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太子的師傅,自然是向着太子。老夫不與你這莽夫辯駁。”
“哼!你也知道我是個莽夫,就連我這個莽夫都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韓甚武擺了擺那衣袖,他向來脾氣不好,但就有個好處,護犢。
“韓甚武,別以爲當上個輔國大將軍就可以在這威風。你是怎麼當上這將軍的,心裡有點數。”
“你——”韓甚武臉色大變。
“怎的,要打我?我可不怕。大不了老子辭官,不做也罷。”
這兩人本就相沖,三年來,天天吵,還沒吵夠。不過他今日敢這麼囂張,還不是因爲鎮北王在。
“還不下去!”江瑾淮側身低頭,拿着扇子擋了擋臉,眼神警告的看向池冉。
“哦,謝太子殿下。”池冉反應過來,立刻行禮,拉着還愣在一旁的凌華,往外溜。
“這……”看着她們要離開,剛纔與韓甚武吵架的趙擲,想攔下又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麼阻攔。
與此同時,鎮北王緩緩起身,捋了捋衣袖,也揚長而去。
見鎮北王離開,柳閣老緊繃的臉放鬆下來,意味聲長的說道:“趙大人,今日好風光啊!”
“哪敢。”見鎮北王離開,他瞬間跟蔫了一樣,抖擻着肩膀,也不敢再猖狂。
“剛纔那兇悍勁呢!”韓甚武冷冷插上一嘴,白了他一眼。
“讓羽林軍守在外面,閒雜人等靠近承德殿,殺無赦。”江瑾淮立馬下令,門口的宦官彎着腰,嚇的不輕,哆嗦幾下,立刻跑出去傳話。
沒一會,羽林軍將領領着幾人來到門前,矗立着。
池冉不認得路,拉着凌華也不知道往哪跑,只知道兜兜轉轉的應該進了後宮。
她拉着凌華,小心翼翼的走在暗紅色的牆瓦下,長長的宮道竟空無一人,時不時傳來一陣陣涼風。
“這裡是哪?”凌華看向四周,並不是她熟悉的地方,害怕的壓低聲音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啊!不過應該能走回御花園吧!”
“你什麼態度啊!”凌華撇了撇嘴,似有不滿。
“閉嘴!還不是你要看鎮北王,險些把自己害死。你做事知道什麼是三思而後行嗎?”
凌華一驚,“你敢罵我?除了我母親,沒人敢教訓我。”
“所以才導致你剛纔在花園被欺負了。柳夫人背後有柳閣老,柳貴妃。你母親在你進宮前應該囑咐你,多與柳夫人親近吧!”
“你……”凌華不敢置信。
“很詫異嗎?”她跟在太子身邊,自然也不是無所事事的。
再者說,江瑾淮經常說要留個心眼,儘量不與敵人正面交鋒。所以,她當個旁觀者,可就是這麼個旁觀者,她開始學會觀而不語。
“你……到底怎麼知道的?”凌華眼色凌厲起來了。
“看來被我猜對了。”
“猜,猜的?”都說池府的五姑娘是個菜包,小時候更是個廢物,廢到掉水裡都不知道喊救命,若不是太子殿下眼尖,從蓮花池中救出來,不然死了都沒人知道。
後來,跟在太子身邊後,更不與所有官女子有聯繫。
對於這個人,她也就瞭解她是與太子一起習武,伺候太子的人。胸無點墨,技不如人的廢物。
但她,貌似不是如傳聞那樣。
或許,是太子表哥告訴她的呢!
池冉猜不到她在想什麼,但肯定是與自己有關。不過沒關係,她已經適應了廢物的生活,任人怎麼說,都無所謂。
“哪來的琴聲?”思緒剛飛出去,又被一種悲憫的情聲拉回來了。池冉往後轉去,偌大的暗紅色宮門,上面的牌柄寫着青禾院。
“這不會是冷宮吧!”凌華躲在池冉身後,探出腦袋依附在池冉肩膀上,她最怕鬼了。
聽說冷宮陰冷潮溼,更是冤魂遍野。
聽說到了晚上,常常會聽到怨鬼嚎哭索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