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門內兩位護法的爭鬥,荊平是真的感覺到很沒意思。
並不是他沒有上進心,而是因爲以他現在的實力境界,還有揹負這修仙界的秘密,他早已經對這些門派中的權利沒什麼感覺,他的目標,在更高處,這種小權利,他真的提不起興趣。
衆人閃開,荊平走到了陳長老的牀前。
一見到陳長老,縱是荊平,也不禁心中一緊,面色嚴肅了下來,這時他才明白,爲什麼連楊天都覺的無從下手了。
原本一連和善的陳長老,此刻雙目緊閉,昏迷不醒,從頭皮一直到雙腳處,全都皮膚乾癟,如同老了幾十歲一般,差點都讓人認不出來了,更令荊平覺得麻煩的是,此時陳長老的皮膚還在持續不停的乾癟,僅僅是觀察的這一會兒,額頭上的皺紋又一次增加了許多,這讓荊平心中不禁想到了五年前與張橫的那一次惡戰,當時的張橫,就是因爲在吸取一個女人的鮮血時被荊平撞見,然後才爆發了一場險惡的戰鬥。
這次陳長老的狀況,簡直和當時荊平所見到的那個女人的症狀一模一樣,只不過是皮膚乾癟的速度變得慢了許多,看來是因爲陳長老的內力深厚的緣故,再加上對手可能沒有張橫那麼高的境界,否則早就像那個女人一樣,瞬間變成一個老人。
荊平緊緊皺着眉頭,一句話都不說,面色很是嚴肅。
他已經把完脈,也仔細看過身體的各處,已經徹底明白了陳長老的病因。
在剛纔的觀察和把脈途中,荊平體內的神秘能量不停感知,發現了陳長老體內有一個差不多成人手掌大的東西,就是這個東西,在不停吸取這陳長老體內的鮮血,而且這個物體的位置十分巧妙,就在心臟邊緣地方,而且在不停的蠕動想要進去,不過幸好,陳長老體內的內力雄厚,也正在不停的擠壓這個活物,不然這個東西早就進入了心臟部位,而陳長老也早就一命嗚呼了。
對於荊平來說,只要把這個東西拿出來,再輔以各類他調養的藥物,便可以恢復,但是怎麼拿,卻讓他犯了難。
荊平思考了好一會兒,也想不出來什麼好辦法,而這時,一旁的馬護法忍不住了。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能救還是不能救,趕快說啊你!在那一直不說話做什麼!”
“馬護法!你急什麼,你沒看荊平正在思考嗎!急有什麼用!”荊平心中窩火,正要反口說幾句,這時陳長老的兒子猛然站了出來,替荊平說了幾句話。
馬護法臉色一陣青紅,張了張嘴,一時間竟然不知說什麼好,十分尷尬,畢竟人家的家屬都說不急了,他急個毛,不過以他護法的身份卻被陳長老的兒子奚落一頓,他肯定是難以接受的,剛要用些反話威脅幾句,這時,一旁的荊平擺了擺手,打斷了他將要說的那些反話。
他這微一擺手,整個屋內的目光瞬間全都轉向了他,這時的荊平纔想到,在擺手之時,因爲馬護法的一聲話語,無意中使的他心中一怒,刺激了身體中的靈氣,使得僞裝消失了一瞬,以他十八層的內力修爲,做出一個擺手的動作,那肯定是霸氣十足,畢竟實力增加氣質,瞬間吸引了衆人的目光,不過荊平反應極快,強大的氣息只是露出一瞬,並沒有徹底顯現出自己的實力。
“嗯?剛纔這小子涌起來的氣勢好可怕!怎麼回事,我既然會被一個修體期八層的弟子打斷話語!”馬護法眼神中驚疑不定,隨後又仔細的看了一下荊平,發現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場中的衆人,也都是一陣驚奇,不過來不及思考,就被荊平的話語所吸引。
“陳長老的問題頗爲嚴重,但也不能說是無法治癒,我有辦法解決陳長老的傷勢,但這一種辦法我基本沒有用過,在我用此辦法之時,可能會使得陳長老出現意外,導致陳長老失去生命,不知幾位是否要在下動手?”荊平擺出一副只有這一種辦法的樣子,行不行還要你們來點頭同意。
對他來說,這種辦法還真的是第一次使用。
荊平的這番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如何搭話,他們是不敢讓隨隨便便就同意的,而且通過荊平的話語,他們非常明白的聽清楚了荊平的意思,他從來沒使用過如此辦法,估計成功率不大,沒有人知道陳長老的家屬會如何選擇。
過了一會兒,陳長老的兒子雙眼通紅,忽然對着荊平問道:“不知荊先生的辦法,能有幾成救回我父親的把我?”
荊平看了看這小子,嘴裡說道:“與其說是把握,還不如說是碰運氣,你問我把握,我可以告訴你,沒有把握。”
啪!的一聲,這小子猛然跪下,“求荊先生告訴我實情!求荊先生!我陳立給你磕頭了!”
話音剛落,陳立砰砰砰連續不停的磕頭,一旁的陳母見了也是跪了下來,悲傷的說道:“荊先生,您就告訴我們真正的情況吧。”
荊平見狀連忙拉住了兩人,心中也不由得一軟,“實情就是,這種傷勢沒人能救,只有我能救,但是我不能保證一定可以救活,只能說是盡力而爲。”
“好!”陳立臉上露出了決斷的神色,出乎了場中衆人的預料。
“荊先生儘管施爲,若是我父真有什麼.....”頓了一頓,“我絕不會有任何怨言!”
“聽聽這小子說的什麼話,還只有他能救,還盡力而爲,那不就是沒有辦法了!我看這小子根本沒有什麼辦法!我勸你們還是仔細考慮一下。”
馬護法趕緊趁此機會說了一句,看那樣子,是巴不得荊平能失敗。
“多謝馬護法關心,我已經考慮過了。”陳立在一旁不冷不熱的說道,“有希望總比沒希望要好,既然荊先生說能一試,那便一試,權當死馬當活馬醫,一切就看天意了。”
馬護法又碰了個軟釘子,緊緊閉上了他的臭嘴。
荊平看了屋內衆人一眼,好像沒人提出異議,緊接着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從裡面倒出來一粒通體赤紅的藥丸。
掰開了陳長老的嘴,放了進去,同時內力一送,就把藥丸送到了陳長老的肚中。
荊平雙手不停遊動,按在了陳長老的肚子上,隱隱發出體內靈氣,把藥丸化開,同時嘴裡說道:“這是補血丸,可以補上一大部分陳長老流失的鮮血。”
“誰能給我一把短刀?”
“我有!”荊平話音剛落,一旁的陳母就從懷裡掏出了一把做工精細的短刀。
估計是陳母防身所用,刀柄上還傳來了一股子溫熱,荊平顧不得多想,拔出到來,拉開陳長老的衣服,對着陳長老的胸前部位就要刺去。
“你做什麼!”馬護法登時叫了一聲,屋內衆人的目光都充滿了驚疑,就連陳立,眼中也是充滿了疑惑。
“救人。”荊平淡淡的回了一句,隨後又說道:“若是不信我,我這就走。”
一旁的楊天也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這是何等的救人方法?用刀劃開胸膛?”
其實這就是荊平沒有把握治療好的原因,因爲這一招是他自行領悟而出的,他用過各種小動物做過實驗,有的小動物因爲腹中吞了什麼尖利的東西,最後死掉,荊平發現之後,突發奇想,先喂一顆補血丸,隨後用到刀劃開肚子,取出異物,在劃開肚子的同時引用靈氣和內力控制傷口的擴大,然後在劃開的部位用絲線縫合,最後抹上自己配的療傷藥,用紗布蓋上,幾日之後,在行拆線,到時劃開的傷口恢復如初,一樣的可以活蹦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