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很快就到了一座古樸的城堡之外。
尋了一個隱蔽處,都披上了黑色的斗篷之後,從城堡的大門進入。
城堡入口處的大門加裝了一個身份識別裝置,每一個進去的人,都會被機械門念出名字,這讓齊東強疑惑,都念出名字了,那每個人都穿着黑斗篷的意義何在。
齊東強看到了很多個身穿黑斗篷,整個頭都被鎖鏈纏着的人,看不清樣貌,只露出了眼睛。
蘇知明順着齊東強的目光看去,適時的小聲解釋道:“那些就是審判者監獄工作的審判使,沒人知道他們鎖鏈下的樣子。”
希子:“那些人起來有些恐怖。”
蘇知明:“他們的實力可比他們的外表恐怖多了。”
齊東強:“你跟他們交過手?”
蘇知明聽到這,趕緊發出禁聲的手勢,然後警惕的觀察左右,道:“只有過一次,那時候的我大概有80萬多戰力,但是在他們的手中,還是很快就落敗了。”
齊東強知道蘇知明的能力可是非常強大的,就算是他80萬戰力,估計至少也可以從大部分百萬戰力的人手中全身而退,甚至不相上下。可他卻用了“很快落敗”四個字,看來審判使的實力確實不容小覷。
排隊的人並不多,很快就輪到了齊東強他們四人。
每個人通過機械門都會念出他們的名字。
袁心走過門。
機械門:“滴,袁心。”
蘇知明走過門。
機械門:“滴,蘇知明。”
希子走過門。
機械門:“滴,希子。”
可到了齊東強,意外發生了。
機械門:“滴,身份不明。”
機械門的聲音並沒有多大,但是卻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數名審判使圍了過來,伴隨着一種無形的威壓,隱約表露出了敵意。
這個身份驗證,是通過全世界最大的數據網,包含了世界上所有人的身份姓名,只需要在門中走過去,就可以顯示出這個人的姓名年齡。
此時卻突然出現了齊東強這樣一位身份不明的人。
袁心走過大門之後,冷靜的看着現場的一切,彷彿是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幕,畢竟齊東強的實力毋庸置疑,除了戰鬥經驗有些稚嫩之外,但是假以時日,他一定會變成頂尖的強者,可這樣一顆遲早會長成參天大樹的種子,卻毫無徵兆出現在自己的地界,一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不弄清,恐怕會給自己帶來危機,於是派遣下屬去查探齊東強的身份。結果讓袁心出乎意料,無論怎麼查,都查不到這個人的絲毫過往,唯一一條消息,還是前不久,齊東強獲得了現在居住的這間房產的消息,還獲取了鉅額資金。對於這樣一個“不存在”的人,袁心則先是抓住了他的家人,哪怕齊東強真的有什麼想法,自然也不會輕舉妄動。不過,就算是輕舉妄動,哪有帶着孩子的?
然後準備適時機的查探他的身份,剛好趕上了地下拍賣會,袁心打算藉着這個機會,利用審判者監獄的情報網,查探齊東強的底細。
可現在,竟然審判者監獄都查不到這個人的信息,這代表着什麼嗎?這讓袁心陷入了沉思。
審判使們圍着齊東強,齊東強完全沒有想到,一次旅途竟然會發生意外,然後跟審判者監獄扯上了關係。
沒過多久,一名審判使拿來了一本小冊子,遞給了帶頭的一個審判使,好像也是資料。那人翻看時,齊東強也是看到了上面的內容,簡陋至極,上面只有人的照片和名字。
還好頁數不算多,帶頭的審判使嘩啦嘩啦的翻了幾下,道:“齊東強?”
齊東強:“是我。”
審判使:“抱歉嚇到您了,現在您可以跟您的朋友進了,祝您買到喜歡的東西。”
這一段小插曲,對於蘇知明和希子來說,這只是一起簡單的系統故障,然後調出紙質資料,證明了齊東強的身份。
可對於袁心來說可不是這樣的,因爲他可是對鮮爲人知的審判者監獄調查了許久,深知審判者監獄的可怕。難道!審判者監獄已經發現了自己的計劃?這個人是審判者監獄派來的!可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抹除了資料,抹除了生活軌跡,就爲了臥在自己身邊?怎麼想自己也不配被這樣對待啊。
齊東強走進了會場,對蘇知明說:“看起來。。。還蠻禮貌的?”
蘇知明:“他們對待不違反他們規則的人是這樣的。”
。。。
在袁心思考的時候,大家已經進入會場,在審判使的指引下,兜兜轉轉的來到了一個地下的大廳,大廳內沒有什麼座位,都是一級一級的臺階,各個勢力,都找了個喜歡的位置坐下,有意無意的保持着距離。
一個審判者在中間的圓臺出現,頭部同樣被黑色鎖鏈包裹,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他們的眼睛。
“歡迎各位來到地下拍賣會,祝你們買到喜歡的東西。”簡單的開場,拍賣會就算開始了,比起比格拍賣場可是寒酸了許多。
在這名審判使的主持下,拍品經過了簡單的介紹之後進行競價。
可到了一件拍品,顯然是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不斷有人舉牌競拍。
終於,有一個年輕男子坐不住了,脫下了黑斗篷,然後站了起來,大聲喊:“在座的各位,這件東西,我很需要,請給在下一個面子,如若不然,哼!”
果然,經過他這麼一說,還真是沒有一個人擡價了。
齊東強疑惑道:“這個人是什麼名頭?竟然讓這麼多人都不敢跟他競爭。”
袁心:“哪有什麼名頭,初生牛犢罷了。”
蘇知明:“嗯,應該是的。在場這些人不是怕他的實力,而是都在等着看熱鬧,咱們也等着好了。看來是家裡跋扈慣了,沒碰過釘子,有些釘子可是要命的。”
一名手持鐵鏈的黑衣人瞬間出現在了那名男子身後:“這位先生,請不要擾亂拍賣場秩序,公平競拍。”
那名男子顯然沒有把審判使的話當回事,啐了一口,唾沫掛在了審判使的身上。衝着自己幾個手下襬擺手,示意身邊的兩個手下解決了這個審判使。
這幾個手下的實力也是不俗,在他的家族之中,應該也是數一數二的,才讓這個年輕人有恃無恐。
審判使:“咱們也有咱們的規矩,無規矩不成方圓。你違規了,按照審判者監獄的規則,你將被逮捕。”
話音剛落,雙方就交手了。
齊東強本以爲,以多打一,起碼也會戰個勢均力敵,可是,那個囂張年輕人的手下們,一個照面就全部被打趴下了,雙方的差距有這麼大嗎?
齊東強一邊分析,一邊小聲的唸叨着:“差距有這麼大嗎?”
蘇知明:“戰力只是一方面,他們之間恐怕差不了多少,更重要的是實戰經驗的差距。”
齊東強好奇道:“現在的你與他們戰鬥,勝算有多大?”
蘇知明凝重的道:“我有把握全身而退。”
齊東強不敢相信的道:“啊?才全身而退?”
蘇知明苦笑:“你沒有跟他們交過手,不瞭解他們。。。”
“審判使們這麼強,怎麼還是會有人挑戰他們的權威。”
蘇知明:“越強大的人越容易自負,這些東西,哪怕是經常聽過,也會隨着實力的增長,而失去信服力。把怕是我也是,剛剛我所說的勝算,也是在我很自負的情況下,不然。。。逃跑成功的機率。。。”蘇知明沒有往下說下去,因爲,不再次交手,他也很難確定自己的程度。
說話間,審判使走到那名年囂張的年輕人面前,任由年輕人求饒,審判使彷彿無情的機器一樣,用從袖子中伸出的鎖鏈,纏着年輕人的脖子,然後,審判使的身後憑空出現了一道黑色的古樸大門,大門緩慢的打開了,伴隨着嘎吱嘎吱聲,裡面涌出青黑色的霧氣,審判使把那名年輕人拖進了身後的大門之中,大門緩緩關閉,隨着‘咣’的一聲,大門緊閉,然後如同霧一樣消失不見了。
希子打了兩個冷戰,抱着肩膀說:“噫,像索命的一樣,好可怕,有一種進入那個黑霧,就再也出不來的感覺。。。”
袁心倒是冷哼了一下。
而那名年輕人被帶去哪裡,沒有人知道。
蘇知明:“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但還是覺得陰森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