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行了數天的海路,還好李清之前準備充足,不然這一大幫子人真要餓死了。而天璣也帶着幾人給李清和他三位夫人,端茶倒水。
李清道:“你們不用這樣的,應該好好休息!”
天璣道:“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公子放心,我們可以的!”
天璣開始倒茶,其他人開始整理船房裡的擺設。
見幾人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工作,李清不得不佩服原隨雲的調教,雖然手段太過歹毒,但效果非常好。
因爲眼盲,盲女們對事物擺設更加仔細,用自己的手指丈量擺正,居然不查分毫。天璣倒水倒酒恰到好處,絕不會溢出半分來。衆人舉止倒也得體得體,禮儀也學了不少。還會各種技藝,唱各樣的小曲,說些故事,彈琴吹簫雖然不太熟練,但都會一些。
還有其中一些人即便看不見,倒也可以切菜,煮些吃食,就是時間花的長些,水平倒也不錯,倒是讓李清等人吃了一驚。
程英看着桌上的六七樣小菜,嚐了嚐,比一般的廚子好多了,於是問道:“這是你們做的?”
“是,夫人!只是做得有些慢!”兩個無名少女回道。
程英有些心疼,盲女自理已是不易,更不用說做飯了,仙府的人也越來越多,事情也有許多要做,確實需要有人來料理日常的基本工作。
總不能事事都親力親爲吧,大戶人家通房丫鬟每家都有,以前陸府也有,只是後來陸府遭劫,人都死了。程英之前的確存着爲李清推脫之意,但現在有些認真考慮人選了。
晚飯過後,衆盲女離開。程英開口問幾位姐妹道:“我們是不是收下她們幾個?”
陸無雙回道:“雖然手腳有點慢,但倒也無妨,反正仙府的事情不多,甚至不用打掃,只需洗衣做飯,端茶倒水罷了!”
洪凌波道:“的確,我們一人一個,倒也不會虧待她們,總比待在華山強吧!”
李清皺眉道:“你們是不是忘了什麼,如果可以隨意進出仙府倒也就收下了,但不是不行嘛!”
程英道:“外面的事全都是夫君做主,什麼都可以聽你的,但這屬於內宅的事,就要聽我們的了!”
洪凌波道:“是啊,夫君我們嫁給你總不能每個人伺候吧,而且最後還不是便宜了夫君你嗎?多個通房丫頭不好嗎?省的你被那個小妖精迷住!”
李清不解道:“小妖精?誰?”
陸無雙臉紅道:“還能有誰,就是那個宮南燕,簡直不知廉恥,平時居然連肚兜和褻褲都不穿,只穿一件外衣,一副受氣包的樣子,像是我們欺負她似的!”
李清有些不敢相信,但得到程英的頷首,才明白宮南燕的似乎朝着某條不歸路越走越遠。
李清忽然笑道:“所以你們吃醋了!”
洪凌波否認道:“誰會吃她的醋!”
李清安慰道:“放心吧,她和你們不一樣的,她永遠不可能取代你們任何一人的!夜深了,我們早點休息吧……”
三女各自白了李清一眼,自知今天是逃不過去了。不久傳出了歡愉之聲……
第二天一早,衆人醒來,發現天璣等人已經在門口等着伺候幾人更衣了。沒有辦法分辨白天黑夜的她們是怎麼做到的呢?一問之下,她們是輪流數數計算時辰睡覺的,這份執着連“冷血”的李清都覺得不忍了。
程英感動道:“以後我做個你們專用的計時工具吧,這樣你們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謝大夫人!”
李清道:“英兒,你還有這本事?”
程英回道:“我可是東邪的徒弟,以前師傅收留過一個盲人,爲了讓他辨認時間,他可是琢磨出來一個呢!每當一個時辰過去都會響一次,每次以響聲的多少來確定時間呢!再加上特製的竹筒,刻上刻度,注滿水可以確定具體的時刻呢!只是那老人後來過世了,師傅就把東西扔了!”
李清心道:這不就是古代版時鐘嗎?黃老邪你還真是學貫古今,我都不得不給你寫個服字啊,若是他生在現代,妥妥另一個愛迪生啊!諾貝爾獎什麼的不頒給你簡直沒天理啊。連聲稱讚道:“不愧是老師!除了我師傅,他是第二個讓我佩服的人!”
程英道:“那是自然……也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說着神色有些黯然。
李清安慰道:“他在另一個世界會好好的!”
程英傷心道:“沒想到師姐一家最後會落得那樣的下場!當真沒天理!”早在笑傲世界,衆人已經從李清口中瞭解到蒙古攻破襄陽,郭靖夫婦自盡襄陽城中,而黃藥師不知去向的消息,那時程英哭了好一陣。好在身邊有李清和陸無雙,還有衆姐妹陪伴……
李清嘆道:“以他們的功夫若是想走沒人攔得住,可惜他們最後選擇了爲國捐軀這條路!”
天璣等人雖然不知道講的是誰,但有些話,有些事不要記住的比較好……
下了岸,天璣等人跟着華真真走了。
李清看着楚留香依依不捨的樣子,道:“既然捨不得爲什麼不追回來?”
楚留香道:“這都是命,她需要肩負整個華山派,而我是個浪子,也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
李清搖了搖頭,也離開去星宿海了。以李清現在的內力已經超過當世任何一人,此去極樂宮基本無礙了!
仙府衆女輪流照顧李清起居,這天終於輪到宮南燕了。身穿紫衣素裙,身體婀娜多姿。
“主人,燕奴終於見到你了!”宮南燕激動地撲到李清腳邊道。
李清道:“在仙府聽話嗎?”
宮南燕道:“燕奴聽話的,幾位夫人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的!”
李清道:“那就好!以後要繼續保持!”
宮南燕道:“主人,看在燕奴那麼聽話的份上,可不可以給燕奴獎勵?”
李清問道:“你想要什麼?”
宮南燕媚眼如絲,起身拉起自己的裙襬,笑道:“主人,燕奴想……”
李清一看,眼珠子差點沒有瞪出來,這丫頭裡面還真是真空上陣,涓涓細流啊……一番雲雨過後,宮南燕帶着妖豔的笑容昏了過去。
一個月的路程,李清終於到了星宿海極樂宮門前。
“仙君劍魔李清前來極樂宮拜山……”一句話聲震方圓十里,盡顯不世根基。
張碧奇有些驚訝道:“李清?那個殺石觀音,戰平水母陰姬的人?”
孫不老道:“我們和他並無交集,他怎麼回來?”
張碧奇道:“聽說此人乃是不折不扣的武瘋子,估計是來請戰的!”
孫不老:“此人功力之高,當真罕見,先請進來再說吧,免得失了禮數!”張碧奇隨即吩咐下人去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