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涵馨覺得這個問題,帶着熊熊的烈火,差一點將她焚傷。
她竟然都沒有想好要去哪裡,只是被上官凌浩那麼一氣,就怒氣衝衝地出了門——
“到前面的路口停車吧。”
司機依言往下一個路口駛去,送他們到那兒下車。
此時,越近中午,冬陽透過了厚厚的雲層,露出了笑臉。
上官凌浩提着箱子,站在白涵馨的身邊,望着她有些迷茫的臉龐,終於暗歎了一口氣。
剛剛就不應該惹她。
“我們回家,這都一路了,你還沒氣消?”他湊了上去,薄脣噙着笑容。
白涵馨冷哼一聲,撇開臉不去看他。
“你說讓我走就走的。”
“是啊,因爲覺得你很想走,不再忍心攔着你,只要一直跟着你,無論天涯還是海角,我都會跟着你。可是,你現在迷茫了,也許一時之間不知方向,不如我們先回家?”
上官凌浩覺得自己純屬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己說出的話,自己要慢慢地圓了這話頭。
白涵馨撅着殷紅的脣,昂着下巴,挺着胸……彷彿只有如此,才能擁有女王氣勢。
姿勢上拜完了之後,才聽她特別的“無所謂”的語氣說道:“那、那就先回去……”
上官凌浩聞言,心喜得幾乎要開出花朵了,好看的薄脣怎麼也無法抑制地微微上揚;他連忙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手,“好,我們回家。”
沒等人過來接,而是像出來的時候那樣,打車回去了。
在車上的時候,上官凌浩握着白涵馨的手,溫暖的大手包裹住她冰涼的小手,“出來逛了一圈,你的手又變得那麼冰了,冷嗎?”
白涵馨只是靜靜地隨他去,只是,她的不抗拒對於上官凌浩來說,就是默認地接受。
一個人只有在接受了你,纔會接受你對她的好。
白涵馨美目睨了他一眼,看向了擺在那兒的箱子,呶呶嘴,“手套。”
上官凌浩會意地轉過身去一旁的箱子打開,薄脣咧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她會帶着他送她的東西,看來心裡一定有他!
拿出手套,給她戴上。
白涵馨如水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瞧見了他眸底的笑意,知道他心裡正得意什麼。
倏爾,她紅脣微揚,隨即恢復平靜。
“這手套繡着的花真是太醜了,搞什麼要那麼惡俗呢?”
她此話一出,上官凌浩的笑容一僵——
白涵馨依舊冷着臉,假裝沒看到,其實……心裡**的笑翻了!
半晌之後,上官凌浩伸出手扯了扯她的衣袖,“老婆,真的很醜嗎?”
白涵馨低頭看着他扯着自己衣袖的手,從鼻孔裡出氣,“嗯哼!”
上官凌浩看見她默認,就說道:“那……回去之後就丟掉吧,我有時間了再給你做一雙特漂亮的。”
白涵馨繼續冷着臉說道:“不用了,我湊合着用吧。”說得多勉強似的。
兩個人回去的時候,東尼已經趕回家等候着了。
看見白涵馨面色雖冷,手卻被少爺牽着,心裡頭頓時鬆了一口氣……這場陰雲終於飄過了。
“少爺,我看午餐時間也到了,不如安排午餐上來?”東尼笑着迎接了上去,接過了上官凌浩手裡的箱子交給了傭人。
上官凌浩輕輕頷首,低頭看向白涵馨,“餓了吧,上樓換身衣服下來吃飯?”平常而自然的語氣,彷彿兩個人只是出門愉快的溜達了一圈回來而已。
最極致的寵溺,是你傷了我,我還微笑地一如既往地寵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