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溫索.法歌
“喂,你小子怎麼又再垃圾堆裡找東西啊,大叔不是說了嗎,讓你餓了就來我這裡,欸,你聽見了沒。別跑啊!”看着已經提着布袋跑遠了的法歌,廚子大叔真的不知道再說什麼了。
他這個店已經開了十幾年了,也許是從三年前開始這裡多了一個靠垃圾爲生八九歲小男孩,剛開始這條街裡的人看他挺可憐也就讓他隨便幫些忙然後給他些剩菜剩飯,可有一次來他叫小男孩來他這裡幫忙端些盤子,也不知道怎麼搞得小男孩和他店裡的客人吵了起來,客人也是經常來這裡的熟客,他也不可能爲了個沒人要得孩子罪一個熟客,也就裝模做樣的數落了男孩幾下,
這小男孩也懂事知道這老闆是在護着他,也識趣的向那位客人道歉,可誰知那個客人一點也不得理繞人,繼續罵道“你個小乞丐,穿的破破爛爛的讓你端菜真是倒了大爺胃口,滾吧,不知道從哪來的野種!"老闆也不知這客人罵的這麼難聽,頓時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小男孩一下子好像被激怒了,跳起來要命的咬住那位客人的脖子,頓時血就呲了出來,客人的同伴也驚呆了,老闆也驚住了,也不知道是在驚訝一個小男孩怎麼能跳到一個成年男人脖子那裡的,還是被血給驚呆了,等那位客人的同伴反應過來那位客人已經流了一桌血,客人的同伴也不三七二十一了抓起桌子上的酒瓶就砸向小男孩的頭上,碰的一聲瓶子沒摔碎但小男孩還是暈了過去倒在地上,那位客人的同伴扶住那位客人,放了幾句狠話,連飯錢也不付就急匆匆地趕了出去。
老闆也反應過來了,趕忙抱起小男孩,就要往外面不遠處的教堂跑去,這時老闆娘的聲音從屋裡傳了出來”摩恩,你跑哪去了還不趕緊進屋來看着店”,這時妻管嚴重的老闆又爲難起來了,看着懷中小男孩被砸的腦袋仔細檢查一遍之後發現也沒流血,只是腫了一個大包,又想着老婆的手段。只得把小男孩放到遠處的牆角,自己就趕忙回到店裡,可憐了小法歌,在寒風中凍了一夜,還好只是初秋,也還好有個路過的好心人給他披了一件衣服,纔不至於讓小法歌傷情更加嚴重。
第二天,天矇矇亮時,老闆起來開店,望向昨天放下小男孩的位置,哪裡空空如也,也不知道小男孩是被別人趕走,還是自己離開。
老闆放下法哥不久後,法歌就醒了過來,摸着腦袋上的大包,看着自己身處何處,大致也明白了怎麼回事,只是比自己想到的多出了一件舊衣服,抓起衣服,起身,走向被自己稱之爲家的地方。
走了許久,法歌看着被自己稱之爲家的地方,那隻破舊的二層小樓,二樓其中一間就是法歌的家,窗戶已被拆除,只是被法歌用撿來的木板簡單的封住,門也只是用些一看就知道是四處找些爛布拼成的厚布給遮住,法歌掀開布厚布,鑽了進去,原來大門的其它地方,都被法歌用木板封的死死的,法歌覺得也許這樣冬天的寒風就不會很容易竄進來,屋外看着破爛不堪,屋內的物件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個三條腿的桌子,放在離牀不遠的位置,只是四周沒有看到椅子的蹤影,再看牀上兩三條到處都是破洞的被子整齊的疊着,冬天快來了,也許多點就可以可以捱過去,自此之外,再無什麼了。
法歌一下癱倒在牀上,揉着腦袋上的大包閉眼想着自己爲什麼要咬那個中年男人,以前碰上這些言語上的辱罵,法歌也是忍忍就過去了,但往往隨之而來的都是更多的辱罵和嘲笑。只是這次又是不一樣,自己不知是怎麼想的,竟想咬死那個辱罵他的人,大概是那句小乞丐說到了法歌的痛處,自己明明是靠着工作獲取食物,爲什麼還是有人嘲笑自己是乞丐。八歲的法歌對“有人生沒人養的野種”沒有半點憤怒,只是對別人說他是小乞丐十分的憤怒,摸着摸着,想着想着法歌就昏了過去,那一瓶子砸的實在是太狠了。
第二天,法歌醒來已經是大中午,'咕嚕咕嚕'肚子的叫聲,提醒的法歌自己該進食了,突然想起昨天在小餐廳幫忙老闆還沒給自己麪包。說走就走,雖然算是法歌的第二世,但他雷厲風行的性格還是沒怎麼變,想到什麼就做什麼。
又是走了許久,法歌來到昨天自己幫忙端盤子的小店,看見老闆娘正翹着二郎腿磕着瓜子,只是她看到郭情來了,立馬快步走到郭情面前,指着郭情鼻子就罵道
“索恩.法歌,昨天你弄壞我一張桌子,還以爲你跑了,沒想到你自己來了,正好來賠錢,一張桌子就收你十銅...."
正說的起興,老闆推開店門走了出來,攔住了正在獅子大開口的老闆娘,把她拉到店裡,嘰裡咕嚕嘰裡呱啦的說了好長時間,就在快要黃昏時,簾子掀開臉上頂着幾道血痕的老闆走了出來,揉着眼問。
“小法歌,你怎麼來了”
“你還沒付我昨天給你幫忙的工資,我來要我的麪包!"郭情說着一口彆扭的語言道
”咳..法歌你可真不願意吃虧,好好好。”說着從鞋底夾縫中,在地上磕了幾下就見六個銀幣掉了出來,老闆看着手中的銀幣思索着,最後自己留下一個,剩下的萬分不捨的塞給法歌。
這不只是法歌昨天幫忙的錢,也有自己對昨天把他隨便扔在路邊的愧疚,所以就把自己存下的私房錢留下一點剩下的也就一併給了他。
法歌接過錢,不解的擡頭看着老闆,心想自己昨天幫的忙這麼值錢嗎?
“小子,飯我就不給你吃了,給這是你昨天幫忙的錢,這幾天,你也別來這幫忙了。等我夫人的氣消消了,你再來我這裡。”老闆小心翼翼的摸着自己臉上的傷對法歌說
“謝謝,但我應該不會在這裡幹活了,再見”法歌對老闆鞠了一躬,轉身就走。這一禮算是還了老闆這幾天的幫助,而那十銀幣,法歌也一定會還給老闆地,這也許
老闆看着郭情的背影,想叫住他,可開不了口。望着黃昏中小法歌已經走遠的背影,推門進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