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凌浩沉默着。
也許,是覺得自己和白涵馨之間能夠三番兩次地跨過了坎坎坷坷,不只是他們足夠堅強,還也許是上天有好生之德。
如果薩絲真的知錯了,認命了,那麼爲了一個無辜的孩子,也爲他已經即將圓滿的計劃,放過一個無法再興風作浪的人有何不可?
對薩絲的寬容,上天一定能夠將這份寬容也留給他和涵馨……
然而,上官凌浩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薩絲這樣的女人,是真正的不進棺材不掉淚的人。
他再仁慈,他再給她多少機會,她都不懂得珍惜——
只會越來越毒辣!
她拿着鋒利的小刀,往自己的左手腕上深深地割下去,鮮紅刺目的血液流了出來,流入了她放好的水杯裡。
然後她伸出右手從杯裡沾了血液在自己的指頭上,往一旁的一章明黃的紙畫起了鬼符。
等到畫好了之後,她將符放入了杯子裡,被沾染上了滿滿的鮮血。
從這一刻開始,隨着血液不斷地流出來滴在了鬼符上,她就開始嘴裡唸唸有詞。
一直到那張鬼符被她的血完全地滴得都染紅了之後,她才結束了她的咒-語。
然而,她下一步動作更加的驚悚——!!!
她竟然將那張鬼符從血液之中拉出來,然後放到嘴巴里一點、一點地吞掉!
然後,她就站了起來,將被子、牀帳等等都給拖到了門口的未知,然後不知道從哪裡取來的汽油,就往那上面倒,然後點起了火機一丟——
火,越燒越大。
上官家的保全那麼好,在火勢一出來的時候,監控那邊就看到了,立馬趕了過來。
然而,薩絲自殺的消息就火速地傳到了上官凌浩的耳中。
薩絲一旦死了,就是一屍兩命。
而且,這是上官凌浩想要放過的人,但是自然也不可能袖手旁觀。
要死——
也不能死在他的地盤上。
她要是離開了上官家再死,他可就管不着了。
但是薩絲一旦死在上官家,那麼消息一旦傳了出去,媒體一定拿着這個話柄大做文章。
這樣就會造成了公司、以及上官家的負面影響,任何一個大公司都不喜歡有負面影響。
他不在乎去解決那些,有的是渠道去阻止,但是還是不習慣她死在他的地盤上。
所以,速度地趕了過來——
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薩絲也不知道是真善還是假善。
在上官凌浩趕過來的時候,她渾身是血。
完全可以用躺在血泊之中來形容了。
因爲她留給自己的就是一條必死的路,她死了,上官凌浩和白涵馨纔可以得到她血蠱的報復,哈哈哈——
只是,她臨死了還不忘演一場戲。
“凌浩哥哥,雖然你寬恕了我,但是我卻無法寬恕我自己,我錯了,錯得太離譜了……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原諒了我,我也無法原諒我自己,也許,死對於我而言,纔是真正的解脫。”她慘淡地一笑。
看起來整個人十分的安寧。
安安靜靜地等待着死亡的到來。
上官凌浩蹙着劍眉,站在一旁看着她。
這是她的選擇。
既然她要死,他沒必要強迫她活着……她死活不影響他!
她有什麼資格死在上官家?
“凌浩哥哥,我是真心愛你的,如果有來生,只希望不要再遇見你,因爲你註定不是我的……只是,能不能、能不能讓我最後一次握着你的手?”
她無力地躺在地上,朝着上官凌浩伸出了手。
一個將死之人的遺願。
沒有任何人拒絕的了。
“今生,雖無法真的與你攜手共度,但是能夠在臨死之前握着你的手,我也就……瞑目了。”她說這些話,似乎很吃力。
就好像是她的生命力在逐漸的消失之中——
上官凌浩爲此十分的焦急啊!
他是真的不希望薩絲死在這裡。
那是一個徹底邪惡的靈魂!
她要是死在這裡了,那麼就是上官家永遠的陰影!
既然她想要握他的手,那麼就握吧。
“速度備車過來,將她送走,能救就救,不能的話……”上官凌浩小聲地朝着保鏢說道。
保鏢立馬去辦——
而他也走了過去,蹲在地上,看着薩絲,猶豫了一下,伸出了手,“也許,你可以爲了你的孩子,堅強的活下來。”
這是他真心實意的勸告——
只是,當他纔剛剛地伸出了手,就被薩絲速度地動作伸出手來一把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
她哪裡是沒力氣了——
她還很有力氣的。
上官凌浩回神之際,同時感覺到了自己的掌心一陣刺痛。
連忙地抽回手,可是,薩絲跟不要命了似的死死地拉住了他的手。
她手指之間夾着一片鋒利的刀片深深地割入了掌心。
“哈哈哈……上官凌浩,我得不到你,白涵馨也別想得到,你儘管心痛吧!心痛完隨着我一起死——”
薩絲面目扭曲,瘋狂地說道,然後死死地拉着上官凌浩,她的血,跟他掌心之中流出來的血接觸了——
血蠱的作用就開始吧!
薩絲的血蠱,是要將她體內的“情-種”蠱化,一旦“情-種”從她的體內蠱化,進入上官凌浩的身體,那麼就會讓他因爲膨脹的心痛感而充滿着……
最後心痛爆裂而死!
心痛到爆裂的滋味——
一定極爲銷魂。
上官凌浩沒有想到她會那麼歹毒。
不知道這什麼玩意,但是知道不是好事,她狠毒他也沒必要留情,一把將人踹開。
同時,保鏢過來了,將薩絲被強制帶走搬出去!
“拿去喂狼!”上官風彥及時趕到,冷酷地下令,後山之後深山之下就是狼窟,他聞聲而來,沒有想到聽見了薩絲的惡毒話語,“來人,快去請拉瑪夫人過來!”
正好拉瑪今天過來了,他剛親自去接人回來,沒有想到就出了這件事情了。
然而,此時上官凌浩已經捂住胸口,俊臉冷沉,整個人跌坐在地上,承受着極大而兇猛的心痛感,正逢冬天,他卻是滿頭冷汗——
“凌浩,你怎麼樣了?你要撐住,拉瑪很快就過來了,她或許會有有辦法……”上官風彥連忙扶住了上官凌浩,“來人,快,扶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