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個哈欠,對葉默說:“接下來咱們怎麼辦?等着萬鬼之主找到線索,然後把金夫人找出來嗎?”
我笑着說:“當然不能這樣了,沈琅不是公安系統的人嗎?”
葉默的一句話提醒了我,我馬上想到了對策,然後給沈琅打了個電話。
沈琅問我:“你們去哪了?是不是又出遠門了?”
我嘿嘿笑了一聲,對沈琅說:“我們有點事求你幫忙。”
沈琅問:“是什麼事?”
我對沈琅說:“過兩天可能會有一起搶劫案,或者是盜竊案,總之。作案的人是一箇中年男人,看起來很狡猾。如果這案件真的發生了,你能不能取得指揮權?”
沈琅說:“以我的級別。主動申請的話,應該沒問題。”
我鬆了口氣,對沈琅說:“那就好,到時候你能不能把案件的進展告訴我們?儘量不要聲張,第一時間告訴我和葉默。”
沈琅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然後好奇的問:“你們應該不會關心罪犯吧?怎麼?這個人很有來歷嗎?”
我嗯了一聲:“他本身只是一個普通人。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和一隻來頭很大的鬼魂有了關係。”
沈琅答應了一聲:“既然如此,如果發現這人的蹤跡之後。我就更要告訴你們了。”
我和沈琅隨便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然後倒在了牀上:“也不知道這樣行不行。萬一有鬼魂潛伏在警察局,萬鬼之主還是會比我們先知道結果。”
葉默笑着說:“放心吧,就算鬼魂知道了答案,要趕回去通知萬鬼之主,也需要一點時間。咱們睡覺吧,睡醒了之後就回家。”
我閉着眼睛說:“我們還敢回家?不怕首領來抓我們嗎?”
葉默笑着說:“在人工湖的時候,首領可以傾巢而出來抓我們。但是到了其餘的地方,她如果弄出這麼大聲勢來,很快會被正派人士察覺,到時候,她也逃不掉。”
我點了點頭,然後好奇的說:“不過,除了你和小錢之外,還有正派人士嗎?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葉默乾笑了一聲:“有當然是有的。比如神泉寺的和尚,須彌山的和尚,以及一些小小的道觀……”
我撇了撇嘴:“說了這麼久,全都是本領低微的啊。”
葉默笑着說:“只要首領不知道他們本領低就行了。本來這夥人也就是一個震懾作用。”
我想了想,點頭說:“這倒也是,很有道理。”
也許知道我累了。葉默倒也沒有再折騰我。當然……如果幫我脫了衣服,把我抱在懷裡,時不時親兩下不算是折騰的話……
天亮之後,我們回到了別墅,然後一等就是三天,首領的人確實出動了,大街小巷都在談論這個變態的罪犯。搶劫、盜竊、偷窺、猥褻……這個人簡直五毒俱全,沒有他不敢犯的罪。
沈琅確實主動請纓,領了這個任務,結果這任務卻害苦了他,因爲三天過去了,仍然沒有破案。一星期過去了,還是沒有破案,十天過去了。還是沒有……
沈琅每天被上司叫道辦公室立軍令狀,又一次次的違規……如果真的要認真執行“提頭來見”的命令的話,沈琅被砍下來的腦袋可以串成糖葫蘆了。
我和葉默很不好意思的安慰沈琅,而沈琅則很厚道,並沒有向我們抱怨什麼,反而說。他也是修行人,理應出一份力。這讓我們對他肅然起敬。
沈琅忙着破案,快遞店無人照看,我只好又做起了老本行,去六合快遞店的後巷盯班,反正我最近也沒有什麼事,就當是爲鬼魂服務了。
而週日這天晚上,我正坐在小屋裡面玩手機和葉默聊天,忽然有人敲了敲我的玻璃。我低頭一看。發現這是一個面相二十來歲的男生,只不過他的目光躲躲閃閃的,看起來好像很怕人一樣。
我仔細看了看他的雙腳,發現他的腳掌是貼着地的,而且身後拖着明顯的影子,這是一個活人。
雖然做修行人這麼久了。但是多年養成的習慣,還是讓我看到活人之後更覺得親切。
我問他說:“你要送什麼東西?”
那男生猶豫着說:“你這裡,是不是能給鬼送東西啊?”
我點了點頭:“是啊,可以給鬼送。”
男生又說:“那你……能不能看見鬼啊。”
我覺得有點好笑,對他說:“我如果看不到鬼,怎麼給鬼送東西?”
男生點了點頭:“這倒也是啊。”
他想了想說:“那你怕鬼不?如果有鬼要吃你。你怎麼辦啊。”
我有些不耐煩的說:“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是電視臺的記者嗎?爲什麼問來問去的?”
男生有點不好意思:“我只是好奇而已。”
然後他拿出一封信來,遞給我說:“這是我要寄的東西,不知道可不可以……”
我仔細看了看,發現是一封信。
我隨手把信放在桌上:“好了,我知道了。”
男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能不能現在送?這封信很急的。”
我有些無奈的說:“好吧,我現在幫你送。反正今天也沒什麼人來。”
前生頓時千恩萬謝,又對我說:“你到了地點之後,把信封拆開,裡面有說明。你從那地方取一樣東西,然後送到另外的地方……”
我頓時有點頭大:“爲什麼這麼麻煩?你直接把那樣東西帶過來不就行了嗎?”
男生撓了撓頭,一臉靦腆:“我不是太忙了嗎?實在沒有時間去取了,你就幫我一個忙吧。行不行?”
我無奈的說:“好吧。不過我告訴你啊,下不爲例。”
男生又千恩萬謝的走了。
我把信封扔在麪包車的副駕駛上,心想:“世界上總有這種人,說的話特別誠懇,可讓你辦的事,又特別的無恥。”
我按照信封中的地址到了一棟樓面前。這棟樓很老了。像是八九十年代建成的一樣。
我看了看信封,我要去的地方在三樓。當然……這棟樓一共也只有四層。
我握着信封進了樓道,樓道里面黑乎乎的,我使勁跺了跺腳,並沒有燈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