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月高掛,蒼茫的夜色下,冷風拂過臉頰。
項生感受到場面僵持不下,爭鬥一觸即發。
“內院還沒有人教我做事的,你算什麼東西。”張少臉色暗沉,他的拳頭開始握緊。
“放開那個女孩!”胖子指着張少喊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吃我一拳!”張少一拳破空,那胖子的肚子凹陷了大半,鮮血從嘴角噴涌而出。
胖子屹立不倒,雖然外表看起來很狼狽,但是說出的話卻異常的堅定:“放開我的蟬衣!”
張少眉頭緊促,怎麼最近總有人無視他的威嚴,試探他的底線?難道自己閉關半年,外面的人忘了自己的名號?
“那就殺雞敬猴吧!”張少嘴角上揚,調動周身靈氣,一團炙熱的火焰從手掌中央噴薄發出,在極熱的火焰外圍,大片竹林燒成灰燼,這火焰的威力,已經超出了修心境!
而此刻,火焰包圍了胖子,讓其無處可逃。
項生知道胖子藏的底牌,便也不着急幫忙,果然,胖子在火焰中仍然屹立不倒,像一個打不死,甩不掉的臭老鼠。
火焰燃燒殆盡,胖子外焦裡嫩,樣子看起來很悽慘,但是卻一點也沒有受傷,他開始一步,一步的走向張少,凌然的威勢讓張少不禁心裡一怔。
這都是遇到的什麼人啊,我堂堂張少只想在夜晚偷偷情,怎麼也要被制裁?再說我風雲榜第一的名號就這麼不讓人敬畏嗎?絕頂天才謝玄都是我的手下敗將,你算什麼東西?我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嗎?
張少正要發威,給胖子一點顏色看看,但是被蟬衣阻攔了。
“他是我師弟,不要欺負他,我來處理。”蟬衣溫婉的說道:“胖子師弟,我們是不可能的,和張少在一起是我自己的選擇,請見諒。”
胖子嘴脣顫抖,欲言又止。
“我們走吧!”蟬衣拉着張少離開了竹林。
看着他們倆人依偎的身影,胖子驀然的呆在原地,許久,許久。
項生走了過去,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想說些安慰的話,但看到胖子哀傷的神情,話在口中卻又咽了下去。
清冷的風吹着竹林的灰燼,飛上夜空,往事如煙,散去一地的憂愁。
這個胖子平日裡嘻嘻哈哈,卻在感情上如此的脆弱敏感,這或許就是每個都有其脆弱的一面。
正當項生思索着,胖子語重心長的說道:“項生啊,你要知道,人的一生不在於結果,而在於沿途的風景,失敗與成功只是結果,而快樂和心痛纔是過程,有些時候你也不用太過悲傷,你明白了嗎。”
“我去,你都這樣了還來安慰我啊!”項生吐槽道。
“你日後會懂得的。”
“……”
看來蟬衣的離去並沒有把胖子打倒,項生這才放心下來。
回到住處,已經深夜,也沒有必要去聽狗長老的課了,項生看到王雨諾雙手捧着下巴,坐在木桌旁發着呆,雪白的臉頰與月光相得益彰。
小麒麟長大了些,它在潔白的月光下追逐,樹影婆娑,一副美好的恬靜瞬間。
“你回來了?最近是不是我的原因,才讓你每天喝的爛醉如泥的?”王雨諾走上前扶着項生,臉上充滿了擔憂和愧疚,那雙眸熠熠生輝,讓人忍不住的憐愛。
這王家大小姐怎麼突然變得如此溫柔了?難道是陷阱?項生不敢掉以輕心,警惕着什麼時候她會來上那麼一巴掌。
“有些時候是我的脾氣不好,但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只有在乎纔會讓情緒變化,不是嗎?”
“哈,那是自然,我的雨諾最乖了。”
“之後你少讓我生氣,不然我會變老的。”王雨諾嬌聲道,挽住項生的手臂,將腦袋靠在項生的肩膀上,撒起嬌來。
項生將王雨諾抱在懷裡,一陣溫暖涌入心懷,那冷風也不再料峭,只有圓月高掛,燈火闌珊。
……
月光灑下,有溫暖的地方就有寒冷的地方。
陰間,一個帶着紅手印面具的男人隱藏在灰霧之中,陰沉的說道:
“時間到了,那個家族的靈魂可以收網了!”
一個血盆大口朝着他吼叫過來,無數的陰魂嘶吼,震盪陰間。
那聲音像是無數靈魂發出的嘶吼:“是時候了,離永垂不朽的大業又接近了一步。”
“衆生之意!哈哈哈!有趣。”紅手印面具男也狂笑起來。
“不過還差最後一樣東西。”
“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冥王!”
“總會有人跟我們對着幹,真是讓人氣憤。”
“真理總是在少數人手上,所以纔會讓大多數人不理解,這並不是我們所考慮的。”紅手印面具中,透出兩顆深邃的眼睛,那雙眼似乎能夠看穿未來。
“我越來越看不穿你了,有時候你讓我感到害怕,還好我們是同一陣營的人。”冥王低語道。
“陰間,是人間的天堂,而天庭,是人間的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