道。
“對不起,莫叔叔,我給蠻荒教丟臉了。”這邵秋裝出一副苦喪的臉,對着莫長老用着哭腔的聲音說道。
“那個將邵秋打成這樣的小賊在哪裡?阿大,帶我去。”莫長老眼眸中寒光一閃而過,身上殺機不斷,轉頭看着阿大說道。莫長老看着邵秋的臉,下手的人根本沒用真氣打邵秋,擺明了是想欺辱邵秋,如此毀我蠻荒教少爺的自尊。想法先入爲主的他,一概的認爲林凡就是打邵秋的人,如何能知邵秋爲了騙取莫長老的同情,特意要求那幾個手下下手重一點,也算是豁出去了。
“是,莫長老。”阿大聽了莫長老的話,如何不知莫長老的想法,一臉獻媚的幫莫長老帶路着,心中暗暗想着“林凡,我看你這次死不死!”
..........
廂房內。
林凡扭頭看了一眼依舊靜靜修煉的夢羽心,閒來無事,又將當初從吞天戒三層內得到的八品法器“昊天印”取出,捧在手心上。這“昊天印”形狀宛若大山,玉體晶瑩透徹,極爲精美。
林凡知道那個阿大和邵秋絕對不會那麼輕易就善罷甘休,說不準此時已經在暗暗的算計着自己,林凡也是希望從這“昊天印”中研究出點什麼,起碼在對敵時,八品法器的威力再差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吧。林凡緩緩將真氣輸入這“昊天印”中,隨知這“昊天印”仿若有靈性一般,拒絕了林凡的真氣輸入,這“昊天印”內所蘊含的強大能量,讓林凡絲毫沒有與之抗衡的能力,現在的八品法器還不是林凡所能夠駕馭的。
“苯主人,你現在的實力駕馭不了這件法器的,不要妄想啦。”
不知不覺間,然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然坐在林凡的肩膀上,調笑的對林凡說道。林凡此時對於然然有着一種盲目的信任感,然然似乎知道許多事情,雖然林凡不知然然是怎麼知道這麼多事情的。
林凡扭頭看着肩膀上的然然說道:“那我現在連它一點的力量都發揮不出來麼?”
然然下意識的食指點着嘴脣,撇着頭看着林凡說道:“那倒也不是,主人你如今駕馭不了它,可以先滴血認主,讓它慢慢熟悉你的氣息,當然想要讓這“昊天印”肯定主人的話,需要的還是時間和運氣。”
林凡照做了,在手上弄出一個口子,將血滴在這”昊天印“上時,這件八品法器忽然發出一道碧綠之光,通體寶玉發出淡淡光芒,林凡忽然感覺與這件法器有着血脈相連的感覺,雖然比不上自己與裁決之刃那種宛若身體相連的感覺,不過也是頗爲奇妙。
“苯主人,只要這法器熟悉了主人你的氣息,主人你就會感覺到這件法器和你有着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那樣的話,憑藉着主人你超於常人的雄厚真氣,就能夠稍微藉助這法器的一點點威力了。”然然對着林凡說出這番話後,揉了揉眼睛,緩了緩坐姿,斜靠在林凡的肩膀上,打了個呵欠,“主人,然然困了,先去睡覺咯”身形一閃,然然已經不見蹤影。
只有林凡一人,捧着手中“昊天印”,感覺着與法器的呼應感覺,靜靜的坐在地上,喃喃道:“爲什麼我現在就和這“昊天印”有着血脈相連的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