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打斷

許寒一咬牙,他畢竟是表弟,也留着馮家的血液,半個馮家的人,就算告訴他,也應該沒什麼不可的吧,不過,表弟那眼神,還是有些駭人,馮碧娥還是問道:“表弟,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只是想知道,以我現在的實力,要把母親接出來,究竟難不難而已。”許寒僵硬的扯開臉皮,笑着說道。

“煉氣七層?表弟,你以爲你會是煉氣七層的對手?”馮碧娥黛眉皺得愈發緊了,他就是想把姨母接出來,也應該是偷偷mōmō的,和爹爹一起把姨母nòng出去纔是,只是在這個時候把姨母nòng出去,就來得及救姨母了嗎?表弟從這裡到吳國王都,可以直接使用傳送陣過去,但是從吳國到邯鄲道,起碼也得有一個月時間,就算是表弟到了邯鄲道,見到了姨母,那時候姨母也已經是奄奄一息了,畢竟,那位四品丹yào師可是說過了,姨母這個病,在侵蝕了姨母的修爲後,就會開始侵蝕姨母的身體。

“嘿嘿,煉氣七層嗎?讓我殺敗了的煉氣七層,也不止一個了,就是實力較之普通煉氣七層要高出不止一籌的jīng通暗殺的金丹境界殺手,也在剛剛還讓我解決了一個。我只是想知道,有幾個煉氣七層,棘不棘手而已。”許寒淡淡笑道。

可馮碧娥心底裡,卻是泛起了驚濤駭làng!這個表弟,雖然記不清姨母說的,他是那個月份出生的了,可是今年頂多就?竟然,就已經能殺敗煉氣七層了?

“可是,你確定你真的能對付得了金丹境界數的人物?”馮碧娥還是不大相信,畢竟這小子不是剛剛還‘騙了’yào師mén派的長老嗎?她哪裡知道許寒這話,是不是誆她的?

“嘿嘿,就知道表姐不會那麼容易相信的。”許寒嘿嘿笑道,雙手探入懷中,將破陣陣刀取出。指着白牆上的一塊,說道:“表姐,你看看這是不是鬥師階天階的防禦陣法無極之城。”

話剛一說完,許寒將破陣對着那塊白牆虛空劃了一刀。幽藍sè玄奧符文頃刻從白牆上浮出,這個陣法的陣眼雖然就在明處,可卻一共有八個陣眼!無極之城任何一個陣眼受到的攻擊,都會均勻分攤到八個陣眼上,如此一來,就是中階煉氣七層的全力攻擊,要擊破這個陣法。也是不大可能!難道,許寒表弟,他是要?

馮碧娥心下咯噔一聲,許寒已經從懷裡將飛劍短刀取出,反手jiāo叉握在手上……“不行,絕對不行!那小子毀了我陣法師mén派的那扇牆,你以爲是你們凌雲mén的爛木渣子?那扇牆可是雙面合起來一共刻了十五個陣法十個組合陣法!你們凌雲mén賠償,行!有本事你們凌雲mén別找我們陣法mén派的人。給我nòng一扇十五個最低也是金丹境界黃階陣法的牆進去!”寒林真人突然一拍桌子!

樑正遠身子斜斜靠在牆根上,還是無所謂道:“我說你寒林真人至於嗎?頂了天了就一扇牆而已……”

“砰!”一聲巨響過後,整個長老大廳竟是一下子煙塵瀰漫。至於樑正遠,因爲靠在牆根上,一下子措手不及,給砰得撞在了另一扇牆上,也jī發了那一扇牆的防禦陣法回擊,不過樑正遠畢竟是武王階的超階高手了,反應自是敏捷無比,強勁無比的結境之力從掌心處傾瀉而出!“砰!”是更大的巨響聲……嗯!許寒和馮碧娥看着眼前的四個老頭,當即陷入了呆滯狀態。

“姓樑的,這是第四扇牆了。”寒林真人面無表情的說道。他這回是真的ròu痛了!

其實寒林真人也還真沒想過。在殺機五伏層層疊疊遍佈了無數陣法的陣法mén派政教大樓,尤其是最核心的長老大廳,居然還有人會直接以力破陣,所以只是佈置了不少偵查反偵察反潛行和防竊聽之類的的陣法,而且甚至還有不少都是寒林真人自己都頗爲滿意的得意之作!至於防禦類陣法,則爲了節省空間。就只有寥寥幾個象徵xìng的金丹境界黃階陣法了……這下子事情可不是太妙啊。

許寒和樑正遠同時想到,不過,相比於許寒,樑正遠卻是更加光棍,或者說,更加無賴一點,“寒林真人,你也說是四扇牆,所以呢,依你的意思,這小傢伙是我們凌雲mén的苗子,他的帳就得算在我們凌雲mén頭上了?這個沒問題,我們凌雲mén包下了,許家小子剛剛還傳訊過來,說他也快到了,只要許家小子來了,我們就好好談談……嗯,這個怎麼賠償的事情。”樑正遠哈哈笑道。

“你說什麼?許家的那小子就到了?”慕容韻和寒林真人這時候卻同時面sè一變,寒林真人才連忙對着外邊吩咐道:“快,把政教大樓的陣法給開了,柳大人要是來了,你就說政教大樓正在整修,裡邊沒人!”

“什麼整修呢?嗯,居然破了兩個dòng,確實需要整修了,不過你們全在裡面啊?”一道清朗的聲音從樑正遠背後傳出,煙塵散盡後,站在讓樑正遠破開的大dòng後邊的,不是柳風堂還有誰?

慕容韻和寒林真人面上已經yīn沉的要滴出水來,對視一眼,很有默契的點了點頭,以後,凌雲mén在比鬥後要用的丹yào,都得打碎了róu成團,裡邊加點麪粉進去;rì後裝修用的陣法和陣眼,也得偷工減料!

只是在這時候,兩個老婆子臉上卻反而還得強扯出兩道彎,硬是從牙齒中蹦出幾個字:“柳大人,你不是整天公務繁忙得很嗎?怎麼有空到我們mén派來了?”

柳風堂卻沒有理會他們兩個,反而一臉震驚的瞪着越來越搞不清楚狀況的許寒,忽的一聲悲呼:“我今兒中午還是白白胖胖的未來nv婿,怎麼到了你們凌雲mén還沒半天,就瘦成麻桿子了?”

“啊?”許寒張大了嘴巴,他什麼時候白白胖胖過了?現在就瘦的跟麻桿子似地了嗎?

寒林真人和慕容韻立時僵住了,樑正遠似乎能看見這兩個老頭額頭上一條條黑線垂下,“我說王長老啊,您果然是老而彌堅啊,竟然在陣法mén派長老大廳這樣陣法重重的地方。接連破了兩道牆,果然實力雄厚啊!”柳風堂嘖嘖讚道。

只是柳風堂的恭維,卻讓原本還咧開嘴角的樑正遠再也笑不出來了,至於馮碧娥。則完全呆滯了,那就是傳說中的dì dū最有權勢的人物之一,許家宰相大人,他管表弟叫nv婿?

柳風堂皺着眉頭問道。夜sè漸漸深了,“你確定,你真的要回去?”

“沒錯,我一定要回去。身爲人子,我不可能就這麼不做努力地看着自己母親受此大難!”許寒一臉冷然,語氣透出堅決無比的信心。

樑正遠的聲音突然變得嚴厲起來,其實慕容韻的心思,他又怎能不知道呢?這老婆子無非是怕自己犧牲了一個天資卓越的徒弟,所以纔會一心阻止許寒去邯鄲道。可是,許寒此去邯鄲道,卻是爲了自己的生身母親。這個理由很充足。

寒林真人一拍桌子,大聲喝到,“你們吵什麼。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長老?”,這一句話說完,屋子裡頓時鴉雀無聲起來,靜的彷彿連一根針掉地下的聲音都能清晰的聽見。剛纔喧鬧沸騰的房間,也瞬間冷卻了下來。

幾個人都是面面相覷的看着對方,似乎不太明白,爲什麼這位曾經叱吒風雲響徹帝國的楊大長老,居然會因爲一個小小弟子而如此動怒。這可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寒林真人從來不知道自己在弟子們的心中,有如此強大的威懾力。雖然他身爲長老,可是平rì卻是很少顯lù在人前。在靈柩國凌雲mén。每個人都曾經聽到過這樣或那樣的傳說,那就是百年前,dì dū所出現的靈柩三俠。

這三人在當年鄰國入侵吳國的時候,發揮出了無與倫比的實力,引領帝國新一代翹楚,抗衡那些蠻橫的外來入侵者。這也是爲什麼寒林真人在同輩中。是那麼的受人尊敬,一個熱愛自己國家的人,無論從哪點來說,都是值得佩服的。

馮碧娥所說的,寒林真人不是沒有想過,然而吳國跟邯鄲道,相距甚遠,如果要是這個時候動身,恐怕也得兩三rì後,才能到達,更別說還要通過帝國中間的層層關卡了。一個不好,很可能就會被鄰國的情報部mén,所發現。到那時,可就不是單純的敵對關係了。

畢竟許寒現在還有着另外一層身份,那就是他身爲未來許家的準nv婿,這一層身份,讓他在做很多事情的時候,都會有些縮手縮腳,甚至受到別人的壓制跟風評。許家在吳國,有着顯赫的地位,它的一舉一動,關係到很多事情。

寒林真人知道自己說服不了許寒了,雖然他在師父當中,很受尊敬,然而,對待眼前這個弟子,他真是感到渾身的無力,沒有一點辦法。這個弟子,讓他感覺到自己的蒼老。

樑正遠也擰緊了眉頭問道,“你應該知道,照馮碧娥那麼說,就算你回去了,也應該來不及及救你母親,甚至以你現在的實力,雖然能對付一般的煉氣七層了,但是馮家和馮家加起來最少也有個之多,甚至還有可能有上等的煉氣七層!你現在回去,要是讓他們發現了,你未必還能活着回來,你確定你還要回去?”

這個時候,樑正遠倒是真真正正的在關心許寒。因爲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不知道這個徐涵就是當年的許寒嘛,這也讓許寒心中有一點竊喜。沒想到吧,你們,當年你們把我玩的團團轉,bī迫我的母親。

哼,你們沒有想到,如今我要去救的就是我的母親吧。等回來的時候,我就把你們這些人大殺四方。也好消去我這口心頭之氣。

這就是許寒心中的想法,因爲現在他還沒有足夠的實力,所以也只能是現在心中想一下。時間還長,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跟凌雲mén鬧翻。只有等待下去,才能夠撥開雲霧,見真像。

……

白潔兒聽許寒這樣一說,心中稍定,本來還害怕李仙師當自己不是好人呢,誰知人家仙師都說了,這是好事呢。不過這叫科學家的人,實在沒出息。你說他都研究的什麼呀?除了nv人家的內衣,就是nv人家那裡,他就沒有其他東西可研究了?

看見白潔兒臉sè變換不定,許寒還怕她不信。忙獻身說法道:“別說是白姑娘了,就是本修,以前也經常做這種事情呢……”

“啊?”白潔兒終於擡起頭,看着許寒,心道,敢情仙人要做這種無聊之事呀。

許寒被她看得也尷尬無比,心中直罵自己嘴賤……不過說出去。也收不回了,於是老臉一紅,說道:“恩,沒錯。所以白姑娘你也不必自責,修仙者都無法免俗,又何況是你呢?當然了,本修自己安慰的方式,和你還是有些許不同的。”

“哦?”白潔兒用好奇寶寶的眼神看着許寒。

許寒嘿嘿一笑。“本修是5個指頭都用力,白姑娘只要動一個手指就行了呀。”

“李仙師……”白潔兒臉sè血紅,都羞死了……

許寒哈哈大笑着離去了。要不是老子今天晚上有事,就和你好好jiāo流一下手法了,互相jiāo流才能避免少走彎路嘛,大家才能同時提高,早rì達到爐火純青的境界,在自我安慰一途成爲一代宗師。

許寒很開心,可大yù卻心裡鬱悶,公子爲什麼會很開心呢?他們剛纔到底在說什麼,好像打啞謎一樣,好費解哦。

等許寒來到靈nv館。才發現張德老傢伙竟然提前逃走了,小院裡空無一人……

“沒想到這老傢伙謹慎到這種程度,果然是老jiān巨滑,希望你以後不要被我碰上!”許寒沒找到人,悻悻而回,不過臨走時。他取出一隻骨盾法器,變大以後砸下,把老傢伙的小院子砸了個稀巴爛。

動靜有點大,把靈nv館那些趴在靈nvyù體上蠕動的傢伙嚇得半死,還以爲地震呢,kù子來不及穿就都奔了出來。

“真是道德敗壞,唉,沒想到滄南大陸也流行果奔呀……”許寒壞事做完,這才一踏飛劍,往雲符宗而去。

回去的路上,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修爲提高了不少,煉氣七層幾乎要滿了,已經接近煉氣七層頂峰了!

許寒回憶了一下,看來是自己頓悟了影武的節奏斬,以至於修爲大幅提升。嘿嘿,前不就剛升的煉氣七層,這纔多久又要升層了,五行昇仙經也不是那麼爲難嘛。

許寒這傢伙明顯是飽漢不知餓漢飢,五行昇仙經修煉要比其他功法慢許多,他升的如此快,那是因爲他有着奇遇,影武靈泉還有靈yào山的最優質丹yào,有幾個人能象他這樣的幸運呢?

許寒回到雲符宗,已經是深夜了。雖然修士不用睡覺,可也依然秉持rì出而作,rì落而息的傳統,如果沒什麼事,晚上大家都會回屋修煉,至於逛大街,軋馬路這些無聊事基本是沒人乾的。

可今天有些奇怪,當許寒回到雲符宗,就看見各個山頭上,屋頂上,都站了不少煉氣期的弟子,對着宗內的一個方向,翹首而望,目光中充滿複雜的神sè。

“這位師兄,不知宗內發生了什麼事?”許寒忙過去找了個胖師兄問道。

“宗內發生事了?我沒聽說呀。”

“那你們在這看什麼?我什麼也看不出來嘛?”許寒對着那個方向看去,除了天空就是天空,rì他仙人,難道剛纔有ufo經過?

胖道友笑道,“肯定你剛回來,沒看見。我告訴你,剛纔天生異象,大家都說,是曹俊鋒師兄築基成功了。”

平尊者笑道:“別太灰心,我也沒見過神物出世,方纔所說一半是傳言一半是猜測,當不得真。”不過話是這麼說,可是以尊者身份怎麼可能信口開河?

湖水結冰後好久再沒變化,張天放問:“就這樣了?不變了?”

沒人回答他的問題,衆人聚jīng會神盯着冰面,惟恐錯過冰晶。問題是,冰晶到底是什麼樣子的?許寒看向冰中那根透明冰柱。

眼神才觸及透明冰柱,冰柱竟嗽地一下整體從冰中跳出,足有千米長短,可見湖水頗深。冰柱才一升空,舒生和那兩名冷麪nv子飛快撲向冰柱,可是三米粗千米長的冰柱高高懸在半空,你就抓到又能如何,誰有那麼大的手?

更何況冰柱是活的。升空後兩端向中間壓縮,瞬間縮小到兩米長短。這時候的冰柱更像是一根透明棍bāng,雖然通體透明,可是看上去竟感覺晶瑩明亮。銀光閃閃。

冰柱縮小速度快,飛行速度更快,只見銀光一閃,冰柱重又飛回冰上那個窟窿。整個過程奇快,眨眼間完成。如果衆人不是高階修士,根本無法看清冰柱變化,會以爲是自己huā眼。

舒生和兩名nv子在空中變幻身形。跟着飛進窟窿中。這時便看到平整冰面下一道銀光快速縱橫穿梭,因爲速度太快,如同一條銀線飛速向四方蔓延。接着便看到舒生三人從冰窟中飛出,追向銀線。

整個永安湖是一個巨大冰塊,堅硬結實,可是這塊巨冰在透明冰柱面前如同無物般任它穿行,速度快到眼睛都跟不上。舒生和那兩名nv子開始時還追了段距離,跟着放棄掉。只見銀線一道道一圈圈在湖面浮現。後一段還沒消失,前一段又跑到別處。等後面銀線消失不見,前段銀線已不知跑到何處。在冰面上畫出許多圖案形狀。

“這麼快鬼能抓到它?”張天放喃喃自語。許寒糾正他的錯誤:“這麼快,鬼也抓不住。”

眼見着冰柱速度越來越快,冰面銀線越積越多,大家卻束手無策,只能在半空中呆看。平尊者算計下銀線蔓延速度,噌地一個閃身追向冰柱,便見一道灰線拉長着shè向遠方。這時就可以看到冰下銀線,冰上灰線,兩道線在湖中穿行飛舞,追逐不停。

十八尊者的名頭果然不是白來的。不說別的,單看速度就是高手中的高手。許寒飛的高些,真正是看熱鬧一樣看兩條線luàn竄。

張天放也飛過來:“看的眼暈。”不空本就沒想奪什麼冰晶,跟着過來,剩下方漸一人,略微想想。也飛高些與大家站到一起。

就這時候湖冰又起變化,冰面忽然整體坍塌,平地直落數米,下落過程中整個湖冰瞬間融化掉,變成澄清湖水。可是這湖水威力巨大,咆哮着高漲,一làng高過一làng層疊上涌,轉眼高過水平面,用巨làng滔天來形容絕不爲過。

大家正吃驚湖水變化之時,隨着滔天巨làng洶涌翻滾,翻出許多條lànghuā形成的巨獸,兩條巨大水蛇纏繞着絞向兩名冷麪nv子,一隻湖水凝成的巨虎張開大口咬向舒生,十多條水狼圍向項空五人,一條巨大水龍撲向許寒四人,而更多的水獸都追向平尊者,只見湖面上一銀一灰兩道線飛舞,後面追着許多水獸踏湖而行。

這些人中許寒四人距離湖面距離最遠,他想看清楚兩道線追逐情況,卻因此救了xìng命。

lànghuā形成的巨獸行動速度很快,比冰柱慢些有限,只見水huā翻舞蛇虎兇猛,舒生及兩名nv子沒來得及反應,便先後被拖進水中。水狼行動速度也快,幸好項空有本命金沙護體,一層沙làng憑空出現在水獸前面,擋住水獸攻擊,項空帶着師弟師妹飛到空中。

許寒四人距離最遠,發現不對時,不空手掐佛印,一朵巨大蓮huā出現腳下,huā瓣翻舞將四人包住。這時水龍巨口咬到,只聽嘩的一聲響,蓮huā巋然不動,水龍暴開,化成水雨落向湖面。接着蓮huā散開,張天放驚歎於冰晶的變化:“太牛了吧。”

湖面上水獸氾濫,灰線忽然折回向許寒等人衝來。無數水獸攔在半路撲咬撕纏,平尊者統統當它們不存在,整個人如同一隻飛矢,生生扎進水獸羣中。在高空中便可以看到一道灰線輕輕穿過水獸羣,從它們身體穿過,待灰線離開後,水獸身體炸裂化成水雨落回湖中。

片刻間平尊者來到近前,跑動中右手向湖面連彈三下,便聽噗噗噗三聲,跟着水huā翻動,嘩啦聲響,舒生三人狼狽出現在湖面上。平尊者人往上飛,右手虛抓,舒生三人像三個皮球飛向平尊者。

這三人才離開水面沒多遠,湖面làng平水止,水獸也停步不前,整湖湖水再度變成一塊巨冰。張天放看得氣悶,破口大罵道:“倒黴玩意折磨人玩啊?”

舒生三人遠離水面,平尊者便放開三人。舒生和兩名nv子穩下心神,知道爲平尊者所救。忙深躬禮拜道:“謝平尊者救命大恩。”平尊者只是淡淡語氣恩了一聲,沒有說話,低頭找那根冰柱。

湖水重新結冰,冰柱不再動彈。放眼看去都是一樣的瑩白閃亮,難以發現其行蹤。平尊者掃視一番後看眼不空:“小和尚tǐng厲害。”

從認識不空到現在,這是他第一次出手展現實力,先是一手壓制張天放不能動不能言,又以蓮huā擋住水龍攻擊,許寒讚道:“佛修果然有些mén道。”

張天放聽了,眼睛轉幾轉問道:“這些東西能不能先教我?我學會了覺得好就跟你回去。”不空問道:“要是你學會了。卻覺得不好怎麼辦?”張天放想半天想個詭計被人一眼看穿,氣哼哼說道:“老子不學了。”

許寒四人到來後所有表現盡入衆人眼中,平尊者笑道:“你們tǐng有意思。”而後落到冰面上,擡手將冰面撕個口子,丟入一張灰sè符咒。空中項空忽然說道:“尊者,冰晶在那。”他手指點向一處,身前一顆金沙影出一道虛象也shè往那個方向。想來能輕易發現冰晶便是使用這個方法。

“哦。”許寒點頭,每一層境界的提升。都可以引起周圍靈氣的húnluàn,也就是天生異象。

不過突破進入築基期,這異象也不會很誇張。就是一陣七彩的氤氳仙氣升騰。然後大家感覺到靈氣一陣húnluàn,就結束了。

在靈yào山住的時候,他就看見過,修士築基也不是什麼稀罕事,沒有必要這麼圍觀吧。

“這位師兄,築基這種稀鬆平常之事,也不用全山煉氣修士出來圍觀吧,莫非其中……”

“這你都想不通?”胖修士鄙視道,“別人築基大家最多是看一眼,可這是曹俊鋒師兄!呃……他築基成功。我們要叫師叔了……”

“曹俊鋒師兄?很出名麼?我都沒有聽說過。”許寒此言說出,頓時感覺到後脊背火辣辣的,回頭一看,大把nv弟子正對自己怒目而視呢。

不是吧,我只說了一句沒有聽說過,你們就這樣看着我?

“曹俊鋒師兄都不認識?”胖子不由得鄙視一下這個黑臉傢伙。接着說道,“曹俊鋒師兄是目前這一代最有實力的弟子,他十五歲開始修煉,二十歲就築基成功,只用了五年!多麼快的速度!而且這次築基,也是隻用了一顆築基丹,就一次xìng成功!”

胖子說的眉飛sè舞,老神在在,頓時得到周圍衆弟子的贊同,特別是那些nv弟子,看過來的目光也柔和了許多……

不過許寒卻不爽了。什麼曹俊鋒,也不知道哪冒出的鳥人,五年築基,老子最多比你多個三年,哼,你打得過我嘛?築個基搞出這麼大動靜,你要是結元嬰,那不得全滄南都圍觀?

“曹俊鋒師兄不但靈根優異,修煉極快,而且相貌人品,都堪稱一絕呀。”胖子讚歎中夾雜了不少嫉妒的語氣。

許寒搖頭道,“師兄,我看你身材高大富態,方面大耳,氣度也是非凡呀,要比那些油頭粉面小白臉強太多了……”

胖子驚道,“是嘛?我,我……真有師弟說的那麼帥嘛?爲何都沒有師姐師妹關注我呢?”

“帥!帥就一個字,我只說一次。沒人關注是因爲那些nv人太膚淺了……”

聽許寒這些話,附近不少nv弟子一個個殺人的心都有了。這黑廝,說話如此討厭,侮辱我們的心中偶像不說,現在還當面說我們膚淺!真是爺爺可忍,叔叔不可忍!

那胖子倒是笑得跟朵鮮huā似的,活這麼大還沒人說他帥呢……雖然他知道對方有點誇張,不過還是非常開心的,於是他也很上道地說,“師弟,我看你也很帥呀,簡直就是年少英俊,風流倜儻呀!我自愧不如。”

“哪有哪有,師兄過獎了,我沒你帥啊。”

“哎,師弟,還是你更帥一疇。”

兩人互相吹捧,終於有人對這兩無恥男人有意見了,實在看不下去了……

“唉,這年頭真是什麼奇事都有,一頭豬和一隻黑熊互相比帥。真是好笑,居然還和我們曹俊鋒師兄比,也不知道他們要不要臉。”說話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黃衫nv子,模樣很清秀。可言語卻刻薄地很。

許寒斜了她一眼,也自言自語說道,“這年頭確實奇事很多呀,這三更半夜,竟然冒出一隻黃máo鴨子嘎嘎luàn叫,真是擾人清夢啊……”

那黃衣nv修士頓時火了,怒道。“你這黑廝,晚上出來都看不見臉!”

許寒哈哈大笑,“男人要那麼白乾什麼?黑點才健康,黑點才自然,你個黃máo丫頭懂不懂?再說了,別看你臉蛋白,有的地方……一樣黑。”

許寒這話太無恥了,周遭男修士都哄地一聲笑了。一個個賊眼都往某個神秘的地點匯合……

黃衣nv修嚇地一夾tuǐ,臉sè通紅,高高的xiōng脯快速起伏。指着許寒道,“你是哪個師叔的弟子!你叫什麼名字!居然當衆調戲nv弟子,你,你,你,活得不耐煩了!”

衆人頓時都爲這膽大小子捏了一把汗,當衆調戲nv弟子,這罪名可不輕呀。

可許寒卻依然笑道,“師姐,你不要信口雌黃好不?我何時調戲於你?不要以爲你們內堂弟子就可以隨便欺負我們外堂弟子……”

“你剛說別看我臉蛋白。其他地方一樣黑!”黃衣nv修怒指許寒。小子想賴帳,沒mén!

“是呀,這算什麼調戲?我說你頭髮,眼珠子都和我一樣黑,我有說錯嘛?”許寒很是無辜地望向身後的男修們,衆男修都搖頭表示許寒沒有說錯。隨即許寒又回頭道。“師姐,你不會想到那上邊去了吧?我可真沒那個意思,我也沒那麼齷齪的心思。”

黃衣小nv修都要吐血了,他明明就是那個意思,現在卻賴的一乾二淨,倒好象自己心思不純一般……

“黑廝!我跟你拚了!”黃衣nv修一拍儲物袋就想動手。

不過一個火紅的身影卻從nv修陣營中走出,趕緊拉住黃衣nv修說道,“師妹,算了,這黑蛋嘴巴厲害着呢,你不是他對手。”

出來的正是快一個月沒見的江武藝,她早看見黃師妹和許寒鬥嘴,心想,剛好讓這黑蛋吃點虧纔好。可沒想到伶牙利齒的黃師妹也不是他對手,眼看要從舌戰變成了大打出手,這纔出來阻攔。畢竟,這一個是好友閨密,還有個是自己介紹進宗的,真打起來就爲難了。

“我說不過,可我打得過他!我要揍得他滿地找牙!”雖然江武藝出來勸架,可黃師妹還是不依,嘴裡嘟囔,“敢說俊鋒師兄的壞話,看我不揍死你!”

雖然這黃師妹鐵了心要揍黑蛋,可江武藝卻有辦法,對着黃師妹的耳根子搗鼓了兩句,那黃師妹看向許寒的表情就變了,鄙視,還帶着恐懼。

“哼,都是bt!”黃衣丫頭一跺腳就跑了。

“喂,你別跑,你把話說清楚,我何時調戲你了,你不要當衆詆譭我名譽,我李黑子做人就象小蔥拌豆腐,清清白白。”某流氓在後邊憤憤不平地喊道。

“好啦好啦,別得了便宜賣乖啊。”江武藝走了過來,使勁一拉許寒胳膊,把他扯到一邊無人處,這才說道,“黑蛋,你對nv孩子也不知道客氣一些,那個黃子萱師妹,本來我還想介紹你認識呢,現在把人家氣跑了……”

平尊者平靜說道:“知道。”身體後飛,這時符咒爆炸,流光溢彩伴着轟然巨響在冰上閃爍不停,冰面上留下個一米來深的窟窿。

誰也搞不懂平尊者想要幹嘛,許寒問道:“尊者,你這是?”平尊者看着炸出來的冰坑說道:“沒什麼,我想看看冰晶出世後,冰面是否有變化。”他想知道冰面是否還那麼堅硬,受到損壞後是否會自我修復。

張天放嘟囔道:“那也不用làng費一張符咒啊。”符咒分七個等級,從一星到七星威力依次增長,星星顏sè從白sè到黑sè也代表威力差別。平尊者使用的是四星灰sè符咒,對於一般修真者來說,怎麼說都是件不可多得的威力非凡的寶貝。當然要把許寒排除在外,他有逆天dòng的雄厚實力,六星以下符咒實在難入法眼。

平尊者自有計較,假如要破冰,那張四星灰sè符咒爆炸的威力與自己全力暴發出來的力量差之有限。破冰不是殺人,殺人有千奇百怪招法。破冰完全是硬碰硬的比較,他不想在一羣小輩面前大動干戈,那樣會顯得很沒面子,所以寧肯làng費一張符咒也不願親自動手。

這會兒工夫。那個深達一米的冰坑慢慢合攏,想來過不了多久又將消失無蹤。平尊者眉頭微皺,冰晶真難對付。

他這面搞出這麼大動靜,冰晶卻沒動作,那道銀線一直沒出現。許寒順着項空指引方向望去,平整潔白冰面和別處沒什麼不同,怎麼看也看不到冰晶形跡。

項空有本命金沙指引。一個人慢慢飛過去,一直飛到冰晶正上方停住,xiōng前金沙驀地鑽進身體不見。項空低頭尋找,可是如此近的距離一樣沒有發現,衝項雲招招手,項雲搖頭道:“我不去,讓三位師兄過去。”身邊項留說道:“商議好的事不能隨便改變,你過去。”語氣有些硬。二師兄三師兄沒說話。卻lù出和項留一樣的表情,嚴肅看着項雲。

看那意思,大概是項空發現冰晶即將出世。和師弟們商議後決定把好處讓給小五項雲,大家這才離開雲霧峰來永安湖湊熱鬧。

項雲不肯過去,才獲救的舒生忽忽飛了過去,這傢伙典型的要寶不要命。平尊者看他匆忙背影暗歎一聲,這人怎的不識好歹呢?

不管冰上衆人怎麼折騰,冰下的冰晶安靜異常,半天沒有動靜。好在大家都是修士,戒急用忍是拿手本事,一時間安靜的很。

大家在冰上折騰好半天時間,永安湖的異象又不瞞人。何況還有平尊者四星符咒炸出的靈氣指引,從各個方向忽拉拉先後又飛來十幾名修真者,術士修士都有,甚至還有兩名遊士。

新來的十幾人分成五組,兩遊士一組,一老頭帶着一男孩一nv孩一組。四名佩劍青年修士一組,一個漂亮nv子自己一組,兩名文士打扮的中年術士一組。

許寒打眼一看,五組人沒有一組簡單的。先說兩名修士,修真者即使不能收劍入體,也有儲物袋不是,哪有高階修士佩劍而行的?何況還是四名佩劍修士,肯定大有問題。

再說兩名文士裝扮的術士,術士與修士不同,生存環境決定大多數術士都很討厭文縐縐的儒人文人,假惺惺裝高雅玩風度,不知民間疾苦,討厭都來不及,又怎會和他們同樣裝扮,可是這兩名術士既然做文人裝扮,必定也有問題。

還有那名漂亮nv子,異族裝扮,卻端的漂亮之極,成喜兒堪稱天下絕sè,也未必便能美過這nv子。單身美麗nv子向來是修真者絕佳的雙修對象,單身在外就是給了無數sīyù薰心的高階修真者機會,管你答不答應,先抓回去再說。如此美貌nv子敢一個人出現,只能說明她確實有非凡本事。

接下來說老少三人組,築基修爲可以保持面貌不變,而再聰明的修真者也少有孩童時築基的,老頭敢帶着倆小孩滿世界溜達,要麼是老人自認有能力保護他們周全,要麼倆小孩確實了不得,總之不能輕易招惹。

至於兩名遊士,神秘不可知,許寒看不出深淺,但是不瞭解的事物永遠要慎重對待。

他們在打量這十二人,這十二人也在打量他們,尤其四名佩劍修士,看誰都帶着股敵意。許寒越發感覺hún水不好趟,索xìng再次飛高飛遠些,他想的很簡單,你們想幹嘛我不管,別找我麻煩就成。他是四人小團體的首領,他後退,方漸三人自然跟上。最有意思的是平尊者,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左右看看,也飛到許寒身邊站定。

張天放不明就裡問他:“有熟人?”平尊者一本正經搖搖頭,卻沒說話。

二十位高階修真者湊到一起,相互間都不知道底細,也都各自小心。那名美麗nv子卻是與衆不同,面無表情看過衆人,好似一堆人裡沒誰值得她特別留意,徑自取下頭頂一朵珠huā拋向冰面。珠huā由數枚yù珠串成,瑩白sè泛着微光,當它落到冰面時,yù珠各自散開,帶着微光在冰上滾動。

珠huā散開,lù出銀sè根莖,好象是罡銀一類材料鍛造,直接chā進冰裡。huā莖入冰,轟的一下冒出火來,而散開的yù珠此時變成紅sè,圍着huā莖擺出個圓形,一同熊熊燃燒。也就兩三個呼吸的時間,huā珠圍成的圓內冰面整個被融化掉。隨着冰消水漲,huā莖和分開的huā珠慢慢向下沉,奇怪的是大火入水,水不能滅火,火也沒將水蒸乾,好似那火只爲焚冰而來。

這火tǐng奇怪的,許寒原本也想以火化冰,可是一來小豬不在,二來也沒必要在平尊者面前顯擺自己三火合一的丹火,所以樂得看熱鬧。倒沒想到來個大膽nv子怎麼想就怎麼做,以火焚冰。偏眼去看平尊者,以他修爲應該不會想不到這個方法吧?

他看平尊者,平尊者感覺到回望他一眼,面sè平靜看不出什麼,倒是眼神裡含着一絲促狹之意,難道這方法不可行?許寒忙看向那旺清水,及清水中熊熊燃燒的huā莖huā珠。

huā莖huā珠之火越燒越旺,融化掉的冰也越來越多,融出的水深不可及,從水面上已經看不到huā莖燃燒的火焰。而漂亮nv子一副自得神sè,xiōng有成竹輕lù笑意悠閒站在水邊。

許寒趕緊打斷,“別介,我跟你說過,我有兩老婆,還有個準備一起雙修的道侶,不需要nv人了。”

江武藝白了他一眼,“切,一個男人也不是隻準擁有一個道侶。”

一個男人可以有幾個道侶嘛?許寒要吐血了,太幸福了,滄南大陸好啊,第一次感覺到滄南大陸簡直是男人的天堂。不但可以有幾個凡人老婆,就連道侶也能有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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