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秦廣寒大聲驚呼道。
難道她嫁的人是一個糟老頭?悠兒爲什麼叫她小姐,是因爲她是陪嫁過來的丫環嗎?
“自然,小姐是莊主夫人。不過小姐和莊主還沒圓房,所以……”
“我不過去,悠兒,你就說,就說我還沒醒,傷情太重,就這樣。告訴你,我纔不要去見糟老頭子,不要!!”秦廣寒大吼道,走回牀上躺下。
“小姐,莊主不是糟老頭,他可是人中龍鳳。山莊多少女眷想得到莊主的青睞,都不得其門而入。小姐倒好,莊主好不容易對你提起興趣,你卻不去見莊主……”
悠兒還在嘮叨,秦廣寒的思緒卻飄遠。
據悠兒所說,如果那個莊主真是人中龍鳳,又是這具身體的丈夫,爲什麼知道她受了重傷都不來看她?現在倒好,叫她醒了過去見他。而且兩個人結婚到現在還沒同房,看來這兩夫妻的感情不怎樣。
既然這樣,她秦廣寒何必淌這渾水,拿自己的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要知道,她是怕麻煩的人,以後還是能避則避,能不見則不見。
“悠兒,你給我回去稟告那位莊主先生,告訴他我身體不適,下不了牀,恕我不能去見他,就這樣回話行了。”秦廣寒說着又縮回了牀上。
一靠近那牀,就覺得渾身痠痛,大概是躺多了緣故。
可沒辦法,前一天確實是想睡。到今天,完全就是要裝病。
“小姐,你真的不去見莊主嗎?”悠兒焦慮地問道,不太清楚小姐心裡在想什麼。
若是以前,小姐一定會飛速前往莊主那裡,博取莊主的好感。如今,小姐卻反其道而行。原來失憶,會讓人變化這麼大,不知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沒再細想,悠兒匆匆去往主廳方向。
“啓稟莊主,悠兒求見。”張管家進到主廳,對等候在那裡的身着淡青色鳳凰刺繡長袍的男子說道。
“讓她進來吧!”男子擡起了頭,眉頭微蹙。怎麼是悠兒,而不是那個女人前往?
悠兒進得廳來,朝上座的男人行禮之後才道:“莊主,夫人的身子重傷未愈,不能前往,夫人說容她身子恢復些後才面見莊主。”
“嗯,下去吧。”男人輕哼出聲,揮了揮手,示意悠兒退下。
“是,莊主!”悠兒低着頭,便悄悄退出主廳。
出了廳內,悠兒抹了抹額頭的細汗。不知道爲什麼,每次面對莊主的時候,她都很害怕。明明莊主經常笑臉常開,但她看了,就是害怕。
搖了搖頭,悠兒纔回到別苑,向小姐覆命。
而主廳的那個男人,看着急匆匆離開的悠兒,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塗抹了他的金鳳露,那女人身上的傷怎麼可能會不好?
以前纏着他不放的女人,這一回卻躲着他。這遊戲越來越有意思了,不是嗎?
“悠兒,怎麼樣?莊主說什麼了?”秦廣寒一見悠兒進了屋子,便猴急地問道。
“什麼也沒說,莊主便讓我退下。”悠兒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