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不管你的手下還是你下的手，你都逃不了責任！”張玉恆看了眼黑龍教的人，指了指才說“別讓我查出來，你們再殺人，下次不會是談判那麼簡單！”
說完，他又看向我，眼神很冷，“走吧仇教主！”
我回頭看了眼黑色妖姬，她沒吭聲，彷彿一切都很平靜一樣，剛纔就應該跟她說一聲鬧一會兒更逼真。
我走在正道之中，好幾個長老都走在我身邊，彷彿怕我中途逃跑了似的。
張戈也在人羣中，只是他沒吭聲，顯得很冷靜，也沒跟我說話，彷彿我們之間的友誼已經結束了似的。
不對，我們似乎沒什麼友誼可言！
來到北院，北院很擠，好幾個人住一個房間，跟白蓮教那邊差不多。
幾人把我帶到了院子裡的堂屋裡，以張玉恆爲首，坐在堂屋最裡端，而在他跟前，躺着兩具屍體。
屍體的膚色早已變得灰白，兩個人的喉嚨上都有一個血口，彷彿是被黑龍教專用的屍鏢扎破喉管致死的。
所有的人匯聚在堂屋之中，大門站了四五個人，其中就有張戈在內，看來他們是爲了防止我逃跑。
他們沒有對我五花大綁，我站在正中間，讓我想起了去年站在張玉豐面前的感覺，又被正道審問了嗎？
“前輩，你也不用讓那麼多人堵着我，我若是想走，你們誰也攔不住我！”我擡頭看向張玉恆。
張玉恆沒說話，他擡頭看向門口，舉手晃了晃，“你們都去休息吧，今天我來審問！”
“師兄，嚴楓道行高強，已經不是一年前的嚴楓所能比擬，您一個人恐怕……”丫子在旁勸說。
“你的意思是說，爲兄的治不了他？”張玉恆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
丫子連忙宿低下頭，“那…那好吧，我們就在外面，有什麼事師兄儘管吩咐！”
“等等！”我看着地上的兩具屍體，“在出去之前，把他們帶出去燒了，中了屍鏢的人，在規定的時間內會屍變！”
我相信這個問題很多人都知道，張戈比我要清楚得多。
“帶去燒了吧，事情不能拖延，我不想親手殺了自己的人！”張玉恆的語氣軟了下來，彷彿這次殺人事件對他來說打擊很大。
丫子和身幾個長老叫了年輕一輩的人過來，其實也不算年輕一輩的吧，年紀都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了。
沒一會時間，堂屋就剩下我跟張玉恆兩人，他沒說話，只是低着頭在想什麼。
當然，我也沒有率先開口，因爲我一時半會兒也沒想好怎麼跟他解釋。
過了大約三分鐘吧，張玉恆擡眼瞪着我，“你知道我不會殺你，所以你纔會爲所欲爲吧？”
終於給了我一個開頭，我搖了搖頭，轉身在旁邊找了一塊比較規整的石頭坐下，“張前輩，如果我要殺你們，就沒必要在小黃河裡救你們，黑龍教也一樣，他們這次來總舵的目的，就僅僅是找回總舵！”
“所以，我可以用我的命保證，那兩個弟子絕對不是我黑龍教的人所爲！”
“證據呢？”張玉恆冷聲問道，他繼續說“之前的兩枚屍鏢你都看到了！”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笑出聲來，“試問一下，如果兇手是你，你會殺了人還留下你的法器等別人找你嗎？如果是黑龍教的人殺的，你覺得那兩枚屍鏢會落在你手中？之前我一早就想跟你說清楚了，但人多耳雜，我覺得還是單獨跟你說！”
張玉恆忽然坐直了身子，彷彿很想聽我解釋似的，難道他一直在找殺我的藉口嗎？
“你說得有理，但有的人粗心大意，指不定忘了呢？”張玉恆假設道。
“你不覺得很蹊蹺嗎？黑龍教的人不是傻子，哪個不是黑龍教的元老？我就這麼跟你說吧，兇手不在黑龍教，當然也不是你正道有內鬼，而是白蓮教，白蓮教用屍鏢，故意留下證據讓你誤以爲這是黑龍教所爲！”
“今天我就聽到他們的計劃了，所以我才這麼肯定，他們就是想挑撥正道和黑龍教的關係，到時候他們就可以坐
收漁翁之利。”我對張玉恆說道，反正我覺得他現在已經沒有別的路可選了。
“如果事情不是你所說的那樣呢？”張玉恆問我。
“我剛纔不是說了？如果是黑龍教所爲，我嚴楓任由你正道處決！”我重複了一遍。
“好，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你既然發現他們的計劃，爲什麼沒告訴我？”張玉恆厲聲問道。
我冷笑了一聲，“張前輩，你在開玩笑嗎？之前因爲老周的事情，我恨不得找你掌門報仇，再說了，我以爲他們只是說說！”
“你……”張玉恆差點說不出話來，“你我恩怨不要牽連到別人的身上，他們都是無辜的！”
“他們是無辜的，一年前我爸媽是無辜的嗎？他們跟道教有什麼恩怨嗎？是被你們正道牽扯進來，所以……”我有些激動，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爲我怕我忍不住又要跟正道鬧，“所以，你不要跟我說誰誰誰是無辜的，無辜的人死得還少嗎？”
張玉恆頓時啞口無言，他的性子的確跟張玉恆有很大的區別。
我深吸了口氣，“那些事我不想提，我現在就有一個計劃，但前提是你必須要相信我，否則你就算不想打黑龍教，別的弟子也不會對黑龍教客氣的；黑龍教是沒關係了，只是白蓮教！到時我們兩敗俱傷，白蓮教再一併把正道和黑龍教收拾了……”
“別說了，先說你的計劃！”張玉恆打斷了我的話問道。
這麼快就答應了？張玉恆果然是在找藉口，可能是因爲覺得他虧欠我的原因。
我把我的計劃都跟張玉恆說了一遍，“你放心，黑龍教那邊我已經交代好了的，只要你點頭即可。”
結果張玉恆再一次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他才擡頭看着我，眯着眼睛說“你不會忽悠我們吧？”
“如果不相信就算了，反正我橫豎能逃走，你們正道跟黑龍教怎麼死隨便！”我站起身，拍打了下屁股的泥塵！
“好，這件事可以答應你，希望你不要耍什麼陰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