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莫言雖然不習慣這種被人注意的感覺,但是爲了司徒龍的安危他還是決定上前幫忙。來到臺上之後,司徒劍和常無悔皺眉看着自己說道:“你是何人門下?”
“小子無門無派,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罷了。但是兩位都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前輩,在這大庭廣衆之下打鬥恐怕有失臉面。如果兩位真的要打的話,是不是選個比較好的場合?另外,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治好你們徒弟的傷勢,是不是先治好他們的傷你們再打,這樣也不遲啊!”此時謝莫言上前一步說道。
“你不是武林中人,這裡你沒資格說話!”常無悔冷聲說道。
“年輕人,你還是離開這裡吧!我們的事我們自有解決方法!”司徒劍比較客氣地說道。
“你們要打我不管,也管不了,但是你們弟子的性命難道就不重要了嗎?”謝莫言皺起眉頭說道。兩個老一輩的人見謝莫言如此說話不禁有些詫異。場中所有人紛紛猜測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有膽子上前和司徒劍和常無悔如此說話,聽他剛纔的話並不是武林中人,怎麼有如此勇氣上前阻攔?難道他就不怕司徒劍和常無悔?這些年來,司徒山莊風頭雖然不是很響,但是能夠坐上司徒山莊莊主的司徒劍可不是泛泛之輩,而能夠和他對抗的常無悔修爲更是不在他之下,兩人合力之下相信武林之中沒有誰不敢給他們幾分面子。
此時慕容香和霍宗等人站在臺下,緊張地看着,他們並不擔心謝莫言會被打傷,而是擔心他會得罪這兩位前輩,這可不是件好事。
“哼!既然如此,要管的話,就看你有沒有本事管了!”常無悔冷哼一聲,右手朝謝莫言一揮,一道勁氣憑空襲來,左手朝常無恙手上的斬龍劍憑空一抓,寶劍霎時間便被常無悔吸了過去,穩穩地抓在手中。
如若是個普通人,面對常無悔襲來的勁氣早就飛了出去,雖然不至死,但是卻也好不到哪裡去,但是對於謝莫言來說,這股勁氣對他幾乎就沒有多大影響,坦然地迎面接了下來,只是衣衫和長長的頭飄動了一下而已,根本就沒受什麼傷。常無悔一看之下,大驚失色,沒想到眼前這個人竟然是個深藏不露之人。剛纔那道勁氣雖然不強,但是要像謝莫言如此輕易地迎面接下來,普天之下不過十數人而已,而謝莫言如此年輕,難道他已經修煉到傳說中的“反普歸真”的境界了?
一時間,場中所有人都將注意力轉移到謝莫言身上,或驚訝或猜測不一而足,只有四人神色坦然,並沒有和其餘等人一樣顯露出驚訝神色。慕容香和霍宗、左峰三人已經見識過謝莫言的實力,現在這個根本就只是小兒科。
“看來閣下深藏不露啊!”常無悔轉過身,冷冷地看着謝莫言。
“前輩過獎了!”謝莫言回敬道。
“那你是要管這閒事了!”常無悔冷聲說道,逼人的氣勢霎時間襲向謝莫言,後者一臉坦然地說道:“前輩,人命關天,更何況是你弟子的性命!”
“我的事不用你管,既然你執意要管,打贏我再說!”常無悔右手持劍,一劍朝謝莫言刺來去勢之快彷彿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身邊的司徒劍想上前阻攔卻已是晚了,劍尖離謝莫言的面門只有三寸之距,根本無法阻攔,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劍刺向謝莫言。場下衆人見狀不禁紛紛吸了口涼氣,不知謝莫言底細的人幾乎能夠感受到謝莫言死在這一劍之下的慘狀。
就在劍尖觸碰到謝莫言面門之時,謝莫言的身形突然一動,常無悔這一劍頓時落空,驚詫的神色霎時間毫無遺漏地表露在他臉上,不禁如此,就連場下所有人都是一陣駭然。
就在常無悔詫異之時,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氣流摩擦,功力身厚的他本能地轉身一劍揮去,但是又落空了,謝莫言一臉平靜地站在他三尺處,說道:“前輩的劍法果然厲害!”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輕功身法,在場所有人幾乎都是武林中或多或少有些名氣的人,但是對於謝莫言這神乎其神的身法卻一點也想不出這到底是出於哪一門派的功夫。
常無悔心下大駭,冷喝一聲,提起十層功力舉劍襲去,剛剛常無恙使出來的斬龍決在常無悔手中威力瞬間數十倍,氣勢磅礴,劍勢含帶殺招,彷彿眼前的謝莫言是他的殺父仇人一般,但是卻絲毫傷不了謝莫言半根寒毛,每一劍幾乎都落空了,這讓一直驕傲不已的常無悔打擊頗大,不禁更加凌厲地朝謝莫言攻去。
站在一邊的司徒龍雖然很想上前幫忙,但是看到謝莫言遊刃有餘的樣子也想見識一下這個神秘的年輕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不禁站在一邊靜觀其變。
“游龍斬!”常無悔大喝一聲,斬龍劍激射出一道精光風馳電掣一般朝謝莫言襲來,整個擂臺幾乎被這一下撕成碎片,搖搖欲墜。劍氣撕裂擂臺的飛屑猶如一枚枚鋼針一般朝謝莫言襲去,這一招就算謝莫言身形再厲害也是躲不了的了。
常無悔持劍飛身上前,劍尖直指謝莫言站立之處,面對鋪天蓋地襲來的飛屑,謝莫言神色依舊,就在飛屑離謝莫言三寸近的距離之時,一道白幕出現在謝莫言身前,在半空中的飛屑一觸碰到這道光幕便詭異地停了下來,浮在半空中。
就在衆人以爲這一切要結束之時,一道劍影突破層層飛屑,直朝謝莫言面門要害襲來,常無悔持劍抵在白幕之上,每進一分彷彿耗盡他所有力氣一般,臉色也逐漸變得有些慘白,額頭一層細汗肉眼可見。
就在劍尖幾乎抵在謝莫言脖子上之時,一股大力傳來,劍尖只能觸碰到謝莫言的皮膚卻無法更進一分。
在場所有人不禁爲這一幕看呆了,不知道是因爲謝莫言的功力深厚還是因爲常無悔的劍勢太過陰狠。
謝莫言用中指和食指夾着劍尖,任憑常無悔如何加力都無法再前進一分。衆人心下不禁對謝莫言的功力和身份感到再一次的驚詫和猜測。
“前輩,現在是否可以答應我,不要再起紛爭?”謝莫言平靜地說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有始至終謝莫言一招都沒有使出來,竟然就將常無悔打敗,這對於他對於整個武林來說,都足以用“驚世駭俗”四個字來形容。常無悔雖然是個好勇鬥狠之人,但是卻也明白謝莫言是爲了不讓自己出醜所以只用最後這一招來說服自己,心下不由地有些感激,又有些憤恨。
“在下不過是一個無名小輩罷了,前輩是否應該答應在下剛纔的要求?”謝莫言說道,隨即便將嘉住劍尖的兩指鬆開,常無悔見狀,只好收起劍,深深地看了一眼謝莫言。
“司徒劍!總有一天我會把我失去的全部拿回來,你等着吧!”常無悔冷冷地衝司徒劍說道,轉身帶着常無恙飄然離去。
常無悔離開之後,謝莫言轉身朝司徒劍微微點了點頭,隨即較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一邊的司徒龍後,轉身便欲離去,卻被司徒劍叫住道:“等等!”
“前輩有什麼事麼?”謝莫言問道。
“多謝少俠相救,敢問少俠是何人門下?”司徒劍非常客氣地說道。
“……在下無門無派,不過是一個無名小輩罷了,前輩還請趕快爲司徒龍救治傷勢吧,再拖下去恐怕會傷上加傷!”謝莫言說完便轉身走下臺。
謝莫言的這一插曲爲衆人帶來不大不小的驚訝,當然,只要有點頭腦的人都不會相信謝莫言所說的話。以他剛纔表現出來的功力修爲,放眼整個武林能夠和其相比擬的不過五指之數,而且謝莫言又如此年輕,想不出名都不行。但是在場的所有人幾乎在武林中都是些有地位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武林出現過這樣一位年輕才俊,有如此能耐竟然能夠將常無悔輕易打敗。而且大多數人都看得出謝莫言根本就沒出招,也就是說他根本就沒使出全力,可見謝莫言修爲之深。這樣一個人又怎麼會岌岌無名呢?還是自己太孤陋寡聞不知道武林中出現了這樣一位年輕的高手。
謝莫言走下臺之後,無塵大師便起身宣佈道:“今日比武就此暫停,將擂臺修補好之後,明日此時再繼續!”
衆人聽罷,興趣怏然,紛紛結伴離去,走的時候還特別注意地看了一眼謝莫言。此時慕容香和霍宗左峰三人走了過來。
“哇!老大,你剛纔那下真的是太帥氣了!”霍宗搭着謝莫言的肩膀說道。
“嘿!何止帥氣,簡直就是英氣逼人,威震四方啊!”左峰答腔說道。
“莫言,你剛纔嚇死我了!”慕容香上前嗔道。
“呵呵……讓你擔心了!不過我的實力你還不相信我麼?”謝莫言笑呵呵地說道。
“相信是一回事,擔心是另外一回事,你現在得罪了常無悔,他現在可是代表他的斬龍堂參加這次比武大會的,斬龍堂雖然只是在這幾年纔在武林中興起,勢力只是中等,但是常無悔他本人卻是個非常記仇的人,你可要小心了!”慕容香說道。
“恩……我會的!”謝莫言回道。
“莫言啊,那個常無悔可是個很回記仇的人,你可要小心啊!”站在一邊的霍宗學着慕容香的語氣,故意將聲音拉細說道。
“恩,我會的!”左峰立刻在一邊學着謝莫言的語氣答腔道。兩人一唱一喝就好象唱雙簧似的,謝莫言不禁有些好笑。
“你們是不是皮癢了,討打是吧!”慕容香又怒又羞地說道。
“哎呀……我可不敢!阿峰啊,咱們還是走吧,耽誤別人約會可是會折壽的!”霍宗跳開來,遠離慕容香,來到左峰身邊說道。
“呵呵……是啊是啊,咱們還是走吧。不打攪拉,你們繼續哈!”不知道是不是近墨者黑的緣故,左峰竟學着霍宗調侃式的語氣說道,隨後搭着霍宗的肩膀轉身離去。
看着這兩個活寶,謝莫言禁不住笑了出來,站在一邊羞紅了臉的慕容香卻是嗔怒地用小拳頭捶了幾下謝莫言的胸口。
“咳……咳……”正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乾咳聲,慕容香轉過頭一看,是個滿臉鬍渣的中年人,本能地跳開一邊,微低着頭說道:“大伯!”
謝莫言看着身後這個滿臉鬍渣的中年人也有樣學樣地說道:“大伯!”
“呵呵……我可不是你大伯!”鬍渣男笑呵呵地說道,語氣頗有些調侃之意。謝莫言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臉色有些燒,隨即改口說道:“前……前輩!”
“你就是謝莫言?”鬍渣男問道。
“是的,正是在下!”謝莫言回道。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呵呵!剛纔你那一下可是狠狠地挫了常無悔的銳氣。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竟然就有如此修爲,真可謂是武林奇才!”鬍渣男笑呵呵地說道。
“前輩過獎了,晚輩年輕氣盛,做事太沖動,剛纔不過是義氣之舉罷了!”謝莫言說道。
“恩!年輕人有正義感,又不驕不躁,小香果然沒有看錯人啊!”鬍渣男笑咪咪地說道。
“大伯!”慕容香嬌羞地扯着鬍渣男的衣角,後者見狀不禁大笑說道:“好了!小子,以後好好待我們家小香,否則我可不會放過你!”鬍渣男說道。語氣雖然輕淡,但是謝莫言並不因此而感到這是句玩笑話,非常嚴肅地回道:“我會盡我的所有來愛護她,請前輩放心!”
鬍渣男見謝莫言如此認真的樣子,含笑點了點頭,隨即便離開了。剩下一臉高興的謝莫言和滿面桃花的慕容香。
霍宗和左峰分手後,來到自己的廂房時便被一箇中年人叫住道:“霍宗!”
“爹!”霍宗轉過身,衝中年人叫道:“找我有事?”
“我問你,今天在比武場上那個年輕人就是你同寢室的好朋友?”霍興說道。
“是啊!爹你問這個幹什麼?”霍宗問道。
“沒什麼,你知道他是什麼門派的人麼?”霍興問道。
“這個……爹,我答應過人家,不能說的!”霍宗有些扭捏地說道。
“哦?難道就連爹都不能說?”霍興說道。
“爹,你不是教過我,做人要有信用嘛!答應過人家不能說就一定要保守秘密!”霍宗說道。
“你……哎!罷了,你早點休息吧,明天你就要比試了,可別給我霍家丟臉!”霍興沒想到霍宗竟然會拿自己的話來壓自己,一時間也不好說什麼。
“知道了,爹!我會出全力的!”霍宗笑呵呵地說道,隨即便進了房間。同樣的情形也在左峰身上同一時間生,但是兩人的回答幾乎都一樣,作爲左峰的師傅石鷹和霍宗的父親兩個人在謝莫言表現出出人意外的舉動和一鳴驚人的修爲後,已經對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現在看來似乎更加期待知道謝莫言的真實身份。
至於這一切的中心謝莫言,在和慕容香纏綿了一會兒之後,便不捨地各自回到自己的廂房。謝莫言剛進屋寶寶的聲音便響起說道:“你剛纔真是出盡了風頭啊!”
“我也不想出風頭,被人注意的感覺真像好幾只螞蟻在身上爬似的,很不自在!”謝莫言說道。
“誰叫你這麼愛管閒事,那兩個老頭打架幹你屁事了,硬是要摻進去一腳!”寶寶說道。
“他們打架我管不着,但是那個司徒龍再怎麼樣也是我的朋友,總不能見死不救吧!那兩個老頭自己的弟子受了重傷不管,反而只顧自己爭吵,根本就沒把的弟子性命當做一回事,這算什麼來着的,我不管能行麼!”謝莫言說道。
“那這樣說你是做了英雄咯!”寶寶說道。
“英雄向來命短,我可沒嫌自己的命長!”謝莫言說道,“不說這個了,三日後的試煉你有沒有把握?”
寶寶走到一邊,倒了一杯水,慢慢喝着說道:“就算沒把握也要把劍鞘拿回來!”
“我說那個劍鞘就算是你的東西,也不用這麼着急拿回來吧,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謝莫言走過去,把寶寶手中的水拿過來喝了一口。
“拿到劍鞘後再和你說!”寶寶看了一眼謝莫言,說道:“把水還給我,要喝自己倒!”
“喂!喝口水而已,不用這麼小氣吧!”謝莫言說道。
“我就是這麼小氣!”寶寶一把搶過謝莫言手中的杯子說道。謝莫言一陣語塞,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坐在牀上仰面躺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另外一面,在司徒龍的廂房內,司徒劍雙手抵在司徒龍的雙肩大**上,精純的真氣源源不斷地進入司徒龍體內,修復着他的傷口,肩膀處的那個口子已經不流血了,但是長長的傷口卻是觸目驚心。還好沒傷了經脈,否則司徒龍的傷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細心調理包紮好傷口之後,司徒劍扶着司徒龍慢慢躺下,靜靜地看了他一眼後,轉瞬想起先前在擂臺上的常無悔,不禁又是憤恨又是無奈。次日早晨,或許是因爲昨天謝莫言上場表現的緣故,這一次比武,參加的雙方几乎都是點到爲止,都不曾傷到對方。這讓無塵等人感到一陣欣慰,畢竟這纔算是真正的比武,而非性命相搏。
謝莫言無聊地站在臺下看着上面的人呼喝來去,打得不亦樂乎,但是招式在謝莫言眼中卻顯得不怎麼樣,如果可以的話,謝莫言已經睡着了,這樣的比試如果不是今天自己的好朋友要上場的話,謝莫言根本就不會來!
好在終於輪到左峰和霍宗兩人的比試了,但是令人意外的是,霍宗的對手竟然是左峰。兩人站在臺上,臉色非常平靜,似乎早就意料到有這麼一天。
“看來我們還是註定要打一場!”左峰說道。
“老天爺不幫我們,沒辦法!不過我倒是很期待和你這一戰!”霍宗說道。
“我不會手下留情的!”左峰說道。
“我也是,來吧!”霍宗說道。嘴角微微上揚,這是他的招牌式笑容,左峰見狀,平和的臉上也隨之浮現出一絲笑意,隨即提起身形便衝了過來。冰冷的真氣運轉全身,右手成爪,朝霍宗肩膀抓去。
霍宗也同時運起真氣,霍家‘迷蹤步’並非浪得虛名,雖然不能和謝莫言的‘無影術’相比,但是卻也是非常精妙的輕身功法。霍家迷蹤步再配上迷蹤拳,可謂是如虎添翼,招招使出來都凌厲不已。謝莫言看得出,兩人在這幾個月裡實力確實提升了不少,看來確實是下了不少功夫在裡面,只是兩個好友此時比試卻全力相拼,難免會受傷,謝莫言又不好上前幫忙,只能站在臺下緊張地看着。
“莫言,他們……”慕容香依偎在謝莫言身邊,緊張地說道。
“放心吧!他們會把握好分寸的!”謝莫言心中沒底地說道。
此時臺上打鬥已經到了白熱化,霍宗的迷蹤拳加上獨門身法迷蹤步,兩者配合起來威力驚人,左峰的鷹爪攻也毫不遜色,再加上他獨有的冰冷真氣配合起來,也和霍宗打個不分上下。霍家真氣乃是走內陽外陰之路,招式看似大開大合,其中卻是千變萬化,難以琢磨,所以纔有迷蹤這一說法。而鷹爪功卻是走外陽內陰之路,招式雖然有所變化,但是卻招招狠毒,冰冷真氣常人難以抵擋。
但是隻要是高手都能看出左峰落敗是遲早的事,畢竟內力和霍宗比起來相差太多。內功修爲在靠個人平時積累,另外也要靠各自的領悟能力,並不是靠誰勤奮誰就是內功深厚。
霎時間,霍宗右拳聚氣,猛地朝左襲去,後者也隨之提氣,一爪迎了過來。“嘭!”一爪一拳撞在一起,兩股真氣在兩條手臂的交接處拉扯拼鬥起來。隱然看出左峰的臉上已經布起一層細汗,而霍宗也是眉頭緊皺,看來兩人已經達到分勝負的時候了。
左峰擡起頭,深深看了霍宗一眼,隨即一陣悶響,左峰身形向後飛退,直到擂臺邊緣才停下來,臉色慘白,地說道:“我輸了!”
“這一場,霍宗勝!”
霍宗此時也是氣喘吁吁地看着左峰說道:“你……如果再堅持幾分鐘,恐怕就是我認輸了!”
“呵呵……”左峰慘白着臉,淡笑一聲,但是眼中卻顯得非常坦然。畢竟是光明正大地輸了,這並不怪誰。
“師傅……我敗了,讓您老人家丟臉了!”緩緩走下臺,左峰來到石鷹面前,低着頭說道。
“敗了又如何?只要敗得光彩,那也是一種勝利!”石鷹冷着臉說道,但是雙眼卻顯露着一絲欣慰,他果然沒有收錯徒弟。
“謝謝師傅……”左峰聲音開始有些哽咽。從小到大,師傅一直都非常嚴格要求左峰,不論是衣食住行言行舉止還是在武功方面幾乎都達到了苛刻的程度。對於這次比武大會,更是對左峰要求頗高,只是此時卻落敗了,原本會認爲師傅會重重責罰,沒想到師傅卻會有如此開通,不禁感動地差點跪在地上,但是卻被石鷹扶住道:“以後好好修煉,鷹爪門雖然不是什麼大門派,但是也需要有人來支撐!你知道爲師的意思麼?”
“弟子一定會努力,不辜負師傅的厚望!”左峰說道。
“呵呵……好好!”石鷹終年不化的冰冷麪容終於浮出一絲笑意。
“左峰!”謝莫言和慕容香兩人走了過來,一臉緊張地看着左峰說道:“你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謝謝你們!”左峰轉過頭,微笑道,隨即衝石鷹說道:“師傅,這兩位就是我的好朋友。這位是慕容香想必你是認識了,這位就是我的同室好友謝莫言!莫言,他是我師傅!”
“見過前輩!”謝莫言和慕容香紛紛做了一輯禮貌地說道。
“呵呵……你就是謝莫言!”石鷹年邁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奇怪的笑容,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笑起來後只剩下兩條細縫。謝莫言見石鷹這樣笑着看自己,全身不禁有些不大自然,現在謝莫言可是個名人,昨天打敗常無悔的情形不出三日恐怕就要傳遍整個武林了。石鷹昨天也是看到謝莫言高深的修爲,此時不禁仔細地打量這個年紀和自己弟子差不多的年輕人。
“正是晚輩!”謝莫言雙眼不敢看石鷹,微低着頭說道。
“長江後浪推前浪,看來我真的是老了!峰兒,以後你可要多多向莫言學習學習!”石鷹說道。
“弟子知道!”左峰微微頷說道。
“前輩過獎了,前輩乃是一門之,修爲深厚,莫言不是武林人氏,區區雕蟲小技不足爲齒,又怎敢和前輩前提並論!”謝莫言說道。
“呵呵……你太過自謙了!左峰有你這樣的好朋友,真是他的福氣!”石鷹笑呵呵地說道。謝莫言淺笑了一下沒說話。
“你就是慕容白的年兒?”石鷹將視線轉移到慕容香身上。
“是的,前輩你認識我父親?”慕容香詫異道。
“呵呵……何止認識,我和你父親有二十多年的交情了!當年你出生的時候,我也在場,沒想到這十多年過去,你竟然長這麼大了!”石鷹說道。
“前輩過獎了!”慕容香有些羞澀地說道。
“呵呵……現在真的是年輕人的天下了!我這些老頭子都該退休了!峰兒,爲師先帶你回去療傷吧!”石鷹說道。
“是師傅!”左峰微微頷,衝謝莫言和慕容香打了個招呼後,便隨着石鷹離開了。左峰走後不久,一個小和尚走了過來衝謝莫言說道:“謝施主,主持方丈有請,請隨我到主持廂房一敘。”
“哦?”謝莫言有些詫異,但是在慕容香面前不好表露出來,畢竟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公開的。
“方丈找你有什麼事啊?”慕容香扯着謝莫言的衣角問道。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想請我去做他的弟子吧!”謝莫言笑呵呵地說道。慕容香粉拳朝謝莫言胸口一捶,威脅道:“你敢去做和尚!”
“不敢不敢,我可是塵世未了,六根未盡的俗人,哪裡受得了做和尚那般清苦!”謝莫言笑咪咪地抓住慕容香的手說道。隨即衝站在一邊的小和尚客氣地說道:“我這就隨你去,還請小師傅帶路!”說罷便準備離開,卻被慕容香一手抓住,謝莫言轉過身,給了個放心的微笑後,轉身隨着小和尚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