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我還活着!我還活着!”
毛猴子看着自己的雙手,兩眼冒光顫抖的呼喊着。
“我們都還活着?”
這羣孩子都覺得自己在生死邊緣,現在能活下來簡直是不可思議。
“這都虧了項生小兄弟,還有他的朋友們解救我們於危難。”謝炎長老激動的說道。
“謝恩公,謝恩公!”
“謝恩公,謝恩公!”
毛猴子和小禿子也都服氣的跪在地上,答謝項生他們的救命之恩。
在不久之前,毛猴子還對項生不服氣,但經過此次死裡逃生,毛猴子是徹底的折服。
他雖然性子直,脾氣臭,但是他對強者的崇拜之情像春水般連綿不絕。
……
項生和王雨諾都圍在火紅身邊,爲她療傷,在經過靈氣的洗禮,火紅的傷勢漸漸恢復。
“在接下來的路程,就讓我揹着火紅妹妹。”胖子竟然主動的請纓道。
“行吧,你背穩點,小心她傷口再次破開。”
“放心吧,胖爺我穩的很。”
項生道:“既然如此,我們繼續趕路吧,在天黑之前找到休息之處,讓火紅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謝炎長老恭恭敬敬的笑着,而後繼續帶路。
……
深山之中,一棵榕樹下,褶皺的樹皮上血跡斑斑!
仔細看去,一個人影躺在那裡,他就像是一個被剝了皮的紅薯一般,血肉模糊!
連人臉也看不清!
但是他那紅色的眼珠卻讓人心驚膽戰!
陰虛竟然還沒有死!
“格老子的,這血海深仇我是記下了,項生!你給我等着!”
陰虛狠狠的發着毒誓,“不殺了你,我陰虛誓不爲人!”
陰虛剛中了兩次生死變,要不是他使出他的地級技法金蟬脫殼,就會直接死在當場。
即使這樣,他也耗費了大半的精血,才勉強逃出生天。
“可惡!”
陰虛回想自己重來沒有一次落在這番窘迫的境地。
他陰虛也是個他美孃的天才!身爲南宮家族族長最小的兒子,從小天賦異稟,十二歲第一年修煉便突破至修體境三脈!二十歲突破到靈師元神境,他極有可能與他的幾個哥哥爭奪下一任族長之位,但是他不安於平淡奢靡的生活,從南宮家族禁地偷得一本禁書,名叫裂書!從此他另類修道,容貌也大變!
他本來二十歲的年華看起來跟四十歲一樣蒼老,但他的戰鬥力卻不是普通靈師元神境可以媲美。
但不久,他的父親發現了他步入歧途,看着自己的兒子變成了怪物,首先想到的並不是尋求解救之法,而是將他鎖在地牢,不讓這家醜外揚!
更匪夷所思的是,在陰虛被關在地牢的一天夜晚,數十個刺客不知被誰指使竟然要取他的性命!
陰虛心中怨念,肯定的覺得是他父親所爲!
陰虛在地牢裡傷透了心,他日日夜夜的吶喊,日日夜夜的嘶吼!
但是沒有一個人幫他!
他絕望了,當親人也背離他的時候,那麼整個世界都在與他爲敵!
所以在某天夜晚,他選擇了逃跑!
在逃跑的途中,一個帶着紅手印面具的男人攔住了他,對他說道:“你錯了!是你走上了歧途,怎麼又怪你的父親呢?”
“我沒錯!我沒錯!是他們都想着殺我!”陰虛雙手緊緊的抓住自己疼痛的額頭,喊道。
“你叫什麼名字?”那紅手印面具的男人平靜的說道。
“我叫南宮旭!你是誰?我不想殺你,你走開!”
“今日之後,你就叫陰虛吧!”
“憑什麼?”
“我能讓你得到你想要的!我能替你殺死你討厭的!”
“你有這個本事嗎?”
南宮旭一拳打向紅手印面具男,卻碰也碰不到他!
但南宮旭並不放棄,再來一腳就要踢到那紅手印面具男,但是那面具男的身子如同隱身了一般,與南宮旭腳接觸的地方消失不見了!
他……確實有這個本事!
“我還能給你一個家!那裡都是一些和你志同道合的人,你跟隨我來吧!陰虛!”
那面具男像鬼魂一般遊蕩而去,南宮旭猶豫了,他既然已經沒了家,去哪裡不是去呢?這樣想後他還是跟隨他而去!
陰!它就像一個大家庭般包容着他!
他可以修煉各種各樣的在他人看來是旁門左道的秘籍功法,他快樂了!再沒有人阻攔他,他昇華了!覺得每一天都無比期待和充實。
這樣,南宮旭變了,他徹底變成了陰虛!
“哈哈哈!”陰虛那張血臉發自內心的狂笑,他陰虛走過這一路也並不容易。
……
……
“魂魄帶來了嗎?”
“主人,帶來了!總共三千三百五十一個。”
“嗯!怎麼只有你一個過來了!陰虛呢?”
“他過一會就到!”
“好吧,開始吧!”
只見有八個黑影在一個巨大的熔爐前,煉製什麼東西,那熔爐裡無數靈魂煎熬的哀鳴!
……
……
項生一行人在夜晚來臨之前,到達了玉金鎮,他們找了一家旅館,先行休息。
項生和王雨諾,還有胖子再次給火紅進行療傷,一個時辰後,火紅身體開始好轉,於是讓她在牀上早早休息。
項生和王雨諾都鬆了一口氣,火紅對於他們來說是很重要的朋友,當然不想她出任何的事。
孤月高掛,月光如煙。
一切安頓好後,項生帶着王雨諾去飯館裡吃飯,他們親密的拉着手,像一對夫妻。
“餓死了,餓死了!本姑娘跟你吃了多少的苦。”王雨諾故意的抱怨道。
“大小姐的身份原形畢露了,這點苦都吃不得,以後怎麼持家!”項生道。
“本姑娘小的時候都是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哪有這樣每天心驚膽跳過日子的啊,再說了,以後持家那是管家做的事,跟本姑娘有什麼關係。”王雨諾看了一眼項生,故意譏諷道。
項生摸了摸王雨諾的頭,道:“我的大小姐,既然你要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生活,那就回家唄,我不攔着你。”
王雨諾聽項生這麼一說,有些生氣道:“哼!木魚腦袋,本姑娘要海吃海喝,你給我付錢!”
“小妮子,你能吃多少,我就付多少,別撐着啊!”項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