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七凌手上還戴着拳套,額頭上滿是汗珠,眼神裡帶了幾分的輕蔑地看着那妖孽般的男子,雙手懷胸的靠在門邊,說道:“你要是想來抄家的話,隨意吧!”
要不是出版商那邊欠她的稿費不給,她能交不上房租嗎?不就是欠了他幾個月的房租嘛,她又沒有跑路的打算,這男人真是小氣!
“噢?抄家?”楚莫把這房間環視了一圈,歪着頭朝她一笑:“整個房間裡,只發現了一樣有抵債價值的生物。
“生物?”夏七凌半眯起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夏七凌啊!”他輕笑出聲,隨意的坐到了她那堆滿書籍的沙發上,拿起了一本書胡亂的翻來看。
夏七凌:“……”
敢情這毒舌男是故意來找茬的?
“這些書你寫的嗎?”楚莫看着手上的書,筆名七凌,是本青春文學。
夏七凌不說話,只是半眯着眼睛看着楚莫,眼神不太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一樣想要將楚莫刮個體無完膚。
說真的,要是楚莫不是她的房東,要是她不是欠了這個房東五個月的房租的話,她絕對已經衝上去把這個自戀且又毒舌的男人給揍上一頓了。
沒有得到夏七凌的回答,楚莫也無所謂,合上手上的書放到了一邊,再次打量起這個房間來。
算起來,這似乎還是他第一次這樣的踏進她的房間,這房間裡的一切擺設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大小書架有兩三個,書堆成山,就連沙發這種地方也沒能逃過,再者,這房間裡的大沙袋,拳擊套,籃球,啞鈴……這些似乎不太應該在女孩房間裡出現的東西,文與武都能在這個房間體現得淋漓盡致。
窗臺邊的的地上,還有着三大箱的桶裝泡麪,那種東西與他曾經的生活可是相當格格不入的。
這女人的生活,似乎不是一塌糊塗所能形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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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目光掃到另一邊時,楚莫的心思可就不在泡麪上了。
“公然的挑釁債主,小女人,你做事從來都不計後果嗎?”楚莫擡手,修長的手指指向自己正對面的牆上,一個小小的動作卻有着一副君臨城下之態。
那牆上掛着六個飛鏢的靶子,靶子之上卻貼着六張大大的照片,照片早已被飛鏢插了個千瘡百孔。
而這六張照片中有五個是楚莫不認識的面孔,有一個卻是他再熟悉不過的人了,那就是他自己。
他也不知道那張照片是夏七凌什麼時候給他照下來的,照片上的自己,英俊瀟灑,嘴角叼着一支未點燃的煙,掛着一抹似有似無的淡笑在陽光下閉目養神,神態百魅衆生。
自我感覺,真是帥到無可救藥!
只是即便是這麼帥爆的照片卻依舊沒有能逃過同樣的悲劇,在那張照片的臉上、額頭上還插着幾支飛鏢,無一不是在告訴他,夏七凌在拿他的照片在泄憤。
他可是她的房東,是她欠他的房租,他催催債還被她用飛鏢插,天理?要是換作那些知道他是誰的人,給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