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沒想到還是個高手,怪不得這麼囂張。”這書生反映了過來,張口就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一旁的中年人眼睛都直了,似乎也沒想到這個年級不大的少年竟然有如此本事,他能在這酒樓當上大掌櫃,自然就是因爲他見多識廣,剛剛這書生出招的時候他都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麼,可是書生對面的這位少年,則更加讓他心中震驚了,能帶着桌子椅子橫移,而且酒菜都灑不出半點,這一手功夫,可遠遠不是他能揣度的了。
別看着個掌櫃的白白胖胖,但是他一身的內勁也達到了修體期十五層的地步,因此他立刻就反映了過來,連忙打圓場說道:“二位,二位,今天你們這一頓全免了,權當我酒樓給二位賠罪,還希望二位客官能大人不記小人過,多多體諒。”
話一說出,書生根本沒有反應,只是直直盯着荊平,而荊平卻根本不和書生對視一眼,直接對着錢掌櫃點點頭,說道:“那就多謝錢掌櫃的款待了。”
錢胖子連連點頭,就要立刻在安排一席,可是書生見荊平竟然如此藐視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噌的一下襬好了架勢,大吼一句,“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這位客官,我這如家酒樓可是多寶露的產業,還請不要動手,賣我多寶樓一個面子如何?”錢掌櫃見到這書生不依不饒,也不由心中一怒,直接把這酒樓的後臺給說了出來,希望能借此名頭把這書生給壓下來。
可惜,話音還沒落地,只聽“砰!”的一聲,其中還夾雜着一聲慘叫,這個錢胖子立刻就從三樓倒飛了出去。
“什麼多寶樓,你神仙樓我也一樣打!”這書生冷冷的說了一句,隨後還吐了一口吐沫,不屑之意極爲明顯,隨後他又兩眼充滿戰意的看向了荊平。
“小子,你如此囂張,那我也不客氣了!”那書生道:“讓我來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幾乎是話音剛落,這少年就立刻出手了。
只見這書生身體一動,就已經到達了荊平的身前,單手一轉,不知就從哪裡抽出了一把寒光四射的寶劍,寶劍只是一出,一股凌厲的劍意就憑空而出,好像要刺破一切攔在他面前的東西。
原本整個酒樓可以說是風景極好,溫暖醉人,可是這寶劍一出,整個酒樓立刻寒光四色,到處都充滿了森森的劍意與殺機!劍勢一動,整個三樓的桌椅板凳全部從中折斷!可見這劍氣的凌厲!
書生的劍法,深不可測!肯定是先天期十層左右!這種年齡能達到如此成就,可謂是真正的天才!
“有意思!”
荊平面上一笑,真力猛的一運,一股鎮壓一切的氣勢猛然透漏而出,手掌上面好像蘊含大千,廣大之極,直接對着少年的劍尖就打了過去!
很快,一道磅礴氣壓瞬間出現,立刻把那森森的劍意給壓制了下來,整個三樓又恢復了剛纔爲暖醉人的感覺。
大千決本就是木牌變化而成的內勁,結合上了荊平的純陽龍虎絕,簡直就是渾圓天成,橫掃一切,荊平渾身上下都籠罩着大千之意,廣大之極,再次出了一掌!
“轟轟轟!轟轟轟!”
整個世界都彷彿被荊平這一掌給打得破裂了一般,完全壓制住了這個書生。
“好厲害!”那書生立刻大驚,他沒料到,荊平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蓋壓天地,猛烈無雙,“這怎麼可能,這個少年纔多大!就算從孃胎裡開始修煉也達不到如此境界啊!”
“哇呀呀!”書生見到荊平的如此威勢,立刻心中大吼一聲,體內的真氣狂運,連吃奶的勁都使了出來,寶劍狂舞,一股鋒利的意境就顯現而出,硬生生刺開一個缺口,隨後這書生身體一竄,就從這鋪天蓋地的意境中竄了出去。
“還能跑?”荊平到是有些意外了,同時口中又說了一句,“那再接我一掌。”
本來就蘊含大千的氣勢再次出現,整個三樓的空間之中,所有的劍意劍氣遇到了這股氣勢,立刻如同冰雪遇到了驕陽一般,全部都化了個乾淨。
“停手!”
突然,這個書生大吼一聲。
而荊平也不想弄死整個有意思的書生,聽見這話,打出去的單掌猛然一收,“怎麼?不打了?”
“你的實力竟然如此強大,我萬萬不是對手,剛剛是我不對,衝撞了你,這樣吧,你開個條件,就當我給你賠罪如何?”這個書生臉色一陣變化,隨即纔開口說道,他十分直接,見到荊平隨意兩掌就有如此威能,當然立刻服軟。
荊平一聽此言,就知道這書生還不算蠢笨,反而是一個頗有心計的人物,看見打不過自己,就有了道歉的心思,而且看他那眼神中的目光,似乎還透漏了一種相遇自己結交的意味。
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
這也不怪書生前倨後恭,畢竟荊平不是凡人,身上真力渾厚之極,更何況他一出手就是大千絕的第一勢,蘊含大千,破碎世界,就算這書生年齡不大,先天也有十層的境界,也根本不是荊平的對手,如果是普通的高手也還罷了,可關鍵是荊平一出手就如此狂猛,這讓他不由的以爲對方是哪個大勢力或者大家族的子弟。
對方萬一是哪個大勢力的人物,自己肯定是沒什麼好下場,論實力不如人,論勢力他更沒有了,自小他就是單獨一人仗劍闖天涯,現在形勢比人強,稍微權衡一下利弊,是人都知道會做出何等選擇。
“好!”
荊平見者書生主動退步,同時還說出了這麼一番軟話,也不想做事太絕,立刻就說道:“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在咄咄逼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剛剛那點小事就這麼過去吧,我沒有任何條件。”
“哦?”
這書生眼神立刻一陣驚異,他本來還以爲自己得罪了這麼一個高手,會狠狠的出一番血才能化解對方對自己的不滿,可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痛快,所以他的心中頓時生出了一些對荊平的好感。
因爲他本就是一個痛快人。
“好好好,既然兄弟你如此痛快,我也不做那扭捏之態。”書生說道:“我叫楊浩然。”話音落地,他立刻彎腰躬身,對着荊平行了一禮。
“我叫荊平。”荊平看着對方自報姓名,也把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同時連忙上前,雙手扶住了正在彎腰的楊浩然。
“哈哈,楊兄,來來來,我這桌子的飯菜還沒動,不如一起享用如何?”荊平拉着楊浩然的衣袖,熱情的問道。
楊浩然是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他拔出寶劍之後整個三樓的桌椅板凳全部斷裂,但是唯有這一桌子沒有絲毫傷痕,看到這裡,他心中連連冒汗,沒想到對方在與他戰鬥的同時竟然還有餘力保護那一桌子酒菜,萬幸自己沒有和對方死拼,否則的話他說不定現在已經成爲剛纔的桌椅板凳了。
“多謝荊兄。”楊浩然嘴裡說了一句,隨後大吼了一句,“小二,給我拿一個椅子來!”
“是是是”一陣畏畏縮縮的應答聲出現,三樓的動靜早就震驚了整個酒樓,酒樓內別人不敢來,只有小二壯着膽子上來一看,只見滿屋的狼藉,他也不敢說話,直到楊浩然嘴裡吩咐了一句,他才畏畏縮縮的答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