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鬆的浴袍,露出他結實的胸膛。
他半倚在沙發上,半撅薄脣,一直盯着她看。
鎮靜、冷靜,一直是闌珊身上的特製,可是跟這個男人交峰的一次次來說,她在他的面前,總會被一次次地壓制了。
亂了心緒的節奏。
“我想要問你一個問題,你可以選擇不回答,但是別欺騙我。”她將酒杯放下,深呼一口氣擡眸望向了他。
然而,他還是那副慵懶優雅的模樣。
帶着一點讓人心急的懶散。
似乎,她太過認真,而他並不當真。
“你儘管問。”他挑脣淡笑。
“你妻子已過世,是嗎?”她目光深深地凝視着他,深怕錯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
匿名郵件帶着白涵馨的資料。
可是,她私下查過,白涵馨過世已久。
對應到了DNA……
也有可能是被人做了手腳。
而這個人,最有可能就是上官凌浩。
上官凌浩藍眸映着一絲波瀾,將手上的酒杯緩緩地放下,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緩緩地、緩緩地半蹲在她的面前,伸出手輕輕地撫摸上她的臉。
她目光一冷,正準備伸出手推開他——
“想要答案的話,就別動!”他低沉的嗓音響起,歇制了她的動作。
她身體僵硬,坐着一動不動,任由他溫厚的手掌撫摸着自己的臉頰。
有一種陌生而熟悉的酥麻,在臉頰上緩緩地流動,讓她心癢難耐。
一種從內心底散發出來對於謎底的渴望,讓她選擇了隱忍。
他緩緩地站起來,坐在她的身邊,薄脣湊到了她的面前,似有若無地輕輕地摩挲過她的脣——
“一架屍骨,進入了上官家祖墳,她成爲了上官家的鬼,所有人都認爲是我上官凌浩的女人,可是……我從未覺得我妻子已經死了。”他伸出手捧起了她的臉,微眯着眸子,似乎要透過這一張陌生的臉,看見他思之若狂的人,“我曾一次次地在想,那個曾令她不安的第二個女人的預言,到底是哪個女人?”
她聞言,擡眸望向了他。
第二個女人的預言?
這句話聽着爲何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後來,一夕之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現在我想了想,似乎已經知道誰纔是預言裡的第二個女人……”他緩緩地鬆開了手,卻沒有鬆開她,反而欺身而上,將她一點、一點地逼向了沙發裡,“你知道嗎?第二個女人,其實就是……代替了我妻子的名義,進入祖墳的陌生女人,就連我都不知道那到底是誰。”
陌生的女人,陌生的屍體,卻頂替着他上官凌浩最心愛的女人的名義,成爲了上官家的“鬼”。
擁有的是上官家女人的名分。
全都誤解了第二個女人的預言。
不是他娶的第二個女人,而是陰差陽錯頂替了白涵馨之名,被葬入上官家祖墳的女人。
“可、可是……你怎麼知道不是你妻子?”她蹙着眉問他。
他輕笑,吐出的炙熱的氣息彌散在她的臉龐上,蠱惑着緩緩悸動的心。
“因爲我的妻子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