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入伍與離別

對於張成元的無禮,Fin.k.l四女最終也沒有真的生氣,只是再次狠狠修理了他一頓,隨後在得知張成元當天沒有其他行程後,又逼着他做了她們的跟班,讓他陪着她們練了一天的歌舞,外帶免費的跑腿工作。

轉眼入伍的時間就到了。在漢城火車站與一些前來送行的朋友告別後,在父親張東虎和經紀人樸炳烈的陪同下,張成元搭乘火車前往忠清南道論山市火車站,然後轉乘計程車到達位於練武邑竹平裡的陸軍訓練所。

張成元的朋友多是人氣藝人,大都行程繁忙無暇分身。李孝利四女也正忙着在各大電視臺打歌宣傳新專輯,雖然也曾想中斷一天的行程專門送張成元到陸軍訓練所,卻被張成元嚴詞拒絕了。因爲他怕他和她們在一起的情形會被記者們拍到,而後鬧出緋聞來。

雖然對於即將入伍馬上要從公衆眼裡消失的他來說,有緋聞也是一件好事,但對正在宣傳新唱片又即將在下個月開始分開活動的Fin.k.l來講,絕對是件極其麻煩的事情。

另外,小水晶也沒來送張成元,她根本就不知道張成元要參軍之事。張成元生怕她會知道後會傷心難過、哭壞鼻子,又怕耽誤了她的學業,便請小水晶的父母和姐姐暫時隱瞞住了這件事,等事情過去後小水晶想要見他是再告訴她。

倒是她的姐姐鄭秀妍,在這一天一大早起來,乘地鐵到了張成元的新公寓,陪着他去了漢城火車站,直到火車開走才轉身離去。整個過程中她都悶聲不響,只是當張成元問她爲什麼要來送他的時候,她纔回答說:“我是替秀晶來送你的,不然等她知道了肯定會埋怨我的。”

至於張成元的父親張東虎倒是很有意思,平時大都在國外跑業務,對早早掙錢獨立的兒子看似漠不關心從不過問,但每到關鍵時刻便會出現在張成元的眼前。高考的時候是這樣,大學入學的時候是這樣,現在入伍報到的時候還是這樣。從他的行動可以看出,他對兒子張成元還是十分關切的。這一點張成元早早看在眼裡,不然也不會每逢大事便都通知他,雖然每次有事真正做決定仍是張成元自己,但至少表明了張成元對這個便宜老爸的尊重。

到達陸軍訓練所的時候,報到場地的附近已經聚集了幾千人了。入伍的青壯人數本就有上千了,而家屬、朋友的數目更是在三倍以上。此時此地,到處可見親人離別,愛人分別的心酸場景。張成元的心境莫名其妙的也悲傷了起來,心裡一陣煩躁,趕緊去排隊辦了入伍手續,領了軍裝、軍靴和銘牌,剃了個短髮,照了幾張相……一切就緒後,便出營找了一家小餐廳與張東虎、樸炳烈吃了一餐離別飯。

吃飯期間,他將早已寫好的兩封信交給樸炳烈,要他明天轉交給Fin.k.l和小水晶一家,作爲離別之言。作爲張成元的經紀人,樸炳烈自然對張成元的朋友瞭如指掌,這種事情託給他辦,再適當不過了,而且張成元對他的爲人也十分信任,不懼他會像某些經紀人那樣私自干預藝人的私生活。

在寫給Fin.k.l信中,其中幾段話他是這樣寫的:“孝利、珠鉉、真兒、宥利四位姐姐,很感謝這幾年來你們把我當作親弟弟一樣對待,甚至可能比親弟弟還親,至少我知道珠鉉姐對我比對她的親弟弟還要好很多,這也許是我更乖、更帥的緣故吧。不過不管怎麼樣,對於你們的深情厚誼,我十分感激,也會永遠地銘記在心。”

“我也殷切希望,姐姐們能夠一直對我這麼好,一輩子都對我好!但在此刻,我卻十分擔心有一天你們會不再喜歡我了。我怕在我服役的兩年裡,你們會被其他男人給勾引走,做了別人的女朋友,從而把我給忘了。因此我懇求姐姐們的眼光能夠挑剔一點,精神能夠理智一點,不要輕易上了臭男人的當,至少,長相比我差、人品沒我好的、潛力不如我的男人的追求,你們千萬不要答應!不然我會感覺十分沒面子的,當然,也會十分的傷心!”

“不要當心你們以後會嫁不出去、會不幸福,有我在,我保證你們將來不會遇到這種事情,大不了將來我加入某個非洲小國的國籍,讓你們全部嫁給我得了……有些話平時與你們面對面之時,無法說出口,現在藉着這封信,我要鄭重地向你們宣佈:姐姐們,我愛你們!永遠!祝願我們將來能夠一輩子在一起。”

有的可惜的是,張成元此次塗鴉之作所描述的感情,被Fin.k.l四女看作是弟弟對姐姐的依依不捨之情,也就沒怎麼放在心上。唯一如他所願的是,她們的眼光確實高了許多,等閒男人根本就看不上眼。但這不是這封信的功勞,而是她們這些年在娛樂圈闖蕩久了,見慣了帥哥俊男,特別是時常對着張成元那張幾乎完美到極致的面容,產生了審美疲勞的緣故。

在另一封寫給小水晶的信中,張成元只是簡單的寫了幾句,講了他當兵的這個事實並解釋了爲什麼沒有及時告訴她的原因。末尾這樣寫道:“我最親愛的妹妹小水晶,等5周後新兵訓練結束了,我就會回漢城與你團聚,請你吃牛排向你道歉。永遠愛你的哥哥張成元。”

兩天後,小水晶看到這封乾巴巴幾無文采的信後,在悲傷之餘,忽然想到:“成元哥哥也太沒有文化了,連信都寫不好,也不知是怎麼考上漢城國立大學的。而且還寫得這麼少,跟我平時寫的字數差不多,真是太沒有誠意了,以後回來了一定要讓他寫封一萬字的。”殊不知,張成元是怕她看不懂,於是撿了最淺顯易懂的表達方式,還怕她看多了會厭煩了,故而不敢多寫,在他的印象中,小水晶還真的不怎麼喜歡看文字版的書籍。

轉交好書信,吃過了午飯,張成元便讓父親和樸炳烈回去了,自己提着行李再次進入訓練所,到所在小隊的宿舍去報到。看着他決然離去的身影,張東虎和樸炳烈都大感不捨。一個捨不得兒子在等級森嚴、弊病叢生的軍營裡吃苦;一個捨不得賺錢的機器就這樣暫時停工,使得他少賺了不計其數的錢財。

不管出於什麼理由,他們都在心裡抱怨這該死的徵兵制度,讓一代代的大好青年這麼受苦,準備着去與北邊的一族同胞們廝殺對決。幾十年前兩個超級大國之間的冷戰,一小撮政治野心家的鬥爭,卻讓好好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世代承受着分裂離別之苦,在渴望和平的普通百姓的眼裡,這真是毫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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