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笑一行人連飛三日,本該只有白澤,盤古斧以及自己三人,此時又多了一個姚雨煙。
當日在盤古斧將端木雅妾母子送走後,她便獨自一人呆在虛盟之內,未跟外人多做接觸,也沒有人能和她接觸。
如今見軒轅笑帶人離開,這才現身出現,神情略帶孤寂,在連連可懇求下,也才雖大夥跟來。
可軒轅笑一直懷疑姚雨煙的身份,也許是自己太過疑心,又或許真如自己所想。雖然兩人曾有過一段似有似無的情感,但這都已經是過去式。
軒轅笑總覺得本來覺得姚雨煙會是蚩尤未收回的棋子,所以才一直把她隔絕在外,完全不讓她參與自己的計劃,甚至無視她。
可當蚩尤剛進凡流,對虛盟的狀況一概不知的表現看來,軒轅笑便不再有這個想法,可姚雨煙的行徑太過詭異,卻又沒有任何動機。
要不就是她,真的是無辜的,要不然她的背後必然隱藏更深,說是和神秘人有關也不無可能。
如今徒門坐落於距離仙族有萬里之遙的‘九頭龍淵‘,軒轅笑等人還未靠近,便見到遠處一道血瘴,還未見到半句屍體,可空氣中的血腥已經難以入鼻。
“太…太重了。”號詛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
“今日不得胡鬧,別耍性子了。”軒轅笑呵呵笑着,明白號詛的苦楚。
一旁的白澤也是渾身打着哆嗦,面色極爲難看,一臉十分難受的樣子。
幾人前行不久,開始見到一具具殘屍爛駭,隨即傳來一道道爆破聲響已經衆將士的戰意咆哮。
不需多想,也知道,第二戰開始了。
說來也是太巧,軒轅笑已算是提早出發,本以爲以雙方心性定然會再多休息幾天,可此番看來,這戰開打也不是剛剛纔開始,早已有段時間。
“蚩尤這傢伙的性子個真急啊。”軒轅笑冷冷看着,隨即笑了笑向大夥說道“我們此次意在消弱蚩尤軍的戰力,你們回來想必也和我一樣抱着必死的決心。可我們並沒有要拼個你死我活,打兩個時辰便可,兩個時辰後,我們在偏北的一處‘蓮楓谷‘再見。”
軒轅笑知道,這種數十萬人的大戰非常混亂,無法估計到他人,只能分散衝殺,到時候再相約集合。
衆人重重點頭後,紛紛飛入戰場,他們沒有各自的目標,全都只爲打到一個目的,就是消弱蚩尤軍。
唯獨姚雨煙一人沒有行動,只是淡淡注視着軒轅笑,也不開口。
“怎麼?有什麼事嗎?”軒轅笑問。
“此處沒有別人,可有句話我一直放在心裡很久,我想問,你可曾喜歡過我?”姚雨煙沒來由的問。
聞言,軒轅笑很是訝異,什麼時候不問,偏偏這個時候才問這個。此女到底是居心?
“現在不是問這些的時候。”軒轅笑談談的說,隨後準備轉身。
“等等。”
姚雨煙輕聲止住軒轅笑的腳步,心中的難過和痛楚頓時全寫在臉上,兩行如雪花般的淚水滾滾落下,隨即便是瘋狂大笑,笑聲很是慘痛,卻不帶哽咽,感覺情緒十分複雜。
軒轅笑見狀皺眉,不明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不知姚雨煙這是爲何。
“我知道你沒有,我知道的。”姚雨煙擦去淚水,眼神流露從未有過的瘋狂之意。
“妳這是何意?“軒轅笑一口問出。
姚雨煙聞言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軒轅笑,你可曾想過這一切都只是場騙局?又可曾想過我們所做的一切,很有可能是別人決定好的?““我的人生一直都是如此,難道不是嗎?“軒轅笑從容不迫,心中已有了答案。”請問妳又決定了我什麼?““當年我與你初次相遇,你即使不對我撒謊,我也會將你引薦入我們馭獸門,進到曲墨文的手掌之中。“軒轅笑一聽,想必姚雨煙早就知道馭獸門暗中的身份,此事表面看起來並不是多麼重要,可這卻算是他一生的開始。
要是沒有馭獸門,自己也不會遇到蒙貉,也不會進入萬獸平原之至破空,更不會釋放蚩尤,阻止虛盟大軍。
“你的主人是誰?“軒轅笑可以肯定姚雨煙只是棋子,並非幕後黑手。
“道源,世上唯一破道之人!“姚雨煙直接開口。
這話宛如狂雷般,炸進軒轅笑的腦海,過去雖然已有懷疑,可如今證實又是不一樣的感受。
可接踵而來的卻是迷惘,疑惑,若說真是道源,那麼盤古斧的異狀就能說通了,可傳承一事卻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妳現在爲何要和我說這些?“軒轅笑一身氣息越來越冷。
“如今時機成熟,一切都不必在隱瞞了。“姚雨煙轉頭看了看遠方,竟是一堆人馬”我和盤古斧所做的並不相同,他單單隻需顧着你和劍翁,而我便是在背地裡操控整個虛盟。或許你不知道,當**進入主脈,難道沒想過虛盟衆人一同遷移百姓是爲了什麼?“軒轅笑心神震撼,這點他確實忽略了“爲了…爲了趕回來參戰?“遠方一隊人馬越來越近,漸漸已能看清帶頭的伊耆和虞舜以及前幾日才道別不久的神農鼎。
“你倒不笨,可惜一切都晚了,就算你有獸擾天血又如何?看看這些人,你捨得嗎?“姚雨煙開口威脅,只要獸擾天血啓動,凡流雖不能說被完全破壞,可虛盟一行人卻是必死無疑。
“道源到底是爲了什麼?“軒轅笑暴喝一口。
這時,虛盟已經靠了上來,紛紛大喝充滿戰意,在他們前來的這一刻,姚雨煙也衝入戰場不再理會。
軒轅笑沒有辦法去追,現在能做的便是阻止衆人加入戰局。
聽得衆**喝,仙族以及蚩尤軍也紛紛開始注視,可在見到人馬少之又少的虛盟,根本不予理會,甚是十分藐視。
“師父,我們來幫你了。“虞舜身穿焚宮龍甲,殘套。
“閉嘴。“軒轅笑大喝一聲,止住衆人腳步”我沒有要你們回來,全部給我滾,滾~。““軒轅笑,你這是做什麼?“伊耆很是不悅,自己千里迢迢趕來,並不是希望看到這一幕。
“我叫你們滾沒聽見嗎?滾~。”軒轅笑沒有時間多做解釋,如今只能儘快的將他們趕走。
“有話就不能……。”
祝榮罡話還未說完,冷不防,一道斧氣飛速而來,當場擊中,將他左臂活活削去。
一干鑿齒族人見之大怒,聽着祝榮罡痛吼,紛紛衝入戰場。虛盟一時間全部發狂,一同涌了上去,軒轅笑狠狠咬牙,想攔也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