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智秀有些疑惑的道:“老闆,既然這樣,你當初爲什麼會允許智恩在日本出道?”
張成元笑了笑,道:“智恩想出去闖闖看,見識一下國外的世面,我這個當哥哥的自然不能阻攔她了,而且不過是無法取得很好的成績,又不會很失敗,那麼也就不會打擊到智恩的信心,反而能夠讓她更警醒,不會因爲前年和去年的巨大成功而迷失方向、消極懈怠。
智秀,這一點你應該明白纔是,只是你這個人似乎太過疼愛宣映和智恩了,捨不得讓她們吃苦。在這方面,你應該學習我纔對。你看我是不是也很疼愛水晶?但如果我覺得她有必要受苦,便一定會讓她受苦,以磨練她的心性和意志,讓她變得更堅強更完美。”
林智秀淡淡一笑:“老闆,你是男人,所以能在必要的時候硬下心來,可我只是一個女人,自然做不到這一點,不過有你在,也一樣能給予宣映和智恩足夠的磨練,讓她們真正成材,長成大樹。”
“也是,你雖然是個女強人,但終究是個女人,對兩個妹妹又視若珍寶,硬不下心來也很正常,所以這類事情讓我來做便好。”張成元笑了笑道,隨即又問道:“智秀,智恩的演唱會籌備得怎麼樣了?”
“正在籌備中,再過一段便差不多可以了。不過她馬上就要在日本發行一首日文單曲,因此暫時還要在日本活動一段時間,另外。過兩個月也要在國內發佈一首單曲。所以演唱會的事情可能要到6月後纔會正式開始。”
張成元道:“嗯。這事不要太着急,可別累着智恩了,有必要的話,將演唱會時間再延遲一段時間也無妨。”
“我明白,只是智恩這丫頭一向不願意閒下來,就是專門給她放假,她也會呆在家裡或公司的練習室進行練習,所以我想她可能不大願意推遲演唱會的時間。好在她身體很強健,每天早晚又會練習你教她的功夫和功法,倒也不怕會撐不住。”
雖然有林智秀的疼愛和照顧,李智恩無需太勤奮工作,但她一直以來都沒有半點鬆懈過,而且是完全自覺,沒有人催促她。爲此,林智秀還大爲心疼,卻又只能由着她,因爲捨不得勉強她。
張成元想了想。道:“也許智恩是覺得韓國歌壇的競爭太過激烈,一清閒下來便可能會被別人趕超過去。畢竟很多歌手都非常努力,甚至完全是在拼命,所以她纔不願意閒下來。”
微微一嘆,他接着道:“要是她不願意清閒,那就由着她吧,我們只要替她把握好其中的‘度’便好,避免她操勞過度。不過正如你剛纔所說,她的身體強健,一般的歌手行程根本累不着她,所以也無需擔心什麼。”
隨後又閒談了幾句,張成元和林智秀便結束了對話,因爲林允兒已經大致參觀完天台花園回到了他們的身邊,接着他們三人便離開了天台,搭乘電梯到達一樓,然後又開車離開了jsw總部返回張氏山莊。時間已晚,張成元和林允兒已經沒興致繼續參觀這棟大樓,反正剩下的大都只是辦公場所,也沒什麼好看的了。
回到山莊內,見李孝利玉珠鉉和李真已經睡下,而成宥利今晚拍夜戲沒有回來,張成元便牽着林允兒的手往隔壁少女們的別墅而去,打算等少女們回來後跟她們聚聚,談談近況。而林智秀則回自己的房子休息了。
不過當張成元剛走到游泳池旁,準備通過暗門時,卻遠遠望見一個女人向這邊走了過來,仔細一看卻是王瑩,他心下一動,便讓林允兒先行離開,然後緩步迎上前去。原本他是想明早再找王瑩說話的,但眼下既然撞見了,那麼馬上就跟她談一談也無妨。
當兩人大約相距三米的距離時,王瑩猛地停了下來,然後恭敬地鞠躬向張成元行禮,問候道:“成元師父,你好!”語氣中沒有半點生疏。
“嗯,你也好。”張成元淡淡地應了一聲,臉上看上去卻沒有半分的熱情。
但王瑩也不計較,因爲她已經習慣了,去年她在山莊裡住了一段時間,每次跟張成元相處時,他都這麼冷淡。不過在她看來,張成元只是面冷而已,內裡其實是熱心腸,不然也不會傳授武功給她,而且還負責她在韓國期間的一切吃穿住行,甚至還給她發了零用錢讓她閒暇時出去逛街,這跟古代的師父對待自己的弟子幾乎沒什麼區別,因此她對張成元相當尊敬和感激。
張成元打量了她一下,見她此時穿着一件運動勁裝,臉色不施粉黛、猶有一些汗跡,便知她應該剛剛運動過,就忍不住有些關心的道:“運動之後,要去擦把汗,別在庭院裡走動,免得着涼了,畢竟現在還是早春時節,還有些冷。”
話一出口,張成元登時微微有些愣住了,心想自己怎麼會脫口說出這番話來,難道真把她當作是自己的弟子?所以才情不自禁地關心她?
反倒是王瑩沒覺得異常,畢竟當師父的隨口關心徒弟一句,非常平常,當下她輕聲應道:“我知道了,師父。其實我剛纔運動後想回屋的,但先是聽到車子的聲音,接着又看到你的身影,就想過來跟你打個招呼。”
“原來這樣,嗯,既然見到了,那我們就聊一聊吧,不過外面寒冷,我們去客廳說吧。”雖然山莊內的氣溫比外面高三、四度,但依舊有些冷,張成元自個無所謂,但卻不希望王瑩因此感冒,畢竟她是客人,他多少要照顧她一些。而且她若是生病了,還不得他幫她治療,那就更麻煩得多。
而對於張成元的提議,王瑩自然不會拒絕。
隨後兩人便去了客廳,在茶几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張成元一邊泡茶,一邊隨口道:“王瑩,聽我的助手智秀說,你已經來了兩天?”
“嗯,我前天下午來的。”
“這兩天我一直在外地拍戲,沒有回來招呼你,也沒打電話向你問候,我在這裡向你道聲歉。”
王瑩連忙道:“師父,你客氣了,如果有錯,也是我的錯,是我冒昧上門打擾。”
“冒昧談不上,只是以後你若再來首爾的話,就先打電話給我或我的助手,我們也好有個準備,比如派人去接你,給你安排你喜歡的飲食住所等等。”
“師父,你們不必客氣,我住在你這裡已經感覺非常滿意了,比在我自己家裡還舒適,你們沒必要再爲我做什麼特別的安排。不過下次我再來的話,一定會記着先通知你們的,我這次不打招呼就來,給你添麻煩了。”
張成元擺擺手道:“這種話你就別再說了,我如今也算家大業大,你一個人能給我添什麼麻煩?只看李聯傑大哥的面上,我就有義務照顧你,況且你還叫了我這麼久‘師父’,那麼來首爾叨擾我也是理所應當。對了,你這次來首爾有什麼目的嗎?”
王瑩道:“師父,我這次還是來找你學武的。”
“學武?你真正的師父不是吳斌大師嗎?你應該找他教你纔對。”張成元微微一哂道。他去年教過她一次,已經仁至義盡。
王瑩登時有些臉紅,輕聲道:“成元師父,其實我這次來首爾,是遵照吳斌師父的吩咐。”她感覺張成元應該猜到了什麼,便實話實說了。
張成元沉默了一會,緩緩的道:“我去年教給你的那兩套拳法,你是不是都在吳斌大師面前展示過了?並且將其中的養勁、發勁的技巧也都說了。”
王瑩臉色更紅了,有些訕訕的道:“師父你沒說不能外傳,所以我就都說出去了。”
張成元忽而輕笑了起來,道:“你無需緊張,也沒必要覺得愧疚,當初李聯傑大哥說是吳斌大師讓你教你功夫,我就猜到了他的真實用意,他是想通過你這道橋樑,將我所掌握的中國古武術傳回中國,以便改良如今的中國武術併發揚光大。而他的這番用意也正好是我心中所願,所以我去年才肯教你。”
“師父,你不責備就好。”王瑩感激的道。
張成元又道:“這次我還會教你新的拳法,而且是更高深的拳法,免得你回去後不好交差,不過有句話我需要你轉告吳斌大師一下,告訴他,我所傳回中國的拳法,只能傳給中國人或擁有華夏血脈的人,而且一定得是人品心性值得信任的人,倘若所託非人,別怪我從這個人身上追回我所傳出的武術。”
“怎麼追回?”王瑩有些困惑,心想不會像武俠小說或武俠劇裡所描述的那樣斷手斷腳的吧?但現在可是法制社會?
張成元淡淡的道:“我自然有我的手段,不過最起碼要廢了他的手腳,讓他除了最基本的行走和端碗吃飯之外,就不能再做其它更需力氣的活兒了。”他還會消去這個人的某些記憶,使其無法將功法傳給其他人,但這一點沒必要說給王瑩聽。。
另外,張成元說這話時語氣非常淡然,也非常冷漠,隱有一種視人命如草芥的感覺,聽得王瑩冷不住有些心顫,心想他應該不是在說笑,而且以他的財力、武功和他手下的一干不亞於特種兵的保鏢員工,也有能力做到他所說的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