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城暗道不妙,擡起頭來,想要停止,放棄,但是一擡頭,卻是眼前一黑。
“撲通。”
整個人都是栽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手掌之間的匯聚而成的血池,也停止涌動那鮮亮的血液。
但那鬼劍,在不住變化間、崩潰間,彷彿發生了某種未知的改變。
那鬼劍之上,道道黑色光亮不住跳動着,而那鬼物則是不斷啾啾的叫着,聲音哀嚎不斷。
整個鬼劍則是再次的延伸開來,發出輕微的碎聲,但是卻是沒有斷裂,藕斷絲連般的再次連接起來。
那鬼物也是在苟延殘喘間,像是獲得什麼東西一般,將那鬼劍竟然延伸包圍起來,整個劍,剎那間都是再次連接了起來,化成一把血色之劍。
那鬼物此刻已然消失,陰鬼仍舊是陰鬼,但是細看,卻是可以發現,那詭異之劍中,一個綠眼碧鱗的蛇類在蜿蜒扭動着。
徐城的臉色則變得蒼白無比,彷彿得到一場大病,但呼吸很是平穩,沒有什麼大的異常。
一天一夜後,徐城才醒來,睜開的眼睛,一剎那就是轉化成了妖眼,碧綠色的豎瞳,佈滿警惕。
徐城向着四周看了幾眼後,周圍佈置絲毫沒有變化,而且一點的元氣和靈氣的波動都沒有,毫無攻擊痕跡。
徐城鬆了口氣,眨了一下眼睛後,再次睜開的時候已然恢復到原狀,記憶逐漸在腦海之中回訪,最後定格在了那“陰符鬼劍”的煉製崩潰時候的場景。
徐城想要跳動而起,但此刻卻是絲毫力氣沒有,整個身體都是被掏空了一般,像是在合歡宗時候的樣子,徐城眉頭緊鎖,眼眸下沉,第一眼看的便是手邊的拇指大小的血色小劍。
心中驚懼更重。
徐城向着門口看去,眼眸眯起,門兩邊一根細弱毫毛的頭髮絲,安然無礙。
房間地面灰塵,一點沒有起落。
徐城心中將猜測逐漸去掉,最後也明白了過來,但是眼眸之中看着那短劍,依舊是迷惑不解。
“到底發生了什麼,沒有人來,但是這劍到底是如何變成這樣的,不是崩潰了嗎?”徐城心中迷惑,心頭暗道。
心念一動,那短劍卻是一展,彷彿水流一般從那劍身延伸開來,化成一把虛幻的長劍。
而那劍中卻是發出一聲嘶鳴,那鬼物此刻已然變成了一個詭異的碧綠蛇的虛幻影子,隱約可以看到那蛇眼中的冷漠和徐城眼眸相差無幾。
這心念幾乎是動了就變化,彷彿心念已然合一。
徐城嘴角也是扯出笑意,雖然不知道到底威力到底如何,但是這般的感受,就已經讓徐城有些心曠神怡了。
“砰砰砰。”
門聲響徹在徐城房間之中。
徐城向着那邊看去,隨手將那陰符鬼劍化成一個紋身般的圖案,印刻在手心之中,只不過此刻的圖案是一個蛇狀,而原來時候是那漆黑鬼影,彷彿那鬼物已然被着蛇兒給生吞活嚥了。
“徐城。”聲音傳出。
徐城已然知道是誰。
“吳顏。”
徐城聽後,知道自己的亂作實驗的後果要讓這個師姐知道一些纔是明智的,所以立馬道:“進吧,師姐。”
“嘎吱。”一聲,門開後。
吳顏慢慢走了進來,依舊是神經質的道:“十五天後,那幫老傢伙,就會告訴我們誰是皇帝,到時候會亂,該殺的人要殺,所以先告訴你一聲,免得這幾日亂折騰,到時候看你怎麼能活下來。”吳顏說話很直接,但卻是將事情可以說的很是明白。
徐城聽後,臉頓時一跨。
吳顏看起來心情很好,看着徐城這臉色變化,也沒有生氣,反而是笑着道:“怎麼?”
“師姐,我也不知道怎麼?搬運血色一夜後,便是現在這般模樣了。”徐城眼睛看着吳顏很是誠實的道。
“嗯?”吳顏看了看徐城俊秀蒼白的臉道:“我來看看。”
說着手便是已經碰到了徐城的脈搏,速度極快,徐城根本來不及反應,不過幸好是在另一個手。
“血氣缺失,元氣銳減,你這恐怕是修煉過於急於求成了,以後不要在強撐着,記住張弛有度纔是王道。”那吳顏道,隨手扔過去一枚黑色丹藥到了徐城口中。
一股子馨香撲鼻而來。
“這是百草血丹,你這的狀況沒有太大的事情,七天時間足夠完全恢復,記住不要操之過急了,我去了,這幾天我會讓姜本月守護着這裡的,我們的任務快完事了。”吳顏說着,看了徐城一眼,便是消失在了屋子之中,速度更快了一些。
徐城無奈的看着那背影,心頭也是輕鬆了許多。
不過腦海之中還有着迷惑:自己這試驗品,也就是這劍,到底是機緣巧合、靈光一現,還是必然如此呢?
此刻一個問題卻是再次浮了上來,對於徐城這個像是科研瘋子一般的人,不亞於好奇心害死貓的那樣的比喻。
但是此刻卻是要生生的這樣止住,徐城纔是知道,什麼感覺最是難受,就是這樣的好奇心想要試一試,但卻不能夠,有些相似毛抓的感覺,無事打坐,徐城腦海之中便是不住的推演其過程。
但是記憶彷彿已然斷層,卻是總是有着漏洞。
徐城在末世之中就是一個科研瘋子般的存在,用人體解剖、活體實驗、各種血腥的研究也是他能夠在陌生之中活下去的關鍵。
這樣的研究也讓他覺醒的異能研究的白透徹,也是讓他能夠有能力去獨自一人領着一個小女孩在末世之中幾乎活了他人的半輩子。
但是也是養成了徐城這樣的怪癖。
好奇、孤僻、冷血、不擇手段,在其他人看起來是表態般的舉動,在徐城心中想來,卻是最爲正常不過。
實驗,瘋狂實驗,科研瘋子,這就是和他一起生活之人對於他的看法,也正爲因爲如此,他在末世界之中,仍舊是屬於格格不入的存在。
所以這樣纔是徐城淡漠的外表下,隱藏着真正的個性,可以說徐城骨子裡面就流動這瘋狂的血液。
在這個沒有任何約束,強者爲尊的世界,更是如此。
不過這到底是好是壞,就是不知道了,至少徐城現在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