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炎烈微低頭,嗤嗤一笑。
這個男人的面容很剛毅,帶着男人最陽剛的俊美,以前只有無情,如今,眉宇之間卻多了幾分柔和。
只是,早已錯付情深……
“也許,她是一個公平到殘忍的女人。”龍炎烈淡笑。
上官凌浩聞言,深思了一下,瞭然於心,“還好,我的女人沒那麼公平。”
方雪豔公平,所以,將心留給了楊陽,將身留給了龍炎烈。
有時候,公平纔是最大的傷害。
“浩,你方纔說……”龍炎烈有些驚訝地擡頭看向了上官凌浩。
提起白涵馨了?
是這樣嗎?
在白涵馨“過世”之後,別說是上官凌浩主動提起,就是別人,也不敢在他的面前提起白涵馨。
最怕的,觸摸到了還沒有結疤的傷口。
可是,如今——
“我的心,還活着。”上官凌浩輕撫着自己的左心口。
龍炎烈面露震驚之色!
“浩,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急切地想要知道這一切。
白涵馨過世的消息,對於龍家老太爺來說是一個很殘酷的打擊,他老人家的身體本就已是行將就木,加上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打擊,半年前就坑不過的走了……
“現在事情複雜,過段時間我再與你詳說吧。”上官凌浩安撫情緒激動的龍炎烈,“她現在安好,別擔心。”
“那麼我能不能見一見她?”
“現在還不能。”上官凌浩一口拒絕了。
龍炎烈有些欣喜有些激動,但是也知道上官凌浩拒絕定然有足夠的理由。
“好,我等着你們。”
上官凌浩點點頭,“休息一下,我們下午開會吧。”
兩家公司要進行策劃一個合作項目,這也是龍炎烈會在美國停留至少三個月的原因。
典雅的美洲風格別墅,佇立在偏離了市中心的喧譁吵鬧,安於一隅。
女人一身淺紫色的長裙,柔美大方,帶着成熟風韻的氣息,蔥白的手牽着一個剛剛學會移步的小男孩。
“阿澤今天好厲害,媽咪鬆開手好不好?”
女人一邊說着,一邊緩緩地鬆開了手,溫柔地笑望着小男孩。
男孩約莫一歲多,在她鬆開手的時候頓了頓腳步,然後往前走去,但是,漸漸地身體有些失去平衡,爲了保持這樣的平衡,他低着頭一路快步地往前衝去——
可是,越是這樣,身體越我無法保持平衡,轉眼之間身體一斜,下一瞬間重重地栽倒在身下的草坪上。
孩子太過嬌嫩,重重地一摔,被摔疼了,立馬放聲哇哇地大哭了起來。
然而,女人依然只是笑看着他,並沒有上前去扶他。
“嗚嗚嗚……”男孩哭着趴着不動,一雙可愛的水眸眨巴地看着女人,見她一動不動,不上來抱他,也不安慰他,猶豫了一下,自己爬起來,朝着她爬過去,抱住了她的腿站了起來,嚶嚶嚶地繼續哭。
“阿澤摔疼了嗎?媽咪看一下……”她正想要俯下身抱起孩子,一道高大的身影卻先她一步出現,搶先一步彎腰抱起了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