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讓你寢食能安,本公子就勉爲其難的收下吧。”封天接過一枝花手中裝滿黃金的枕套,笑吟吟地看着一枝花,“你的誠意我感受到了,很熱情的誠意哦。”
一枝花淚流滿面:“多謝公子您可以感受到人家的誠意。”
“呼……”
一枝花又吹出一個長長的口哨,封天對她挑了挑眉:“乾的不錯,你的人都走了呢。”
一枝花驚恐道:“這,您,這房間可是特製隔音的啊,您是怎麼知道外面的人都走了的?”
封天神秘一笑:“秘密。”
一枝花生無可戀的點了點頭,心中不斷地在滴血,那可是黃金千兩,千兩啊,換成白銀的話,可就是白銀萬兩,萬兩啊。
一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就這麼被搶走了,張德帥,老孃記住你個賤人了。
現在的世道已經墮落在這種地步了嗎?這麼帥氣的花美男都乾死搶劫這一行了,真是世風日下啊。
“別用你這色咪咪的眼神看着我,趕緊穿你的衣服去。”封天將一枝花的頭轉向一邊。
一枝花渾渾噩噩的站起身,從衣櫃中找出一件衣服開始穿着,先是褻衣,再是……
封天在凳子上安安穩穩的坐着:“你倒是聰明。”
一枝花此時剛將褻衣帶子繫好,封天突然的一番話,讓她有些愣住。
“公子您在說什麼呢?”一枝花疑惑道。
“我說你很聰明。”封天又說了一遍:“你自己武功明明也是很不錯的,也有實力,卻和絕大多數有實力的人不一樣。”
“哦?是嗎?”一枝花一邊穿着衣服一邊問着:“那敢問公子,人家和那些絕大多數有實力的人是哪裡不一樣呢?”
封天輕輕笑着:“因爲你沒有給我讓我可以動手的理由。”
“啊?人家聽不懂公子您在講什麼呢?”一枝花說着擺出一個極爲嫵媚誘人的姿勢,半彎着腰,胸口春光若隱若現,渾圓的大腿,挺翹的臀部,將自己的好身材完美了展現了出來。
“你不用誘惑我,誘惑對我沒用。”封天雙手託着下巴笑吟吟的看着一枝花,“不過讓我好奇的是,你一個二十八九歲的女人,武功也可以說是高強了,居然早早的出來做了強盜
,有意思。”
“啊?連人家的年齡都可以看出來嗎?公子您還真是厲害啊。”一枝花不斷的陪笑着:這傢伙該不會是那些久居深山不出的武學宗師們用了易容術變的吧?
“你覺得你打的過我嗎?”
“打不過。”一枝花搖頭,“一招之內,我必敗無疑。”
“哈哈,挺有自知之明的嘛。”封天喝了口美酒:“那你覺得十個你能不能打的過我呢?”
“十個……我嗎?”一枝花陷入了思考,當目光落到自己雪華梨木桌上食指大小的孔洞時,連忙搖了搖頭,“十個我也打不過,您依然是一招解決一個。”
“那現在明白了嗎?”封天將壇中美酒一飲而盡,打開房門後揚了一下手中沉甸甸的枕套:“花姐姐,本公子可就多謝您的美意了。對了,你的馬我牽走兩匹。”
一枝花木然的點了點頭。
封天走出房間後又將房門關了上去,只留下衣衫不整的一枝花在思考着。
一枝花也是聰明人,不到片刻便明白過來:“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那混蛋說沒有對我動手的理由呢。”
“有實力的傢伙們,多多少少都有些狂妄,那混蛋逼着他們服從的話,他們或許會妥協,然後一定會找準機會用自己自信的實力把那混蛋幹掉,可卻讓那混蛋找到了理由啊。”
“然後他們那些傢伙的財富就全部都歸那個混蛋了,我倒是不相信會有傢伙可以打的過那個混蛋,不過那個王八蛋還真是帥氣啊。”一枝花滿臉花癡。
“也虧了那傢伙帥氣,讓我心中根本無法生出偷襲他的念頭,不然現在自己的金子也該被他搬空了吧。”
一枝花看着空了小半的牆壁,將枕頭下的機關按下,牆壁慢慢恢復原狀,一枝花有些失神:“那瘟神現在應該已經走了吧。”
“哎?這是什麼?”一枝花的手在枕芯旁邊摸到一塊黃澄澄的金子,心中頓時明白過來:“這是他的買馬錢吧,看不出來,那傢伙還挺溫柔的呢。”
一枝花走出房間,站在樓梯口大喝一聲:“來人!”
當即堂前便迅速的聚集了十幾個高矮胖瘦各不同的中年男子,有的五大三粗,有的瘦瘦弱弱,齊齊對一枝花抱拳道:“
;大姐。”
一膀大腰圓的大漢略一沉吟後問道:“不知大當家叫我等前來所謂何事?”
“哦?老三你在裝傻嗎?這麼幾年都沒發生過的事,今天居然發生了。”一枝花目光中滿是寒意,伸手指着身旁的房間:“這第一間房中的三個人怎麼沒了?哦,我應該說他們怎麼還活的好好的,而且是安然無恙的走了?”
“這……”老三搓着自己的大手,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哦?說不出來嗎?”一枝花猛地一巴掌將樓梯扶手上,怒喝道:“既然老三說不出來,那老二你來解釋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這,我們幾個也在疑惑呢,確實不知道他們幾個是怎麼做到的。”一書生模樣的中年男子苦笑着搖搖頭。
“是啊,昨天晚上我像以前一樣去給那房屋中吹滿毒藥和迷藥,和平常一樣,下半夜又吹了一次,他們沒道理安然無恙的啊。”一尖嘴猴腮身材矮小的男子一臉不解。
老二攤了攤手:“可能是他們提前用了什麼防護的東西吧。”
一枝花的目光在每個人身上掃視了一遍:“這個問題先放到一邊,那現在誰能告訴我他們幾個是怎麼安然無恙的走出客棧大門的嗎?”
十幾號人臉上都多多少少有些尷尬,紛紛低着頭不敢與一枝花的目光對視。
還是老三深吸了口氣,壯着膽子說道:“我們十幾個兄弟將他們四人攔住,兩個小白臉身上分別掛着一個老頭子和一個女娃,那個腰間掛劍的小白臉一句話都沒說,提起拳頭,一拳就把咱的凳子打成了幾半。”
“恩,是啊,那傢伙超冷超兇殘的,大傢伙根本擋不住他一拳,而且旁邊還有個一直笑吟吟的傢伙,兄弟們我不敢輕易出手,只得看着他牽了兩匹馬離去。”
“咱兄弟們確實是沒辦法啊,說起來也真特麼晦氣,幹這行幹了那麼多年,居然第一次對人心生畏懼,而且那人還是個冷冰冰的小白臉。”
“是啊是啊……”
幾位兄弟的議論聲一枝花自然聽的清楚,長長的嘆了口氣:“既然如此,那此事便算了吧,不過以後可要更加謹慎了。”
老三笑着撓了撓頭:“別的咱不敢說,就小心謹慎而言,咱可是敢打包票的,大姐您根本無須操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