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立真的怒了,他怒極反笑,看着遠處那蒙面人,突然間大笑了起來。
這蒙面人,當初強行拉扯蘇立進入那空洞,間接的使他來到這莫名的殺戮世界,蘇立沒有怪他,也沒有仇恨他,可是此刻,不知是因果,還是和這蒙面人上輩子是仇人,這人竟然來搶他的寶物。
“爲何笑?好笑嗎?”那蒙面人看着蘇立這一幕,眉頭皺起,身影在原地消失,瞬間便來到了蘇立身前不到二十丈的距離。
而這一幕,也被四周無數修士觀看到,不過全部都是帶着看熱鬧的意思,看着。
“雖然你是元嬰期,可想要我的法寶,卻是需要付出代價。”蘇立神色冰冷的說道。
那蒙面人突然一笑,道:“有意思,結丹初期,一個無限接近結丹期的傀儡,一個結丹中期巔峰的奴僕,確實有一點讓你張狂的資本,可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無用。”
“你手中天道左手,是假的。”蘇立突然似笑非笑的說道。
這話說出的瞬間,那蒙面人神色一動,盯着蘇立看了一眼以後,頓時用靈氣包裹了那天道左手。
大約三息過後,那蒙面人臉色一沉,深深看了一眼蘇立所在的方向以後,身影頓時消失,出現的時候已經在那白衣男子身前。
在他出現的剎那,他左手猛的擡起,就要向那白衣男子天靈蓋拍去。
那白衣男子,瞳孔一縮,剛纔那受傷的病態姿勢完全不再,急速的後退,更是在後退中那摺扇被他一甩。
在那摺扇被他甩出的瞬間,頓時化作了百丈大小,向那蒙面人飛去。
“果然有詐。”那蒙面人沖天而起,一個瞬移,便躲過了那摺扇的攻擊,不過那摺扇卻是有自己的意識,調轉方向以後向這蒙面人飛來。
“那天道左手,到底在何處。”蒙面人向那後退的白衣男子大喝,他同樣想出這莫名世界,因爲在那世界外,還有他那女兒,他可以死,可是卻一定要醫治好女兒的病纔可以。
他本是結丹後期大圓滿修士,卻進入了天海宗,成爲了客卿長老,這一切都是因爲他那得了怪病的女兒,他不惜變賣一切,換取丹藥,維持自己女兒的生命。
蘇立萬萬想不到,這個和他有很大淵源的人,竟然在很早以前兩人就只有一牆之隔,因爲這人就是天海宗的客卿長老,那韓凡。
不過此刻,蘇立卻是沒有多想那蒙面人的身份,而是化作一道長虹,離開了這地方,向遠處疾馳而去。
他說那天道左手是假,也是剛剛猜出,並且極爲的不確定,因爲那白衣男子存在了太多的蹊蹺,可是在那蒙面人一直拿到那天道左手以後,都沒有表現出來。唯一的解釋,就是問題出在那天道左手上。
而這天道左手的真正得主,唯有一人。
“那王凡。”疾馳中,蘇立神識擴散,尋找那王凡的身影,以那王凡傷勢,絕對不可能飛出這星球,一定會隱藏在某地養傷。
而那白衣男子必定和那王凡有干係,不過卻有極大的可能,還沒獲得那天道左手,那麼這天道左手,此刻定在那王凡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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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凡,在接觸那天道左手的時候,就把那天道左手掉了包,欺騙了這裡的數千人。
“這人,不簡單。”蘇立沉吟中,猛的鎖定了一處山谷,眼中精光一閃,喃喃道:“就是這。”
而在遠處,段離雪突然發現了這裡的異樣,更是看到蘇立離開以後,神識猛的鎖定了蘇立的身影,不過她的神識卻是無比的強大,已經相當於元嬰期,蘇立自然發覺不了,就算她的神識和修爲相當,蘇立也發現不了,因爲這段離雪,已經有了結丹後期大圓滿的修士,之所以她剛剛看起來是結丹中期巔峰的修爲,是因爲她隱藏了修爲。
這段離雪,也是殺戮榜前五之人,曾經和那白衣男子修爲相當,可是卻無法突破那一層障礙,之所以他剛剛沒追擊那王凡,也是因爲這白衣男子。
因爲那白衣男子王浩和那王凡,同來自一處,雖說不是親兄弟,可卻是同一個家族關係彼爲密切。
當她看到蘇立離去以後,眼中好似有了明悟,化作一道長虹遁去。
這一幕,不僅是段離雪,和蘇立發現了,在那蒙面人喊出那句‘天道左手,到底在何處’的時候,一些心機彼深的人,都發覺了異常,向蘇立疾馳的方向奔去。
不過,去的人畢竟子在少數,只有不到十人。
這十人幾乎全部都是結丹中期以上的修爲。
那白衣男子王浩更是臉色陰沉,盯着那蘇立離開的方向帶着恨意,隨即他化作一道長虹,憑着心神的感應,奔那王凡而去。
他這計劃,很完美。唯一賭的,就是那王凡在衆人的法術攻擊下,不會死。當然,他給了那王凡保命法寶,王凡自然會留下性命,可是卻傷勢嚴重,無法離開,這一切都是他事先算計好的,因爲他儘管和那王凡是一個家族,可卻擔心那王凡獨自一人獲得那天道左手。
而他之所以沒有直接去拿那王凡的天道左手離開,就是因爲他忌憚這星球內的兩個元嬰修士,那一個元嬰在他的觀察下,沒有理會這場天道左手之爭,可是這個蒙面人,卻是一直都在尋找。
只要他一離開,那蒙面人,也會發覺,到時候自然會發現這中的蹊蹺,爲了保險,他纔會說和那蒙面人,定下一式神通的約定。
雖然那神通出乎他的預料,讓他出現了傷勢,可是這一切還是進行的很是順利,卻萬萬沒想到那蒙面人在獲得了天道左手之後,還去找那結丹小輩要法寶,最後在那結丹小輩的告知下,知道了這天道左手是假的,這一切都出乎了他的預料。
那蒙面人,也是在白衣男子飛出的瞬間,跟了上去。
其實,那白衣男子一切都做的天衣無縫,這蒙面人之所以一直髮現那白衣男子在身後跟隨沒有點明的原因,就是因爲他也在盯着這白衣男子,只要這白衣男子一有異變,他就會立即阻攔,憑藉他也是元嬰期的修爲,就算那南浩中途不跟蹤他了,他也會生出疑惑,去跟隨那白衣男子。
可是,這變故,出就出在蘇立身上。
……
“那王凡已然受了重傷,只要我瞬間擊殺他,然後帶着天道左手離開就能成功,否則很危險。”疾馳中,蘇立眼中精光一閃,便出現在那山谷之內,而他明顯的感覺到了,那王凡正在這山谷內的一處山洞療傷,可卻因爲那王凡佈置了隱匿陣法的緣故,蘇立只知道他在這裡,卻不知道他在何處。
“虞飛。”蘇立一轉頭,問道。這虞飛,一直跟在他身邊守護,以他結丹中期巔峰的修爲,自然可以跟上蘇立,而那傀儡,蘇立則是收了起來,以免惹眼。
“在。”虞飛恭敬肅穆道。
“你可知道那王凡在何處?”蘇立平靜道,如果在此時,他找不到那王凡的住處,那麼就沒有機會找到了。
他身後,那白衣男子和那蒙面人都跟了上來,要不是那蒙面人拖延那白衣男子,不讓其瞬移過來,想必蘇立此刻連問話的時間都沒有。
那虞飛聽後一拍儲物袋,拿出一面巴掌大小的鏡子,幾乎在鏡子出現的瞬間,頓時光芒一閃,那一閃的剎那,虞飛一指前方:“主人,就在你身前。”
蘇立向前看去,雖然前方和真正的山壁幾乎一模一樣,可是禁制的奇妙就是如此,他二話沒說,弒神矛幻化而出,向前投擲而去,更是一拍儲物袋傀儡幻化,在傀儡出現的剎那,便向那山壁疾馳,前行中左*霆轟鳴。
轟隆!
那山壁破碎,顯現出的是裡面一道全身破損,傷痕累累的人影,盤膝在那裡。
蘇立本可以用弒神矛強行破開這禁制,可是爲了出現變故,才幻化出了這傀儡,而弒神矛一擊轟開了山壁禁制,那傀儡則是帶着拳風,向那王凡而去。
蘇立並不需要去和這王凡廢話,他只需要殺死這王凡,然後讓這虞飛搜魂,就可知曉那天道左手的具體位置,不過想必,這手臂定然藏在其儲物袋中,那麼就更好解決了。
閉目中的王凡,神色露出恐懼,雙眼凸起,他本就重傷,修爲更是掉落到結丹初期,那傀儡一擊他已然無法躲過,這一擊他重傷的身體,必死無疑。
咬牙中,他一拍儲物袋,頓時一枚手指大小的釘子出現,這釘子出現的瞬間,猛的向那傀儡飛去。
這是那王浩,給他的保命法寶,在那鋪天蓋地的神通中想承受住,當然不是一件法寶所能夠抵擋的,可是爲了保險起見,王凡還是留下了一件,以備出現突發情況,沒想到他這暗自留下的心眼,卻是救了他一命。
那釘子雖然小,可是卻在瞬間,便釘在那傀儡的眉心。
剎那間,那傀儡的身體,在空中停了下來,一動不動。
蘇立雖然想在施展神通,可是那身後的一羣人都已經到達,他沒有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