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豔被他折騰得渾身腳軟無力。
然而,心底就越發的賭氣,漸漸地就一聲都不吭。
明明就是他在外面還養着別的女人,回來卻總對她說這些話……這個可惡的男人!
虛僞!
該死!
然而,她卻不發出聲,龍炎烈就越想要她發出聲音,動作就更兇狠了。
可是,方雪豔壓根就是個外柔內剛的人。
要是倔起來,也是倔到骨子裡去的。
晚餐不但沒用成,還不知道折騰了幾次,一直到在他的懷裡昏過去,咬得嘴脣都破了,也就是不願意吭聲。
男人的欲-望被徹底的饜足了之後,理智似乎也就跟着回來了,室內明亮的光線之下,女人雪白的肌膚上的痕跡讓他擰了擰眉。
心疼歸心疼,終究意難平。
給她拉好了薄被蓋着,自己起身套上褲子走向了陽臺,映着寂靜深沉的夜色,一陣陣吞雲吐霧。
她懷孕的時候,孕吐了一小段時間,聞到菸草味也吐,所以,他就將煙給戒掉了。
之後,也就沒怎麼抽過,特別是在她的面前。
今晚卻是一連抽了好幾根。
手指還夾着點燃了半根的煙,不想抽了,放在一旁的菸灰缸裡熄滅,深呼了一口氣,走回了室內。
女人睡得似乎不怎麼安寧。
一雙好看的柳眉糾緊着。
他坐在牀邊,伸出手舒展她的眉頭,指尖輕輕地劃過她的臉;她可能感覺有點癢,將臉扭向了另一邊。
“你真是一點都不乖。”他撩弄着她的發,很輕很輕地一聲嘆息。
明知抗拒他只會讓她受傷,偏偏總愛惹他。
這段時間,兩個人之間已經慢慢地相處得融洽了,他都沒指望她真的有朝一日能愛上他,但是就這樣也很好,看着似乎是相愛的、恩愛的。
至少他不去想的時候,跟她在一起的時候,總有一種其實他們是相愛的感覺。
哪怕那只是自欺欺人的錯覺。
可是,好不容易兩個人相處到現在這樣了,今天莫名其妙地又僵持了——
他完全想不透這到底是怎麼了?
“我不應該跟你生氣的。”他撩着她的頭髮,也不管她聽不聽得到他說的話,“豔豔,我們……我們以後都不要吵架了,好嗎?”
雖然不太明顯,但是仍舊感覺女人的身體僵了一下。
他覺得,她應該已經醒過來了。
“今晚都是我不好,我一個大男人,就該讓着你,女人撒嬌耍脾氣就該只寵着,我不應該同你較勁,下手還那麼粗魯。”他坐在她的身邊,一一地數落自己的罪行。
“我不想跟你生氣,可是卻又最怕你不理睬我、漠視我的樣子,總覺得那樣的你,會離得我越來越遠……然後,越是害怕溜走就越用力的想要抓緊。”
然而,握得太緊了,彼此都覺得窒息。
他是一個警戒心很高的人,又一直都集團繼承者的身份被培養出來,控制慾從小就十分的強烈。
有人說,如果一個女人的心不在你的身上,那麼她遲早都會離開。
所以,他一直都覺得她隨時都可能會離開,寶寶出生之後,也未能消除他心底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