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寒看着柳孟辰那神sè間充斥的恐懼之意,心中大快。他心中冷笑一聲,哼!現在知道害怕了,剛在幹什麼去了,竟然還要跟我比試,要不是看在你是心儀大哥的份上。我非得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手段!
柳孟辰一雙眼睛瞪的老大,似乎不敢相信許寒真的能夠拿出這麼多的陣眼來,這可不在他的預料之內。貪婪的顏sè,頓時浮現在臉龐上。那眼神中充斥着無盡的貪婪,似乎要把眼前那琳琅滿目的陣眼,給全都吞到腹中。
其實也難怪許寒會如此生氣,畢竟剛纔這柳孟辰的所作所爲也着實有些太不厚道了,不單單一點面子也不給許寒,還想盡辦法的要羞辱許寒。許寒隨身攜帶的這些陣眼,都是從無緣真人的秘境中帶出來的,一直存放在空間錦囊中。所以此時纔會絲毫不費時間的快速拿出來。
柳孟辰的吼聲,頓時在院子裡響徹開來。沒過多久,便有一位僕人飛奔了過來。因爲這是在內院。一般沒有僕人在這裡,剛纔許寒進入這裡的時候,也沒有見到其他人。這僕人一臉慌張,生怕惹怒了這位‘小霸王’。
柳孟辰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囑咐道,“聽清楚了嗎?誰也不許進來!”
這僕人神sè間有些畏畏縮縮,有些猶豫的說道,“可是,如果是可聞少爺要出去呢?那又該怎麼辦呢?大少爺。”
柳孟辰神sè傲然。一臉不屑的說道。“那也不能!你沒聽見我的話嗎?”這些東西,要是消息走漏了,說不得還真能把柳家的長輩也引來了,到時候即便是賭鬥贏了,分到自己手裡的能有多少?還有,當着長輩的面,這小子還輪得到自己殺嗎?
柳孟辰早有了一番打算了,一會殺了那小子,賭鬥一結束,馬上把這些陣眼賣掉一部分。私吞一部分,然後纔給家族上交剩下的。
“我說,許寒,你乾脆把包裹都打開來。一個個的打開,一個個的給我們驗證。你要攤到什麼時候?”柳孟韻已經按捺不住那顆受了一次次摧殘的心了,嗯?不驗證了嗎?許寒先是一呆,見衆人都沒有反對後,才笑了,讓林敏林曉也把兩個包裹完全打開,再把自己的這個包裹完全攤開了。裡邊,果然全是陣眼!
數不清到底有多少,只見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堆積在一起,少說也有八十個了!要是都是地階以上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氣,這是鄉下小子的家底?不會是哪個大門派、隱世大家族出來的弟子?乖乖,沒事裝的那麼低調做什麼?連包着陣眼的包裹都是土不拉嘰的,這不擺明了非得讓我們瞧不起麼?
柳孟辰在深深吸了口氣後,那原本心下的想要殺了這小子的想法。也轉眼間就動搖了,這小子,不會真的是哪個大家族的弟子?不然哪來那麼多高階陣眼?我說,這小子就算是陣法師。也不用這麼恐怖?這出個門而已,都帶了多少個陣眼了?柳孟韻暗暗咋舌道,他終於有點‘明白’那天晚上,那個化神修士爲什麼會栽在許寒手裡了,看樣子。這小子厲害的不是修爲啊。他都忘了,許寒可還有藥師和陣法師雙重身份了。
柳孟韻此時隱隱約約的已經想到了。那天晚上,那個叫什麼歸名煙的傢伙,一闖進去,就直接鑽進扎堆的陣法裡面了,然後是一顆顆詭丹砸下。最後在悲憤絕望之中,使出了壓箱底的。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絕招,重創了許寒,然後才很無奈的倒下了……幸好剛剛柳孟辰那頭豬替自己跟許寒約鬥上了啊,要是許寒用對付那個化神修士的手段往自己身上用上兩成,那最後,自己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這麼多陣眼?這小子不會是哪個大家族或哪個超階大門派的弟子?”旁邊一衆介弟子抽氣道。
“你缺心眼啊,當然不可能!一個大家族或是超階大派的弟子就有可能沒事帶着一堆的陣眼嗎?再說了。大家族或是超階大門派的弟子也不可能只帶陣眼出來?分明是這小子走了什麼狗屎運,不知道從哪裡撿的了,真是老天不公啊!怎麼我就沒這個運氣了?”在後邊圍觀的柳家的旁系弟子頓時反駁道。
這樣的情況,倒是讓柳孟辰一下子清醒過來了。是了,就算是哪個大勢力的弟子,也不可能兜着一堆的陣眼出來的啊!好運的鄉巴佬啊,不過,你的好運就到此爲止了!過了今天,這些陣眼,全都是我的!
“小子,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這麼多地階陣眼的賭注,我暫時還沒有。不過,你要是同意的話。我可以邊賭鬥邊讓人去籌集資金,我這裡總共有三十顆高階一品獸核和三十萬的金幣,足可以抵得上你三十個地階陣眼了,就先壓在這裡,等賭鬥完了,我讓人籌集的資金也齊了,你看如何?”柳孟辰目光閃動,和這鄉巴佬賭鬥時間長一些,東西多放在這裡久一些,就多一分讓長輩們過來的危險!
許寒並未如柳孟辰的意願同意了,而是微微笑着搖搖頭。不同意嗎?
柳孟辰心下一沉,這小子這一招,果然狠啊!只要自己拿不出相應的賭注,他就可以把賭鬥時間拖延下去,等到了度鬥契約裡既定期限的rì子,違約的就不是那小子,而是自己了!
不過,就算如此又如何,大不了自己吃點虧,把柳家長輩請來,這樣一場比賭注,足夠讓他們替自己拿出賭注了,頂多就是有哪些長輩在,只能rì後再尋機會幹掉這小子……“許寒當然不可能同意!你也不想想,他什麼身份。會拿那麼多陣眼出來?”柳孟韻得意笑道。
“那是什麼身份?”柳孟辰心下一沉。凝聲問道。難道這小子還真有什麼身份?
“許寒可是陣法師,難道他腦子進水了拿出一堆的無量明鏡,放在這裡做賭注?當然拿來跟你比鬥用的。”柳孟韻放聲笑道。這一堆的陣眼,全是地階以上,足夠那小子豎着上比鬥臺,躺着讓人架出來了。許寒還是藥師的身份,要不要也一併和柳孟辰那傢伙說了呢?
柳孟韻想了想,最後還是算了,指不定一會許寒還想用一些詭丹yīn柳孟辰呢,自己說了豈不讓許寒露餡了?
然而許寒這話剛剛說完。只見光影一閃,黑sè蜈蚣消失,接着光影也消失,打鬥結束。
許寒在努力砍蜈蚣,眼前突然失去目標,忙收刀而立四下探看,這才發現兩隻蜈蚣消失,無妄佛士又回來了。
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動手的不空,現在不再猶豫,問無妄道:“大師開殺戒了?”
無妄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但妖獸禍燃四方,爲百姓故,一十八名佛士都破戒殺生,我不如地獄誰入地獄?”聲音低沉,別有一番感觸。
張天放收回鬼刀,走過來說話:“大和尚厲害啊,我弄半天都沒殺死,你隨便就搞定。”
無妄解釋道:“不是貧僧厲害,是羅漢陣法厲害。”
“誰厲害都一樣,能滅妖獸就成,咱走。”張天放先後跟無妄、許寒說話。
無妄、許寒、及不空卻轉頭看向南方天空。片刻後出現五個人,朝幾人飛來,到近前落下問話:“道友可曾見到兩隻黑sè大蜈蚣?”眼睛一掃,發現許寒在其中,心中有些激動:“你怎麼在這?”
飛來五人都是元嬰修士,看見許寒後互相使眼sè,有一人老成持重,見有倆個和尚,見禮問道:“大師可是佛士?”
無妄回答第一個問題:“蜈蚣被我滅掉。”第二個問題拒絕回答。不空緊閉嘴脣,根本連話都不說,他對這五人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五人逐一打量許寒幾人,查清修爲後有人當時便想動手。許寒淡淡一笑,卻沒說話。無妄念句阿彌陀佛,沉聲道:“此地布有佛門大陣。請衆位施主離開。”
五名元嬰修士中一人冷笑道:“大和尚好會擺譜。難道讓我們走,我們便走?”元嬰修士大多是一方霸主,高傲的很。
無妄輕嘆口氣,閉目垂眉不再言語。許寒和不空三人說話:“咱走。”
他說完話,不空等沒及回話,五名元嬰修士互相對望一眼,閃身而動成五角型將衆人包圍,適才冷笑之人說話:“難得見張道友一面,煩請張道友隨我等回山。”
“隨你們回去送死?”許寒也冷笑着說話,心裡道我又成焦點了。不空道:“無妄大師請五位離開。”聲音冰冷。面目冰冷,冷對五人。
元嬰高手不想與佛士發生爭執,有人再次問道:“大師可是佛士?”不空太過年輕,被誤以爲是佛徒。沒人放在心上。
傻子也知道這幾個傢伙沒安好心,張天放問許寒:“打麼?”許寒氣得笑起來:“你瘋了?他們是元嬰修士!”張天放撇嘴道:“元嬰修士又如何,傲天那麼厲害也沒殺死我。”許寒沒再理他,跟五名元嬰修士說話:“別鬧心成不?一天沒事淨給自己找不自在,追殺妖獸去。”
元嬰高手怎麼會將結丹修士說的話放在心上,最開始說話的修士又道:“我五人以師尊名義發誓,只要張道友肯隨我們回山,我五人定不會傷害於你。”
“還玩威脅的?我不去你們便要傷害我是不?”開動腦筋,琢磨如何逃跑。
那修士對無妄和不空說話:“請二位大師暫離此地,我們和張道友之間有些事需要了結。”
無妄佛士那麼好的耐心都被這幾人搞沒了。沉下面容說話:“你們打架我不管,但是請離開此地。”
許寒笑笑道:“給大師添麻煩了。”招呼張天放三人離開。元嬰修士想想,成五角型圍住許寒四人,隨他們一起離開。許寒慢慢溜達,邊走邊揚臉說道:“看來你們是鐵了心了,唉。”
不空嘟囔道:“我不想殺生,沒必要爲這幾個人入地獄。”張天放嘲笑道:“有病啊,尿你身上也不知躲?”方漸估摸自己一招就能被他們殺死,卻還是拿出火蛇鞭,準備與許寒同生共死。
許寒走向城北面。一路看盡空街空巷塵土滿布,越走越感覺悲哀,都是修真者的自私行徑才導致無數百姓身死,這幾個修士也一個德行,沒咋地就想抓我。心中怒氣難遏,出城後大聲道:“下來。看你們怎麼抓我?”護體功法一一亮起,豎起硬鐵刀擋在身前。
張天放嘟囔道:“你太沖動了。”不空嘟囔道:“我不要殺生。”方漸嘟囔道:“死就死。”
許寒確實有些衝動,以四對五,還是低階對高階,可以說鐵定沒有勝算。但他有伏神蛇,他打算放出小蛇幫忙,心中怒氣總要發泄發泄纔好。
就這個時候,許寒另一個幫手飛到,見到劍拔弩張緊張氣氛,知道空中五人是壞蛋,張嘴便是一道火蛇無聲飛出,沾到前面一名元嬰修士身上,然後火光一閃,整個人直接燒成虛無消失掉,連聲呼喊都來不及發出。
這時大家才發現它的到來,許寒大喜道:“小豬過來。”不空喜悅道:“不用殺生了。”方漸也很高興:“不用死了。”只有張天放撅嘴亂嘟囔:“難怪那麼衝動,原來藏個幫手。”
許寒的真心話,卻換來青鸞老祖一聲嗤笑,她是一點都不相信許寒會把一個靈獸當成朋友,更不相信許寒會爲了靈獸拼命。就算真是這樣,青鸞老祖也會覺得這人八成是腦子有問題。
“哼,說的比唱的好聽,無法證明的事,誰都可以誇誇其談。”
其實有些事,根本不用證明的,別人不知道,大玉是清楚的知道,在五行陣中,許寒就冒着多大的風險,去要求石老二救活她……
“公子……”大玉的聲音在許寒耳邊響起,她的大眼睛裡,竟然飽含了淚水,“公子,剛纔我……只是那高階靈獸丹對我的本xìng誘惑太大……”
大玉想要對剛纔的事做出解釋,許寒打斷她道:“我知道,我相信你,若是真的遇到比我好的主人。我不會攔着你。”
青鸞老祖的建議。許寒沒有理睬,於是她有一次對大玉進行誘惑,“水龍,你叫大玉是?呵呵,你看我手中拿的,滿滿一瓶高階靈獸丹,跟我到了靈藥山,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大玉雖然不會被她所誘,可是她的本能還是讓她有種撲上去的衝動。她忙喊道:“公子,快把我送回靈獸圈,我不要再看見那個東西!”
“如你所願……”許寒心念一動,把大玉收了回去。
“哈哈哈哈!”青鸞老祖哈哈大笑。把靈獸丹收了回去,看着許寒說道:“好了,你所依仗的,不就是這條龍嘛,現在它已經回去了……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給你葉家報仇的!”
青鸞老祖說完,揮手示意黃家祺,“把安如山送回靈藥山!”
“尊師祖法旨。”黃家祺和老修士對青鸞老祖行了個禮,拎上已經嚇得如同軟泥的安如山,往着遠處飛去!
“休走!”許寒駕着飛毯趕緊跟上……
不過青鸞老祖以更快的速度。閃到了他的面前,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通過我和我的無影針法陣!”
許寒也不搭話,直接祭出一隻碧綠sè的古樸葫蘆。
“古寶!”青鸞老祖又是一驚,她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還又拿出一隻古寶葫蘆來,一個散修,一個煉氣期的小修,怎麼會有這麼多神奇的東西?就連青鸞老祖也有點看不清這小子了……
“不過你就算是古寶,也別想殺掉安如山!”青鸞老祖又扔出了虛無鼎。
“水劍!沒完沒了的水劍!”許寒這古寶也沒有什麼咒語,想怎麼喊都行。
其實古寶葫蘆用火比較厲害。因爲裡邊裝着的是滄北寒火,不是普通的火,不過最後許寒還是使用水系法術。原因有2個,一個是虛無鼎本來就是用來煉製丹藥的,對火屬xìng有強大的抵抗作用……另一個滄北寒火這東西。若是讓這女人看見了,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麻煩。
看着水火葫蘆裡不斷shè出的水劍。青鸞老祖又一次喝道:“洪荒有崖,虛空無邊……收!”
這一次,水劍依舊被虛無鼎的氣旋吸了進去,不過石老頭的水火葫蘆可不是凡品,其威能一點不遜於虛無鼎。很快,青鸞老祖就發現了不對,只見那虛無鼎的四腳,不斷地有水從鼎門流出,越流越多,最後,虛無鼎口上的氣旋,也逐漸無力……
“哪來這麼多的水?”青鸞老祖惱火地一指虛無鼎,“開!”
“嘩啦”一聲,鼎門打開,就跟憑空出現了一條瀑布一樣。
而許寒的水劍,依舊在源源不斷地shè出,數條水劍,直追飛遠的黃家祺等人。
可是這水劍,還是無法突破無影針法陣,這無影針隱形時,你根本看不到它在哪裡,可是當有東西一通過,立即就跟下雨似的出現了,水劍被無影針一擊,頓時叭地一聲爆裂開來,威力是不小,可是卻不能通過無影針法陣……
“我還真小看你了,確實有點門道……不過,你想殺安如山,是癡心妄想!”青鸞老祖哼了一聲,一抹儲物手鐲,又取出一對白鋼的圓環。要說這靈藥山還真是有錢,青鸞隨便一掏,就是一個極品法器……
“這金剛雪絲環,不但可以打人,縛人更是一絕,許寒,千萬不要讓它接近!”被捆在一側的煉若蘭又出言提醒道。
“噤!”青鸞老祖惱火地一擡手,打給煉若蘭一個禁言術,不讓她繼續插話。
“許寒,真的想殺死安如山嘛?剛纔的條件,你還可以選擇。”青鸞老祖看着遠去的黃家祺等人身影,她又得意地說道,看來她對大玉還是念念不忘,畢竟可以騎着一條龍,那是何等的威風,對女人來說,虛榮心是非常的強烈的,青鸞老祖雖然幾百歲,可是也不能免俗……
“我不用選擇!安如山死定了!”
“大言不慚!”
“水劍!”許寒繼續控制着水火葫蘆的進攻,而他接着卻又取出了一把很特別的劍。
一把貼滿符紙的劍!
在後來很多年。都會有人談到這把劍。這是一把滄南大陸前所未有的符劍,堪稱修仙界的創舉,很多人終生癡迷於符劍的研究,符的選用,貼的位置,符文刻畫……甚至千年後還出現盛極一時的符劍門,而門裡供奉的神像就是許寒。
當然那是後話,此刻的青鸞老祖對這玩意只有恥笑。
“呵呵,你也終於黔驢技窮了!竟然拿出個貼着符紙的劍?你以爲這就有用嘛?你以爲普通的下品靈符就能對我這個假嬰期的修士造成傷害嘛?還有啊,你那劍。一點靈氣波動都沒有,別告訴我,那只是一截普通的木頭……哈哈哈哈,下品法器都算不上!”
“沒錯。這就是一截很普通的千年桃木!”許寒淡淡舉起符劍,一對清亮的眸子盯着青鸞老祖,一字一句道:“符咒疊加的威力是無窮的……所以這把劍,名字就叫符咒的力量!”
“讓你見識一下符咒疊加的力量!!”
許寒臨來時將小豬留在宋城保護丫頭們,宋雲翳擔心幾人受傷,請求小豬過來幫忙,小豬喜歡許寒,欣然而來,趕到時正好看到雙方對戰。打架,當然要幫許寒。所以那名元嬰修士倒黴死去。
對方死去一人,剩下四人非常吃驚,沒有任何徵兆,堂堂元嬰修士不及反應便喪命?爲首者發一聲喊,四人竄向高空,分四個方向飛速逃跑。
小豬揚頭看他們離開,唧下嘴,而後飛到許寒頭頂鱒坐,左右掃視一番,懶洋洋臥下。
許寒沒讓它消停。抓下摟在懷裡,一勁兒表揚:“小豬真棒。”取千年靈草餵它。小豬來者不懼,幾口嚥下,舒服打個飽嗝鑽進衣衫裡休息。
強敵離去,無妄飛來。訝聲問道:“那五個人呢?”以他修爲也沒能發現小豬到來,只是擔心許寒幾人受傷。纔過來打算化解紛爭。尤其張天放是佛殺,不空是佛士,方漸追隨他月餘,許寒爲大善,實在放心不下。
張天放嘿嘿一笑:“被我們打跑了。”抓着許寒小聲道:“趕緊走,找個安全地兒呆着,我可不想天天被追殺。”方漸贊同這個觀點,他想尋個僻靜地方靜修。
許寒當然不會反駁二人,正想說幾句客套話告辭,無妄面sè倏地變冷,雙眼yīn寒yīn寒回望離城方向,雙手連掐法訣,頭頂現出十七道法輪,快速飛shè向各方。法輪飛離後,人影原地消失不見。
張天放不解道:“跑什麼啊?”不空面容森然,沉聲道:“出事了,去離水湖。”說完話身影也消失不見。
“這倆和尚搞什麼鬼?”張天放愈加不明白問道。
讓倆大佛士如此緊張,斷不是小事,許寒道:“去看看。”抓起方漸南飛,張天放在後面大喊:“等下我。”舞鬼刀快速跟上。
等三人來到離水湖時,發現乾涸空湖竟然向外涌出巨大水流,不過這水流漆黑無比,堪比墨汁。無妄和不空一南一白在空中對立,各吟法訣打向黑水之中。
黑sè水流巨大,隱帶着邪惡味道。此時許寒也明白通道又出問題了,飛到空中雙手連撒,幾個呼吸間拋灑出兩萬五千枚陣旗,擺成大五行幻陣,這是許寒最後實力。
水流巨大,沒多久盈滿整個離水湖,隨着水流不斷涌出,湖面水位上漲,黑sè水流流向城裡,幸虧離城是座死城,否則不知道會造成多少傷害。
許寒擺好五行陣大聲問道:“不是搞了個羅漢陣麼?沒用了?”
無妄神情緊張,無暇回答問題,滿口吟誦佛訣。想要遏止黑水流出。可是無論他怎麼念,黑水只是不停。無妄狠下心,雙掌猛地分開指向天空,只見晴天白rì突然出現無數道閃電,滾動着shè向他的雙手。
張天放不管那些,指揮鬼刀砍想黑水,霹靂一下黑刀斬進水流,只是鬼刀無功,水流依舊,張天放罵道:“狗屎枯骨森林,又鬧妖蛾子。”
黑水盈滿離水湖,接着涌入離城,估摸着再有一刻鐘,離城便會變成一座水城。這時四方天空嗖嗖飛來三個和尚,俱是緊張表情,有個和尚大聲問道:“洞口怎麼樣了?”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話,三個和尚都是瞬息千里,眨眼間出現無妄身邊,見他和不空佛士表情,又見黑水肆虐,知道事情緊急,各自盤坐半空中,誦吟佛訣。
就這時,黑水停止外涌,也不再流動,似一面黑sè鏡面鋪滿離城。許寒道:“停了,停了,黑水不動了。”話音沒落,水面伸出一隻漆黑無比的手掌,如同乾屍般乾巴枯瘦。黑手伸出水面,忽然團起握緊,好象在告訴大家我是活着。隨着拳頭逐漸握緊,手臂上浮,連帶身體一起上浮,最後出現在大家眼前的是一隻漆黑漆黑魚頭人身的鬼怪。
鬼怪高有兩米,眼睛yīn冷無生機,整個人從裡到外散發着死亡味道。魚頭兩邊眼睛微一掃視,張嘴問話:“我的食物呢?”
出現這麼個東西,在場之人沒有不震驚的,都在琢磨如何應對。張天放卻喜歡逞口舌之利,佯裝不屑道:“連飯都丟了?”
魚頭怪聞言,側過身子看他,忽然嘎嘎怪笑道:“食物丟了,我便吃你。”大嘴張開,露出幾十只銳利尖齒。張天放還在裝大:“嚇我?”
魚頭怪嘎嘎笑道:“就是嚇你又怎樣?”隨着說話上下牙張開合攏,泛出yīn冷寒光。
天空中又陸續飛來十名大和尚,見到魚頭怪同樣驚訝,有人問:“這是什麼?”有人道:“還差幾人?”也有人滿臉不相信:“他能闖過羅漢陣?”
魚頭怪嘎嘎一笑:“洞口外禁制是你們設的羅漢陣?”嘴巴張開,彈出長長舌頭卷向無妄佛士,舌頭細長分開雙叉,更像是蛇信。
無妄一直在閉目唸咒,舌頭襲來好似沒有察覺,眼看尖舌刺進喉嚨,體外驀地金光迸shè,一座閉目如來法身出現,將他罩住擋住舌頭攻擊。
魚頭怪舌頭在如來法身上輕輕拂過,沒有造成傷害,電般縮回口中問道:“這是你們的羅漢?”右手一招,掌中出現把巨大黑sè三尖叉,掄起投向如來法身。
衆佛士齊喝聲:“大膽。”各依位置盤膝打坐,擺出一個殘缺的圓。
三尖叉是死物,哪管別人說什麼,直直插向如來法身。如來法身微張雙眸,兩道金線shè出,打到三尖叉上,阻住大部分攻勢,卻並沒能攔下叉子,便聽得鐺的聲響,三尖叉插進如來法身胸前部位,而後掉落下來。
攻擊無效,魚頭怪不爲所動冷笑道:“憑這東西就想留住我?”猛地怒吼一聲,頭部鱗片站立而起,嗽嗽shè向四方。
許寒覺察到危險,催動五行陣,只見五sè光閃成一片,各種陣法一一發威,卻沒留住鱗片,任它們飛shè而出,一道道黑sè光芒散發詭異氣息鋪天蓋地而來。
許寒大驚,五行陣無往不利,從沒出現過眼前情景,暴喝聲:“躲。”豎起巨大硬鐵刀,將整個人遮住。張天放方漸就在身邊,見勢不好,閃身竄到他身後。只聽得劈啪聲響個不停,硬鐵刀擋住魚鱗攻擊,許寒三人僥倖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