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巨大的光團猛然爆炸,連外務堂的大殿都顫抖了起來,在外務堂的門口,地面炸出足足百米深的巨坑,狂猛的氣浪爆開,讓很多天源師人仰馬翻,就連黃天霸都被生生退出百米,可見這爆炸的力量有多大。
外面無比的混亂和狂亂,而在外務堂的大殿內,卻是安靜清新,不要說震動,就連一縷勁風都沒能吹拂進來,隱晦的源陣秘紋閃耀,將這外務堂守護成一方淨土。
在外務堂的中間,站着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俊朗男子,棱角分明的面容帶有兩顆深邃的眼睛,沒有強橫的氣息流轉,可是卻讓所有人都爲之側目和心驚,他就是剛剛脫離陷阱的凌天。
外務堂中的人並不少,甚至各宗各門強大的人物都在其中,因爲外務堂是領取和交付任務的場所,每一個人,需要有一千功績點才能進入內門,可是功績點無比珍貴難得,就算是大宗門得到的功績點也十分有限,只能讓強大的天源師和天賦極高的天才進去。
安遠四傑,四宗門大師兄,還有其他天才,在巨大的大殿中看着凌天,全都帶着不可思議和震撼,更多的是發自心底的妒忌,凌天的能力已經遠遠超過他們,讓一隻自認爲天才的他們心中十分不滿。
不滿歸不滿,凌天站在大殿中央,卻沒有幾個人敢在周圍停留,尤其是在這外務堂之中,源力被封鎖,更是不敢和凌天爭鋒。
凌天冷眼盯着盧立羣和沉海宏,胖子強和時逸席緊隨其後,雖然沒有說話,可是凌天剛剛從亂戰中走出來,帶着勝利後的狂暴和威勢,讓原本在凌天手裡吃過虧的沉海宏感覺一陣陣心悸,不自覺害怕起來。
沉海宏感覺凌天給他的壓力越來越大,終於承受不住了,聲嘶力竭的大吼道:“凌天,沒想到你竟然能走進外務堂,現在立刻將搶奪的水源晶石交出來吧,否則你難逃我天祥宗的制裁。”
“陳師弟說的沒錯,”看到凌天脫離危險衝進外務堂,盧立羣也是吃了一驚,隨後凌天以冰冷的眼神盯着他,讓他在其中感受到一絲輕視和冷峻,更感覺到了凌天心中的殺意,盧立羣冷哼了一聲說道:“凌天,交出水源晶石,念在你和強奎有些交情的份上,我可以赦免了你的罪責,否則我們四宗都不會放過你。”
“哈哈哈,交出水源晶石,憑什麼?”凌天冷哼一聲,眼神中滿是鄙夷,右手猛地一抖,一條巨大的妖獸屍體落在了外務堂的大廳中央,正是當初在望天山澗深潭擊殺的祖獸半蛟青磷鯉。
青鱗如玉,磷火升騰,每一塊鱗片都猶如最爲璀璨的青玉,燃燒着氤氳的磷火,驚世神駿,最爲明顯的是那金黃色的一隊利爪,堅硬鋒利,彰顯着強大的攻擊力。
“血脈異變覺醒的祖獸半蛟青磷鯉,竟然生出了蛟龍之爪,裂石開金,力量無匹,就算晶源九層都難以直纓其鋒,如此強大的祖獸,在水中
幾乎無敵,竟然被凌天斬殺了,真是太強大了。”
“生出蛟龍之爪,已經快要渡劫化爲蛟龍了,妖力根本不是一般祖獸能夠比擬的,估計除了凌天,其他人根本無法斬殺。”
周圍小聲議論,凌天置若罔聞,冷冷看着沉海宏,輕蔑的說道:“沉海宏,這是守護水源晶石的祖獸,你好好看看,就憑你那垃圾能力,能夠斬殺嗎?”
猛地一拍半蛟青磷鯉的獸身,讓獸身猛地震盪,猶如敲響了一座巨大的掛鐘,外務堂內的人都感覺耳中嗡鳴,凌天哈哈哈大笑:
“還敢說我搶奪你們的水源晶石,我倒要問問,從始至終,你沉海宏看見過水源晶石是什麼樣子嗎?”
“我再問問你,你沉海宏當時有膽子下入深潭和半蛟青磷鯉戰鬥嗎?”
“你一沒膽量二沒能力,現在竟然說我搶了你的水源晶石,你也真說得出口。”
凌天怒視着沉海宏一句句的逼問,每一句都猶如重錘一樣砸在沉海宏的胸口,讓沉海宏感覺都要窒息了,可是卻無法爭辯,此刻感覺周圍所有的人都在看他,在嘲笑他,讓他簡直無地自容,被逼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氣急攻心。
沉海宏吐血,盧立羣立刻上前扶住了身形,隨後冷哼一聲說道:“凌天,你不要胡言,這水源晶石的任務是我天祥宗第一個接到的一級任務,水源晶石也就是我天祥宗的目標。”
“沉師弟帶人前往,雖然還沒動手,可是已經開始佈局,你強行介入,本身就是在搶奪我天祥宗的東西,就算你在如何狡辯,也改變不了你惡意搶劫的事實。”
哈哈哈,聽到盧立羣的話,凌天再次大笑起來,甚至啪啪的鼓起掌來:“盧立羣,你真是太能胡攪蠻纏了,竟然說沒有到手的東西就是你的,真是可笑,照你的說法,現在千機道藏你天祥宗也在佈局,是不是整個千機道藏所有的寶物都應該是天祥宗的,別人得到就是搶了天祥宗的東西,都要被你們制裁奪走不成?”
凌天的話讓在場很多人都笑了起來,贊同凌天的觀點,在這道藏之中,誰得到就是誰的,不管誰先發現,盧立羣的那一套根本就是在欺負人,所有人心中清楚,如果得到水源晶石的人不是凌天,而是換成四皇子黃天霸,盧立羣連個屁都不敢放。
說到底,還是因爲凌天根基淺薄背景卑微,就算天賦強大,依然不被人看在眼裡。
盧立羣冷哼了一聲,“凌天,不管你如何狡辯,水源晶石都是我天祥宗的,立刻交出水源晶石,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
“好一個天祥宗,簡直是不知廉恥,當初凌天就不應該救下沉海宏一衆弟子,讓他們被冷雨澤殺了,免得受這些白眼狼的氣。”時逸席大聲怒罵,眼中滿是恨意,當初他就反對凌天出手,現在看到沉海宏的表現,更是心中憤怒至極。
胖子強平拍了拍時逸席
的肩膀,“時逸席,你說的話都不怎麼中聽,就這次這話說的對,這天祥宗的弟子就是該死,如果不是凌天,沉海宏一衆百人都將無一生還,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此刻竟然還要搶奪寶物出手殺人,真是豈有此理,真當我們是好欺負的嗎?”
時逸席和胖子強說話的聲音極大,整個外務堂大廳雖然很大,可是依然被所有人聽得清清楚楚,一時間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裡的事情圍了上來,因爲這件事已經在根本上變了性質。
原來只是寶物之爭,這在其他人看來並不算什麼大事,寶物又能者得之,誰都難免因此動手,可是如今卻不一樣了,這是見利忘義恩將仇報,這是絕對嚴重的道德問題,一旦落實,那麼天祥宗絕對會成爲衆矢之的,名譽聲威都將受到極大的損害。
可以說,一旦證實事實和凌天所說一致,以後天祥宗弟子的話將沒有人相信,更沒有人和他聯手,爭奪寶物也會是第一個要排斥的對象,一個恩將仇報忘恩負義的人,根本無法信任。
一時間所有人都圍了上來,因爲都是各宗各門的精英和天才,比起外面場面更顯的隆重,每個人都嚴肅的看着場中的情況,觀察着事態的發展。
盧立羣臉色微變,他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個程度,此刻被各宗精英和天才圍觀,已經將他徹底逼入了死衚衕,現在就算想承認都晚了,心中不由暗暗痛恨着凌天,更是決定要絕口否認。
“你們兩個東西不要信口雌黃,妄圖抹黑我天祥宗,無恥之極。”
沉海宏受到盧立羣的暗示,強行打起了精神,挺着胸脯說道:“陸師兄說的沒錯,你們都是凌天的朋友,現在看到凌天理虧就胡亂造謠,真是可惡。”
“交出水源晶石,否則別怪我出手無情。”盧立羣低吼,眼神中滿是殺機,如今形勢緊迫,他已經忍不住要先行出手了。
“盧兄說的沒錯,四大宗門同氣連枝,搶奪天祥宗寶物就是搶奪我赤羽宗,我簡文江第一個不答應。”簡文江分開人羣走了進來,全身氣血翻騰,足以驚天,眼底深處也是殺意縱橫。
“我包宣海也看不下去了,凌天,你這個無恥的東西,敢污衊天祥宗,是可忍孰不可忍,看來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了。”歸元宗的包宣海也走了出來,嘴角帶着一絲輕蔑的笑容。
“這樣的場合怎麼少得了我田少宇,”至靈宗大師兄田少宇一步踏出,地面都在顫抖,彰顯出強大的體魄,威壓縱橫壓迫着凌天,殺機鎖定在凌天的身上。
“四大宗門的大師兄同時到場,真是好默契啊。”凌天冷哼一聲,手微微一擡,沒有動手,而是用輕蔑的語氣說道:“不過即便如此,也無法掩蓋你們見利忘義的真相。”
就在凌天說話的時候,胖子強手中已經出現了一塊留影石,隨後放出了在望天山澗時真實的場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