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縱計算自己的好處，笑得合不攏嘴。
別的還沒什麼，比如技能書吧，就是寶石鑑賞初階，拍到就好，腦漿頓時好像醍醐灌頂，特別清明，新鮮可口的知識一口吞下，噴香！
重要的是，還有四團惡鬼氣。
加上從蕩婦身上得來的，存上兩團，剩下的，直接融合！
“玎璫，恭喜召喚師的龍陽之氣法門+1，當前等級爲第二級。”
第二級？剛聽見九妹的聲音，方縱就倒抽了一口涼氣。
只在瞬間，皮膚更加緊繃，肌肉更加結實，骨骼更加細密！熱血在血管裡衝擊周身，發出好像海浪咆哮的聲音。
力量強大了一倍！
這時候，方縱覺得，一拳打死牛算什麼？
low了！他能打穿混凝土做的八尺牆！
“我好怕！”突然，一個柔軟的嬌軀塞進懷裡。
有人擡頭，楚楚可憐。
嬌軀柔軟，使勁的往自己懷裡那個擠啊那個……壓。
方縱看着赫拉好像找到了安全港灣，抱着大熊寶寶似的抱着自己，整個人都是懵的，很想說：自重啊小姐，小內內還在你的腿彎上掛着呢。
請暫時用你的人性克服你的獸性，保持你的理智。
其實，我是個有女盆友的很純潔的美男子好伐？
果不其然，九妹又開始魔音灌腦了，方縱揉着額頭，把赫拉推到窗邊，摁着坐下，然後……轉身。
他看見窗外，一美一醜兩個女鬼，正在靜靜的盯着他。
“有問題？”方縱問道。
說實話，方縱有點眼饞，剛纔對付花花公子，沒有掉落碎片，白板利劍還是茫茫無期，而要是有一柄好劍在手的話，方縱相信，蕩婦也不能輕鬆躲開自己的攻擊。
不知道在蕩婦的身上，能不能摸到碎片？
“好吧，進來談談吧，我暫時不對你們出手。”
對於幫助過自己的鬼，方縱自認，或許，還做不到恩將仇報的可愛事！
聞言，醜女在外面沒動，漂亮的女鬼飄了進來，看赫拉一眼，赫拉就嚇得縮進牀腳，她在方縱的身前停止，保持三米距離，伸出手，又突然停頓下來。
雙手抱拳，女鬼一字一句的道：“我，林巧玉。”
“我方縱。”方縱翻個白眼。
不握手啊，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在鬼物面前，方縱向來是坦蛋蛋的！
他的修養，他的素質，好吧，也可以說面具吧，對活人才算着用……
這就算認識了，巧玉繼續說道：“我，林巧玉，不是，蕩婦。”
這就是林巧玉的怨念嗎？她因爲這個變成鬼？
方縱蹙了下眉，問道：“然後呢？”
“我們，”林巧玉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窗外的醜女，聲音有些流利了：“我們，不害人，地雷陣，花花公子做的……我們只想要，自由，不害人。”
這個有點匪夷所思啊!
方縱看着眼前的女鬼，發現女鬼的眼神雖然很冷，但也特別清澈，從感覺上，就和別的鬼物完全不同。
不一樣的話，就有些難辦。
方縱在心裡嘆息，對九妹問道：“這傢伙怎麼回事？”
九妹回答：“不清楚，但是她不太一樣。”
好吧，還是不太一樣。方縱想了想，對林巧玉道：“你可以，醜女不行。”
“爲什麼？”
“她就是個瘋的。”方縱還記得醜女發瘋的樣子。
對他無所謂，是送寶童子，但換個人的話，早就死翹翹了。
林巧玉認真的道：“我保證，她，不再對，活人出手，希望……”
話沒說完，突然，赫拉又尖叫了起來，與此同時，瘋癲的聲音嗬嗬嗬的傳了過來。
醜女蹲在赫拉的牀上，和赫拉臉貼臉，神經質的呵呵道：“你說，我漂不漂亮？”
“不！你也嫌我醜，你嫌我醜！你去死吧！你死了要和我一樣醜！”
醜女發瘋了起來，方縱下意識的出手阻攔，林巧玉卻比他更快，但在這時候，赫拉的脖子上亮起漆黑的光，一個震盪，就把醜女打成細碎的煙氣。
方縱斜眼盯林巧玉：……你剛說啥來着，她不再對活人出手？
某女鬼：“…………………”
兩人視線交換，表情意味深長。
這時候，“嚇嚇嚇！去死去死去死吧！”刺激太大，赫拉開始發瘋了。
方縱伸出手，打暈了赫拉，相信，第二天的時候，赫拉只會以爲是一場夢，他從赫拉的脖子上拽出一條項鍊，發現是一個漆黑的小骷髏頭掛件。
“是花花公子，給的，他看上，不允許，別的鬼，碰。”林巧玉還是斷句。
方縱也聽明白了，大致，就是花花公子看上的女孩，不允許別的鬼觸碰，就給了赫拉這件東西。
他拿起掛件，摸了幾下，覺得和普通的掛件沒有什麼不同。
九妹冒了出來，看一眼，又鄙夷的縮了回去。
“什麼東西？”方縱問道。
“就是個碎掉一多半的法器，垃圾。”
“怎麼處理？”
“捏碎它！”
“啪！”方縱下意識的用力捏碎，突然，叮叮噹噹的聲音響了起來。
足足八個白色的鐵晶，嘩啦啦的掉在地上。
……
/
方縱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深夜。
而在第二天清晨，就有人把他的快餐車送了回來。
車裡有四個人，下了車，在公寓的門口並排一站，好像標槍似的。印度留學生剛好出門，看見四個人的眼神，整個人都矮了半截。
這是什麼樣的眼神啊，就好像高高在上的神！
不是裝腔作勢，而是真正的，好像掌控很多人生命的神靈，看他的眼神沒有任何的焦點，空無一物。
這是不把他放在眼裡，但奇怪的是，印度留學生一點都不生氣，而且還要覺得——太特麼的正常了！
對方是神，他是人。
他應該跪下！
膝蓋哆哆嗦嗦的，印度留學生往一邊走，順着門口道路的臺階，想要繞彎離開，可這時，一個大鬍子白人從旁邊的房子走了出來。
“MR.楊鐵勝！”一聲招呼，就好像冰山融化。
四個人露出了笑臉，兩個男人，兩個女人，正好配對，略微帶點諂媚的，和楊鐵勝打招呼道：
“你小子的運氣真好，最早跟了主管特工方。”
還有個兩米高，英姿颯爽的女人帶了酸味：“你還搬到主管的旁邊住下了，混賬小子，是不是以後，我們四個都得聽你的安排做事情了？”
“不敢不敢。”楊鐵勝尷尬的笑笑，也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