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神色淡漠,視其生命如草芥,沒有半分憐惜,這種人,從都來不需要多說什麼,殺一個,世界便清靜一分。
但現在,姜羽還不想殺他,他既然是至一門主的親子,留着他,還有幾分用處,去了至一門,將是一種絕對的籌碼。
姜羽邁着堅定的步子,沉穩有力,像是兩杆神兵在與地面碰撞,發出鏗鏘音。
青年臉色大變,渾身上下都綻放着騰騰神輝,眸子中,有着冷冽的光, 無比的懾人。
姜羽肉身上,更加可怕,每一道穴竅中,都盪漾着神力,一尊尊虛影,在姜羽的關節上閃現,不斷有一縷縷神芒隱沒,像是要迸發出來一樣,鏗鏘作響。
“我當世無敵,就算你有仙器,亦非我所敵。”青年不得不說,他很自負,即使到了此刻,依舊一如往昔的自負。
“你算什麼的東西,也敢與我論無敵二字!踩你如螻蟻!”姜羽狠狠的打擊,絲毫把青年的氣度當成回事。
嘭!
面對青年這話語的,就是一隻大腳,姜羽直接一腳踏在了青年的臉上,狠狠的踩臉。
青年嘴角噴出一口鮮血,雙手揮動的剎那,就被姜羽一腳踏了下來,雙臂都骨折了,白骨都露了出來,白慘慘一片,觸目驚心。
血肉還粘在晶瑩的玉骨上,姜羽負手而立,傲視青年,身爲地位完全調換。
“不想與你動手,不是不敢,只是不想,亦是不屑。”姜羽冰冷的聲音響起。
“有種你就殺了我,我父定會爲我報仇,整個太始山都沒有你的容身之所,你更休想走出去,你知道我太始山的詛咒,一入太始,誰也休想完整無缺的走出去。”青年聲嘶力竭的大喝,似乎要把全身的力量全部喊出去。
姜羽一把掌朝着他的面龐,狠狠的扇了過去,頓時,那青年口中噴出幾口鮮血,幾口鋼齒都被打碎了,混在血沫中,被打的很慘。
“我不殺你,是因爲,我更想要你父之命!”姜羽冷喝道。
青年臉色瞬間變化,瞳孔渙散,似乎失去了什麼心力,把最後一口氣,都抽走了一樣,姜羽此言,等於徹底擊垮了心中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若是連他父親,都不能救他,誰還能救他。
他心中那一縷希望的火焰,搖曳個不停,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姜羽踏碎了他的天心,打破了他的識海,但是卻將他的元神留下,只是爲了留其一命,他此刻他看了那命運不死神樹一眼。
“命運不死神樹,狗屁的神樹!”姜羽眼眸兇厲,迸濺出兇光,他仰天而上,仙戟發光,仙光飛舞,到處都是仙芒,他竟然揮動仙戟, 朝着命運不死神樹的枝幹劈去!
轟隆!
鏗鏘!
太始山晃動,雖然僅僅只是剎那,卻也很驚人了,因爲不是一角,是整個太始山區域。
咔嚓!
那命運古樹,竟然被劈下一段根枝!
譁!
譁!
譁!
太始山各個角落,無數道目光,唰唰唰,投入了進來,太始山震動,這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大事,除非有人能撼動太始山根基。
也就那青霄有着這等本事,他可是與句神一個等級的強者!
平常,誰人可以撼動太始山,不少老不死的,全部投出了目光,盯着姜羽,心中凜然,渾身顫慄,覺得要發生什麼大事一樣。
每一人,都想起很多,甚至連一些太始山,遙遠的傳言,都想到過,有一些不切實際的根據,甚至是傳說,都被他們給拋了出來,每一人,心中都有各自的想法, 都全部都有一個想同點,畏畏縮縮,似乎有些畏懼!
這些不死的存在,每個,確確實實,可都不是凡俗輩,多半已經成仙了,或者說,他們已經超凡脫俗了,不時神州這個世界的人物了。
但太始山,似乎自成一界,可以容納各種人的道與力量,並且,還是一個穩固的世界。
“那是什麼人,怎麼可以撼動命運不死神樹!”
“並非我太始山人,讓我想起了一則遠古的傳說。”
“劈斷不死神樹,這人,是上古聖賢嗎?”
“這,太始山要遭逢大難嗎!”
不少人探出目光,全只是一瞬間,就又把目光收了回去,因爲姜羽站在那裡,就彷彿,萬千生靈,都盡皆化的渺小了,眸光懾人。
眸子睥睨,有氣吞萬里山河,縱橫天下的氣勢,雖然力量弱小的微不足道,卻彷彿,諸天萬界都在其腳下呻吟。
姜羽一人獨立此處,佔盡天下風流,萬界之尊,爲其獨秀,世間,彷彿再也沒喲比他更爲偉岸的人了。
就是這樣一股氣質,竟然將一干老古董級別存在的修士,逼退,每一位,動動手指,都是神州震顫的存在!
“那究竟是什麼人,誰帶進來的,這種姿態,太像一個人了。”
“確實很像一個人,但我感覺,又有些太不真實了,或許,這是那個人,億萬年後的一道縮影,投入我太始來了?”
“不會,那人蓬勃的精氣神,雖然,在我等眼中,弱小的可憐,但在凡界,是很強大的一名修士,根本就不是縮影,是一個實實在的人。”也有人如此說道。
不少人都在推測姜羽的額身份,這一下,實在是石破天驚,驚動了整個太始山,一時間,寂靜,甚至死寂的太始山,不少慼慼聲傳出,都在議論姜羽此事。
姜羽心中凜然,渾身綻放仙芒,滿身上下,神炎騰騰,像是一柄熾盛的天劍,耀人眼目,不可直視。
太始山身處,兩道並不算偉岸的身影,正負手並肩而立,想着那不死神樹動搖處觀看,心中亦是駭然,面容上,雖然是一如往昔的平靜如鏡,但內心早已是波濤萬丈。
“果然有不凡之處,不愧是你句神看重之人。”青霄從震驚中回神,眼中驚容一閃而過,他不知姜羽有何等神力,竟然可以劈斷不死神樹。
要劈斷這不死神樹,根本就不屬於人力了,甚至可能是聖力,要劈斷,都需要很大的功夫。
“我句神看人,何時走過眼!”句神也是哈哈一笑。
“說你胖, 你便喘上了。”青霄冷漠的臉上, 難得有冰山化開的時候,他的笑容極美,尋常人見了,想必一生都未見過如此美的笑容。
或是天真,或是心酸,這其中,不知道包含了多少,或許,也是一種曙光微笑。
姜羽只是短暫的在那裡站立了瞬間,這一切議論聲,都是發生在電光火石,彈指一揮間,不過須臾。
青年看着姜羽,充滿了畏懼,若是方纔,還只是不甘而已,現在,對姜羽就只有無力,恐懼。
一個能砍斷不死神樹的人,他還敢與之叫板,那便不是無畏,而是白癡尋死了!
姜羽仙戟洞穿了少年的
琵琶骨,連他最後的一點力量都徹底禁錮了,他根本沒有了翻盤的可能,而後,姜羽離開了這裡,向着至一門行去。
他遠離了九大不死神樹的區域,循着記憶,穿過茫茫霧靄,走向時光之地,暗中,似乎也有人在爲姜羽引路,讓他成功走出這裡,否則,就算他靈覺再強,也會迷失在茫茫霧靄中。
這根本就不是凡人,可以走出的路程。
姜羽速度快逾閃電,只見太始山中, 一道黃金閃電,在朝着一個方向奔走,那裡是至一門所在,大黃狗還被困在那裡。
穿過這一重霧靄,前方的道路已經很清晰,依稀可以看到幾個小型所謂的“聖地”駐紮在太始山遼闊的大地上,每一座聖地,面積大小不一,形態各色。
這些聖地,說是稱作聖地,不如說,是一尊太始山原著的聚集地,很多地方, 甚至外人可以出入,很是自由。
“嗯?竟然還貼起我的懸賞令,可笑。”姜羽走在一座所謂的聖地中,四處觀看時,不禁發現了自己的畫像。
姜羽並沒有掩飾容貌,雖然期間有人對其指指點點,但終究是沒有人敢指認,已經有人暗中去偷偷上報了,這其中的獎勵,確實很讓人心動。
“知道嗎, 上次至一門抓到的,那隻比公牛還要健碩的大黃狗,今天,聽說,要被宰了煲湯喝了!”
“我也聽說了,聽說這狗很是不凡,每一塊肉,都是仙品,吃一口,可以增加一個甲子的功力。”
“我也聽說了,至一門主說了,今日,只要去者都有份,就算沒吃上肉的,也能喝口湯,你們還不趕緊去,去晚了,就沒了。”
姜羽聞言止步,雖然大黃狗是爲了自己爲被擒,但聽到這等結局,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妄他平日間,吹噓耍狠,今日都要成爲他人腹中肉食了。
他持着仙戟,挑着青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但他絲毫不懼,就這麼挑着青年,想着人羣攢動之處行去。
那裡必然就是大黃狗的行刑處,姜羽拿至一門主親子換大黃狗,最爲合適不過了。
果然,前方不過數裡處,進入了至一門的勢力範圍,這裡的地域,早已被人圍的水泄不通,中央,是一個巨大的祭壇,上面有一口巨大的銅鍋,可以直接將一頭公牛放進去。
大黃狗此刻,四隻蹄子被縛,倒懸在一根長棍上,健碩上的身軀上,不時有神光閃過。
“奶奶的,你敢吃你黃爺,不怕撐死你丫的!”大黃狗破口大罵。
“有種,放開你黃爺,我與你大戰三百回合!”
祭壇最上方,至一門主臉色冷漠,正端坐在王座上,神情清冷,看不出絲毫煙火。
他尋了姜羽幾日,卻不曾想,此子消失蒸發在人間一般,根本查不到半分的消息。
姜羽來到了此處,但卻被人羣所阻,只能站在人羣外,他渾身散發着一股凶煞氣,且背後挑着一具活生生的生靈,所有太始山的原著,看到他,都不禁退避三舍,遠遠避開了這個殺神。
“若是那小子再不來!你今日就做了本座的下酒菜吧!”至一門道。
“小子,連你祖宗都敢吃,反了你了!”大黃狗道。
至一門主青筋暴跳,他連日來,已經快把大黃狗折磨瘋了,這隻狗,對他的辱罵,從未停息過,幾乎是變着方法在罵。
姜羽老遠聽到此聲叫喊,不由得頓時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