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內心的痛苦,方雅這個作爲母親的,可有替龍炎烈想過?
白涵馨深深地覺得,有這種媽,還不如不要了呢!
嚴夕月曾經半認真半玩笑地說:方雅就是更年期到了,其實,年輕的時候,倒還不至於這麼刻薄……
白涵馨聞言,覺得惡寒……
深深地告誡自己,以後絕對不要變成一個刻薄的女人,孩子們感情的事情,她是不會去幹涉太多的,爭取以後做一個好婆婆。
“就算我去了,我也是什麼話都說不上啊。”白涵馨說道。
起身前去換衣服,就去圍觀一下吧!
其實,龍炎烈那麼一個霸氣的男人,主見獨立,判斷力獨立,能力獨立,誰都可以不聽,又十分的理智,不會胡亂下決定。
現在怕的就是方雅鬧得太過分了,龍炎烈再怎麼樣也是她的兒子,總要敬着她一點的。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其實,沒有人知道,方雅會突然那麼鬧,其實,都是汪清妃在指使的。
至於汪清妃爲何突然之間那麼心急了呢?
其實,這要從三天之前,她接到的一封信開始說起……
時間轉回了幾天之前。
一片蒼白色的色調,就跟男人的蒼白得沒有血色的臉一樣。
他微微顫抖着手,趁着方雪豔回家做飯的空檔,一筆一劃,彷彿在用生命書寫着他人生之中的最後一封信。
並且,這一封信是寫給自己這一生,最大的、唯一的情敵:龍炎烈。
楊陽的一生,是無憾的。
至少他是這麼認爲的。
唯一放不下的人,就是方雪豔。
這個世間,沒有那麼完美的事情。
他知道,方雪豔爲了自己,放棄了什麼,即使她不說,但是他也知道,她爲自己付出的,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都是至情至義的。
楊陽能得雪豔如此相待,此生足矣。
哪怕在他人生的最後一段光陰裡,兩個人就像一個至親的人生活着而已,但是除了他們,沒有人知道。
特別是龍炎烈。
他不知道龍炎烈是否會諒解,會接受,不知道他的胸襟如何,可是,他仍然想要讓雪豔多一分機會。
也許,這個傻女人早就傻傻地放棄了,可是,幸福總是需要自己去爭取一下的,何況,他和她都是孤兒,最明白孤兒的感受。
他不希望她肚子裡的孩子出生之後,只有母親,而沒有父親,那依然是人生之中的一種缺憾。
而阿澤,又相反,只有父親,沒有母親。
楊陽覺得自己是一個罪人,真的。
所以,他寫下自己人生之中的最後一封信,將自己的“罪行”一一地陳述出來,告訴龍炎烈所有真相,並且乞求他的原諒。
有一件事情,他倒沒有在信中提起,那就是雪豔懷孕的事情;雖然他想要龍炎烈重新跟雪豔在一起,但是,他不希望龍炎烈的“諒解和包容”只是因爲孩子。
他希望,龍炎烈會再次接受雪豔,只是因爲純純的熱烈的愛情。
然而,楊陽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送去的這封信,並沒有成功交到龍炎烈的手上,而是被汪清妃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