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姬開始跟我講述着我的爺爺。
當年我爺爺早已經卸下道袍不幹了，也極少爲人算命什麼的，這件事就是從大伯的攤位開始。
當年白姬跟白靈的父親遊走縣城，去縣城買點東西，偶遇我爺爺。
據說當時我爺爺還帶着我。
怎麼遇到的爺爺這裡就不說了。
三人當下就聊開了，爺爺當時說話很不方便，但道行卻還在的。
碰到的話也省下了，而後我爺爺給兩個人算了一下，就說出了白姬跟我說的話。
算了那一次之後，我爺爺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大概是他說得太多了，所以回去後根本就難以開口說話。
至少從我記事起，同村的不少人說我爺爺得了什麼小兒麻痹症，有的人還說我爺爺中風了！
到今天聽白姬說，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爲當初爺爺被請到外家給狐妖一族算了一卦。
算這一卦很危險，雖然比不上給我算命那麼危險，卻讓我爺爺的情形更加嚴重。
那麼問題來了，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我爺爺不顧自己的性命也要算這一卦呢？
說起來雖然很狗血，但當年我爺爺確實跟狐妖有過那麼一段淵源。
當年的矮寨還沒人，瀑布也很大，爺爺在外歷練，就到了附近野外歷險，結果在山中遇到妖怪。
清朝末期，深山野林經常有妖怪出沒的傳聞，所以有妖怪也不奇怪。
只是當初爺爺的道行尚淺，我甚至懷疑他當時還沒周明的獵殺本事厲害。
當時差點死在妖怪手下的爺爺就被白姬夫婦救了下來。
狐妖一族在附近一帶的妖怪之中最爲出名，光是名聲就把要殺我爺爺的妖怪給嚇跑了。
這就是爲何我爺爺會給狐族命運算一卦的真正原因，爺爺當時也知道命不久矣，欠下狐族的人情沒辦法還。
算出兇險的一卦，尤其是身爲外家分歧最爲危險。
白姬當時還問我爺爺，有沒有什麼辦法破解災難。
可惜，如此壯大的狐族在，我爺爺並沒有好辦法，最後
他又爲狐族未來的命運算了一卦。
結果卻得出了一個算命先生最怕算到的疑卦。
所謂的疑卦就是不準確，據白姬說結果只有一個，被滅族，或者被選擇性的滅族！
這話我覺得有些廢話了，被滅族還是選擇性被滅族，結果有很大的區別嗎？
後來我一想，還真有，選擇性的滅族，就是命運交由狐族自己選擇。
說到這裡的時候，白姬又看我，我不知道它是幾個意思。
它繼續接着往下說。
算出結果後，我爺爺竟然還把我給算進去了，他跟白姬夫婦說了，在災難發生之前，會有一個人到狐族。
這個人的出現，掌控着狐族滅亡與否的命運！
聽到這兒，我一想不對啊，我爺爺不是一直禁止我學道的嗎？
如果爺爺的卦象準，那他不可能不知道是我吧？
我把疑問說了出來，白姬卻搖頭笑了笑，她說當時爺爺並沒有算出那個人是誰。
聽到它說我才反應過來，怪不得它開始見到我的時候說了一句話。
“嚴寬說的那個人竟然是他自己的孫子！”
這句話足以表明我爺爺當時並不知情！
“我還以爲你是嚴寬派來的，想不到連他那樣的高人也擺脫不了生老病死的普通人命運！”白姬感嘆的說了一句。
我覺得這件事太巧合了，我只是隨便選擇這麼個地方，怎麼就跟爺爺有關係了？
但我很快釋然，因爲這地方也不是我隨意來的，而是張哥！
張哥特地給我選了這麼個地方，難道當年他也來過這邊？
“我記得當年你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小屁孩，總光着屁股在水裡洗澡，沒想到才一轉眼你就長大了！”白姬對我說。
我就曾有石洞的記憶，但卻不知道在石洞裡發生了什麼，而我又在石洞裡做過什麼。
這個回憶在我心裡其實已經不算是什麼回憶，我只是當成是一場夢境！
“我對這裡一點記憶都沒有！”我看着白姬說道。
“當然
了，當年你從瀑布上掉下來之後，以前的記憶都不記得了，甚至差點連你爺爺都忘記了！”白姬淡淡說道，“記得當初跟你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個小孩，張哥！”
“張哥？”這次我站不住了，猛的一下站起。
白姬點了點頭，“弓長張，戈壁灘的戈！”
張戈？難道不是張哥嗎？以前聽高俊等人說過，我還以爲是張哥！
可是我對那時候卻一點記憶都沒有。
“當年張戈誤闖了分家，雖然是小孩，但狐族卻容不得人類闖入，所以要殺了張戈！”
說起來，白姬長嘆了口氣，“其實我知道，他們不是真的想殺張戈，而是…想用他當成材料獻祭給狐族的九尾狐！”
“當時你很勇敢，才十歲不到啊，竟然敢獨自一個人跑到分家偷偷把張戈救出來。”
“分家發現的時候，你們已經快逃出石洞了，所以分家的狐族打開了泉眼的水壩，把沒逃出洞口的你們給衝了出來。”
“你爺爺說你的水性很好，十歲不到的年紀足以趕上成人，恰好當時張戈不太會水，你再一次把他救上岸！”
“張戈是得救了沒錯，但你卻從瀑布衝到水潭，差點就死在水潭之中，若不是我們外家狐族的話，高空墜落就算沒被衝死，也一定會溺水而亡！”
長那麼大了，我第一次聽到我小時候的事兒，而白姬說的那些事兒，跟張戈說的完全不一樣。
張戈當時只是簡單的說我替他受罰而已……
他爲什麼要瞞着我？我就覺得只是小時候替他受罪，幾年前也不至於讓他冒險救我。
現在總算明白了，也許那只是還個人情而已。
而且從七雄後代之中，張戈從不會對他們客氣，卻唯獨我特別照顧。
“原來在前些年就跟小楓的爺爺有恩怨了啊？”白靈聽後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我，隨之它竟然發出一聲輕笑。
“何止是小楓的爺爺跟我們有淵源，還有小靈，當年你在石洞中跟一個女孩子打架，如果不是小楓，你跟那女孩子恐怕早就同歸於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