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縱山宗?”
面對兩名縱山宗弟子的厲聲,周離卻是聲音平靜地問出這一句話來。
兩名縱山宗弟子相互望了一眼,其中一個翻着白眼,譏諷說道:“廢話,這裡不是縱山宗,難道是你的後花院?小子,不想死的話,交代你爲什麼到這裡來,到我縱山宗有什麼事情。”
另外一人,並沒有警戒,而是抱着手臂,看到周離傻里傻氣的樣子,發出了哈哈的笑意。
“依我看啊,這絕對是一個傻子。”
“管他什麼來路,到縱山宗來於什麼呢,將他抓了交給刑堂的人,讓他們活動一下身骨。”
似乎沒有經過什麼詢問,兩人已經決定了周離的命運。
周離笑了,說道:“真的是縱山宗啊,這就好。”
“小子,還能笑得出來?呆會有你哭的時候。”最先開口的這一名縱山宗弟子冷笑起來。
“呆會有我哭的時候?我倒要看看你們縱山宗有沒有這一個本事。不過我倒知道,你們連哭的機會也沒有了。”
周離臉上盡是那一種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但在聲音一落間,人已經是動了。手中不知不覺間,已經是握着了風刃,一個“閃襲”欺身靠近,在其中一人的脖子處抹過,帶起一片的血雨。
而另外一個人顯然想不到周離敢在縱山宗動手,瞪大着眼睛。
周離卻是趁着他沒有反應之時,風刃在周離的力量之下,將這人的腦袋給削掉了一半。
於脆利落地將兩人解決掉,周離甩了甩匕首,又是慢騰騰地向着山頂而行。他根本不去擔心會不會被人發現,在周離的概念中,自已這一回可是硬闖強吃縱山宗,沒有必要偷偷摸摸。
反正已經是下定決定抹殺掉縱山宗,周離自然是用自已霸道的行事風格來行事。
“在毀滅它之前,就讓我堂堂正正地戰一場。”
周離知道,像這一種兇狠的搏殺,不會時時都會有,自已以前都是依靠着盜賊的那一套行事方式在做,詭秘之餘,並不是很痛快。如今有了機會,還不讓自已囂張一回?
由於這兩名縱山宗的弟子太過於自大,他們的死,並沒有讓縱山宗有所發現。
“不過是勉強達到三流的宗門,也敢如此的自大,倒是少見。”
周離有些想發笑,自已都這樣光明正大地行走在主於道上,眼見就要到達山頂他們的宗門處了,竟然還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
換了其他的宗門,只要暗哨被殺,哪怕沒有示警的情況下,不需要多久,就會被發現。
不過周離倒是知道,縱山宗是自大,可是靠近山頂時的防備力量,絕對不會像現在一樣。自已偷偷摸摸上去還好,像這樣光明正大地走,如果還不被他們發現,這縱山宗的人,就全部是一羣豬了。
和周離猜想的不錯,當週離靠近縱山宗宗門所在時,從黑暗中,出現了五人。
之前的暗哨實力比周離還弱,但這五人,實力卻已經超過周離了。
“什麼人?”
厲聲響起來,五人已經是將周離呈梅花形,將周離給圍了起來。
入夜後的縱山宗,雖說是燈火通明,卻沒有一絲喧囂。
大多的弟子,在缺少娛樂和去處後,在這一個時間段,只能是修煉。
有着晶石修煉的時候,會讓人神清氣爽,根本不需要睡覺。沒有晶石的修煉,也足以抵消睡眠上的需求。武者還需要睡眠,但到了氣者層次以後,這種需求就變得極小。
“父親,爲什麼你不答應?”
餘坤成有些激動地站在父親的面前,捏着拳頭,臉上帶着憤怒:“父親,我們縱山宗就這麼龜縮着,毫無動靜,以後在這翼州地面上,誰還服氣我們縱山宗?”
面對餘坤成的咆哮,餘龍則卻是平淡:“答應什麼?”
“當然是答應孩兒帶人到離城去,將那周離殺了,還有那些不知好歹的東西。以爲有着周離就可以蹦噠起來了,在本宗眼中,他們不過是一些螻蟻而已,隨時可以捏死。”餘坤成惡狠狠地說道。
當初若不是看在數百金的份上,周、蘇兩家早就被抹掉了,還會留着他們到現在?
在餘坤成的眼中,留着這周、蘇兩家,不過是讓他們成爲自已的提款機而已,爲自已源源不斷地貢獻着資金和晶石。
只要一想到周離,餘坤成就是捏緊着拳頭。
自已看上的女人竟然被人給拐跑了,這讓他堂堂縱山宗少宗主的臉面往哪兒擱?只要提起這一個,他還是可以發覺其他人看自已的異樣的。
如此之下,現在周離又是跳出來攪風攪雨,怎麼讓餘坤成咽得下這一口氣?
縱山宗一直都在這翼州地面上,皆是強勢無比,什麼時候吃過這一種虧?
“住口……”
餘坤成還想再產些什麼,可是餘龍則已經是一聲厲響。
見到自已老爹發話了,而且看上去還是怒氣無比,餘坤成也有些蒙了,他沒有想到自已的老爹竟然會發這麼大的脾氣。頓時間,餘坤成硬生生將自已的話給收了回來。
餘龍則望着自已這個兒子,眉頭一揚,說道:“你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卻一點也不關心其他。就你這樣,哼,縱山宗若是交到你的手中,遲早會被人滅門。”
“啊,父親,你……”一聽到餘龍則的話,餘坤成頓時傻眼了,這可是關乎自已未來的事情,他怎麼不心驚?若是沒有這一個少宗主的頭銜,誰還知道他是誰啊?一但失去,可以預想以後的日子會有多慘。
餘龍則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低聲喝道:“若不是老子攔着你,你早就闖下彌天大禍了。這個周離,明知道是縱山宗的人,還敢殺了,你真當他是個愣頭青?人家這是有底氣。”
“父親,他不就是一個小小的武者嘛,他能有什麼底氣。”餘坤成卻是不服。
餘龍則笑了,卻是有些苦笑:“小小的武者?哈哈哈,你早就爲縱山宗惹上了禍事了。都怪當初對你太過於放縱了,才造成你如今的性格,否則也不會有如今這件事情。”
周離的消息,他可是已經收到了。
剛開始他也不知道,一年的時間,對方到了如此高的一個高度。
可是再不相信,但這一切卻是事實,容不得你不相信。
曾經不過是一個螞蟻一樣存在的人,如今到了連他也需要仰頭的地步。這一個變化,老實說,連餘龍則也接受不了,認爲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但他所收到的消息,卻明明白白告訴自已,一切卻是真的。
“父親,你,你不會是開玩笑吧?”餘坤成都有些結巴了。
恰好在此時,一聲尖銳的長嘯聲卻是響了起來。
“這”
餘坤成驚叫起來,他對這一個嘯聲,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
餘龍則猛地站了起來,眉頭一擰:“有人闖入我們縱山宗?走,去看看。”
外面,聽到這長嘯的縱山宗弟子,一個個從修煉中被驚醒。隨即,在明白了這長嘯意味着什麼之後,無不是從房間裡衝了出來,一個個帶上武器,向着宗門廣場涌過來。
一時間,縱山宗數百弟子涌了出來,讓剛剛還沉寂着的縱山宗變成了一處市集一樣。
像有人闖入宗門中,許多人都記不起來有多久沒有發生過了,恐怕也有數十年之久了。只是歷次闖進來的人,無不是自不量力之輩,幾乎都是落了一個身死的結果。
只是不知道這一次闖進來的人,實力如何。
縱山宗由上到下,無不是狂妄自大,這主要是餘龍則的行事如此,自然宗門裡的弟子也是如此。
他們絲毫沒有認識到,他們在這一個世界中,在無數的宗門裡,也只是勉強三流的實力。一名超級強者到來,都有可能滅掉縱山宗,而擁有超級強者的家族和宗門何其的多?
“啊”
悠長的慘叫,一名縱山宗的弟子,被人轟飛數十米,如同一發炮彈落到了這宗門廣場前。
做爲縱山宗的訓練場,這裡寬闊無比。
此時縱山宗的數百名弟子,便是站於這裡。還沒有等他們弄明白什麼事情,迎接着他們的,卻是這一名被人轟飛的弟子。看他摔落下去的慘樣,一看就知道活着的機會渺茫。
隨即,所有人都是憤怒起來,到底是誰,下手如此之狠,敢在這縱山宗還如此的囂張?
餘龍則更是臉色鐵青,縱山宗成立之初到現在,根本沒有發生過如此惡劣的事情,沒有想到,現在卻活生生呈現在他的面前。
“是誰,到底是誰?”
厲聲吼了起來,餘龍則如同受傷的老虎。
十數道人影出現,落到了廣場上。
這些人的打扮和神態,卻是縱山宗的長老們,能夠驚動他們,可見弄出來的動靜,確實是太大了。
所有人都是將眼光落到了宗門廣場前,連接着主於道之處,一個人緩慢地向着廣場走着。而十數名縱山宗弟子,圍着對方,卻根本不敢動手,只是不斷以對方爲中心移動着,向着這宗門廣場而來。
燈火通明之下,僅僅是片刻,衆人就看清楚了這來人的面目。
許多人都迷惑,不知道這年輕人是誰。
可是落到餘坤成的眼中,卻不一樣了,他只感覺裂眥嚼齒,憤怒讓他不加思考一吼了出來:“周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