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那看不到臉的窈窕身影,可是外面的溫度卻出現意想不到的變化。
現在是算是夏秋交接時節,天氣挺熱,寒冰鬼魄出現後,氣溫一下就到了冬天。
南方的冬天不會下雪,屬於陰冷地區,但冬天結冰塊的地方也不算多。
我拿着火把,卻感覺現在的溫度要比冬天冷得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我穿的衣服少的原因。
“開始起冰霜了,速度好快!”夏茉莉蹲下查看門前雜草。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那寒冰鬼魄怎麼一動不動的?”
我還是比較好奇,這寒冰鬼魄到底長什麼樣,恨不得現在跑過去看看。
“我也不知道,但在它沒動之前,我們最好不要惹它!”
結果張哥也不知道怎麼辦,唯一的辦法就是等,等明天的太陽出來。
冰冷的氣息讓我異常顫抖,就算把火苗加大,似乎也好不到哪去。
“難道它不會跑嗎?”周明趴在我身邊問張哥。
“我也不清楚,不過據說寒冰鬼魄屬於無魂之魄,其雖然會冰封三尺,但卻不曾攻擊人,沒有暴戾,沒有任何邪氣!”
張哥的話讓我覺得有些矛盾,“既然沒有邪氣,也不攻擊人,那我們怕它做什麼?”
“你沒聽明白吧?雖然不攻擊人,但冰封三尺可以殺人於無形!”
張哥的話讓我恍然大悟,也就是說,寒冰鬼魄一出,方圓十里地面之上的生物都會被凍死?
那麼之前我沒聽到叢林裡有鳥叫的聲音,難道是這個原因?
“唯一的辦法,就是保持火不能滅,冰就不會把我們也封了。”
怪不得張哥跑進房間就急急忙忙的點火了。
我們沒有再問什麼,因爲氣溫已經進入超低程度了,不單止我冷得渾身顫抖不已,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
夏茉莉面無表情,但卻無法遮掩她那顫抖的身子。
我顫抖着手解下衣服,“穿上,我把周圍的火加大一點。”
因爲太冷,所以我們周圍有三個火堆,但還是很冷,現在我才徹底瞭解張哥說的殺人於無形的真正含義,如果沒有任何火
苗取暖的話,我們真的會被凍死。
“不需要!”夏茉莉看也不看我一眼。
我不是想博取她什麼好感,只是不忍心看她那麼冷,我是個男人,男人就要爲自己的所作所爲負責!
“我可以不爲自己而活!”
把衣服披到夏茉莉的身上後,我去加柴了,很奇怪,夏茉莉居然沒有把我的衣服丟了。
張哥詫異的看了我一眼,但他也沒有說什麼。
沒有了一件衣服,我身上就剩下汗衫和褲子。
這一天晚上,是我有生以來最難過的晚上,就算屍毒降發作也沒那麼難受,冷得我恨不得跳火堆裡。
漸漸的,我發現我眼睛困得睜不開了,躺在火堆旁邊縮成一團,帶着冰冷的氣息漸漸進入了夢中。
第二天,還沒起來我就感覺渾身冰涼,睜開眼睛一看,身邊的火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熄滅了。
火辣的太陽已經升起,身邊沒有我想象中的那樣到處是無法溶化的冰塊,地面反而出現很多水。
我爬起來的時候,發現身上多了一件衣服,那是我昨晚給夏茉莉的。
寒冰鬼魄終於消失了嗎?我穿上衣服,衣服上還殘留夏茉莉身上留下來的香氣。
我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我是醒得最遲的人,周明都比我早。
此時三人正圍着昨晚寒冰鬼魄出現的地方看,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經歷了這次寒冰鬼魄,我徹底發現了寒冰鬼魄跟別的鬼魂不同,它好像沒什麼意識。
“你們都在看什麼?”
我一邊走過去一邊問。
張哥蹲着,夏茉莉和周明兩人圍在旁邊。
沒人回答我,等我到了纔看到,張哥挖開了百蟲陣,因爲現在是白天,所以寒冰鬼魄不敢出現。
泥土之下,被挖出了一塊帶着淺淺藍色的水晶石,在陽光之下散發着刺眼的光芒。
“千年寒冰,果然與衆不同!”張哥伸手觸摸了一下那塊寒冰。
但很快他就縮手了。
“溫度非常低,怪不得不被陽光所溶化了。”張哥有些興奮的叫道。
“難道百蟲陣是
用寒冰鬼魄擺出來的?”我比較好奇,過去也跟着摸了摸那冰塊。
冰塊的大小比成人拳頭稍微大一些,冰涼刺骨,與普通的冰塊不同的是,摸冰塊的手沒有任何水分。
“當然不是寒冰鬼魄了,寒冰鬼魄只不過是護陣罷了!”
張哥轉頭看我,“把你的血液滴到寒冰上,讓血液流到下面的百蟲陣眼!”
“百蟲陣有寒冰鬼魄護陣,而陣眼之下會有地下蠱蟲保護,只要有人取走陣眼的東西,地下的蠱蟲會第一時間發起攻擊!”
這次夏茉莉沒有愣神了,還沒開始之前就提醒我們。
“地下蠱蟲?”我有些不太明白,地下的蟲子除了蚜蟲(蚯蚓)還有什麼?
“比如蜈蚣,還有糞蟲、蛆等之類的鑽地高手!”
夏茉莉的語氣稍微好了許多,給我的感覺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一時間沒適應。
“小楓的血能驅走蠱蟲!”
張哥把他的法刀遞給我。
我微微的搖了搖頭,在挎包裡翻出周明給我的匕首。
輕輕在中指劃了一刀,再把鮮血往寒冰上滴。
因爲寒冰圓形的,所以血液順着寒冰留下,滲入土中。
血液快停止的時候,我從手肘開始往傷口擠壓血液。
“你有那麼多血?”
我正鬱悶不知道要放血到什麼時候,夏茉莉瞪着我問道。
“還要一會!”張哥盯着寒冰看。
過了一會兒時間,奇怪的一幕出現了,那原本透着淡淡藍光的寒冰突然變成了血紅色。
我記得我已經不是處子身,血液仍然對蠱蟲有用?
“好了!”張哥提醒了一聲,我忙收回快要麻痹了的手,我不知道我放了多少血了。
張哥用法刀在寒冰周圍挖了幾下,直接把那塊寒冰給撬了起來。
我把寒冰抓在手裡,那冰冰涼的感覺非同一般。
“這可是寶貝,能帶回去嗎?”我問張哥。
“寒冰要麼藏冰山,要麼只能靠土養,帶在身邊很危險,搞不好又出現昨晚的情況!”
張哥盯着寒冰之下說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