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有句話非常能概括秦老的想法。
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
酒如何治療傷口。
“莫非你是說，飲酒可以緩解疼痛?”
趙立連連搖頭。
這個問題解釋起來實在太過複雜。
“能治療傷口的酒自然和我們平日裡喝的酒不一樣。”
“秦老，今天我便再給你演示下如何過濾酒精。”
“如此甚好！”
一聽趙立要親手示範，秦老眼睛亮了起來。
雖說他有了趙立送來的這些儀器，但如何使用還是一知半解。
想到這秦老心中有些幽怨。
“你小子可是大忙人。”
“自從把這些東西送來後，連你的人影都見不到幾次。”
趙立訕訕一笑。
他想解釋都不知從何說起。
此番要不是爲了能弄點好酒出來，想比也不會來此。
虧了秦老歷經千辛萬苦跟自己來到咸陽城。
不過秦老也沒繼續追究的意思，趙立手上便忙碌起來。
其實白酒製作原理還是挺簡單，唯一的困難便是儀器。
但是好在前期趙立爲了幫秦老研究青黴素，特意組建了一個實驗室。
倒是爲研製白酒而提供便利。
白酒的出現乃是元朝，原理則是利用酒精和水的沸點不同。
不過說來簡單，但實際操作起來如何控制溫度便是個困難。
畢竟這個時代可沒有溫度控制器。
酒精溫度略低於水，一旦柴火加熱至沸騰，便會讓酒精和水一同氣化。
爲了控制溫度，趙立採用的則是利用蒸氣進行蒸餾。
趙立一系列眼花繚亂的操作看的秦老目瞪口呆。
“阿立，這管中之物是何？”
秦老如劉姥姥進大花園一般左看右看。
由於大秦沒有玻璃，所以蒸氣導管乃是以鐵製成。
這些儀器雖然送來有些時日，但秦老依舊只知道其中小部分的作用。
但今天趙立的種種舉動讓秦老如同打開了新世界大門。
“小心，別碰！”
趙立一轉頭，見到秦老竟然用手觸碰蒸氣導管。
然而卻慢了一步。
“哎呦，此物爲何如此燙手。”
秦老閃電般收回來自己手指，倒吸一口冷氣驚呼。
而不遠處的王翦見狀連忙走到了秦始皇身前，一臉戒備。
“無妨。”
秦始皇揮了揮手。
他相信趙立。
王翦見狀只得退下，但眼中還是露出謹慎的神色。
“此乃蒸氣，由平日裡飲用的井水加熱沸騰而製成。”
趙立只得解釋。
“你們離這導管遠一點，小心被燙着。”
秦老大爲稀奇。
“蒸氣是否就是井水燒開後飄起來的白霧？”
“這東西有何用。”
咦？
見到秦老竟然隱約有蒸氣這個概念，趙立有些詫異。
“物體分爲氣態、液態、固態三種。”
“井水燒開後飄起來的白霧便是氣態。”
秦老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冬日井水結冰是否就是固態？”
還未等趙立回答，王翦鼻尖動了動驚呼了一聲。
“這是什麼味道，怎地如此之香？”
原來，在趙立一番忙活下，淡淡的酒香已然飄散。
這是白酒第一次出現在世間。
隨着蒸餾和冷卻一系列操作持續進行，滴到酒壺裡的白酒也越來越多。
就連秦老也不再說話，閉着眼感受着飄散在空氣中的酒香。
“這莫非是天上仙露？”
秦始皇深吸一口氣，面色有些紅潤的問道。
他尋仙問道多年無果，最終因趙立一句金丹有毒夢想破碎。
但這滿屋飄散的酒香喚起了他心中對仙人的渴望。
很快，一壺接滿。
“這純度還是不太夠，想來要多提純幾次才能到達後世白酒的度數。”
趙立輕輕嘗一口，忍不住有些皺眉。
他對這次的作品還有些不滿意。
由於儀器限制，並且只進行一次提純，所以這白酒度數並不高。
若是仔細品嚐，最多也就三十度左右。
然而，當下大秦主流釀酒還是以糧食爲主，度數不會幾乎不會超過十度。
這三十度白酒，絕對秒殺大秦所有酒莊。
“給我也嘗一口！”
王翦此時也顧不得燙不燙，湊到那一壺白酒前哈喇子流一地。
趙立回頭看了看，只見身後衆人都一臉渴望的看着手中這一壺酒。
就連一向沉穩的老爹眼裡也閃着渴望的神色。
“看來今天這酒是沒法繼續提純了。”
趙立搖了搖頭。
“別看了，爹，我們去那火鍋邊上邊吃邊喝。”
回到屋裡，火鍋已然冷了下來。
這可是冬日。
然而這一切阻攔不了一羣酒鬼火熱的心。
“沒滿！沒滿！”
“還差一點才滿！”
趙立麻溜的給衆人一人倒了一碗。
然而王翦看到自己碗裡還差一點倒滿，忍不住嚷嚷道。
“王叔，這酒可是極烈。”
“就你碗中這些，估計你喝了都會醉。”
大秦喝酒可是和現代不一樣。
古代講究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就王翦碗裡的酒，少說也有半斤。
雖說只有三十度，但第一次喝的話同樣也會醉。
哪知秦始皇哈哈大笑：
“立兒，你可別小瞧你王叔。”
“我們幾個，從小便一起喝酒。”
“莫說這一碗，就算是再來三碗都不會醉。”
看到便宜老爹開始吹牛，趙立兩眼一翻。
行吧。
到時候倒了你們就知道了。
秦始皇帶頭喝了一口，忍不住仰天長嘆。
“嘶！爽！爽！”
“這酒簡直世間絕味，什麼‘馬蹄醉’，跟這白酒比簡直就是垃圾。”
王翦等人一聽，連忙端起手中酒杯，接着同樣一臉陶醉之色。
篝火閃爍，火鍋裡的牛油再次沸騰，衆人推杯換盞好不快活。
“立兒，你說這世間沒有神仙，怎麼可能。”
“你看，我面前這不就是神仙嗎？”
秦始皇站起來指着一處，舌頭有些打結的說道。
趙立轉頭一看，只見自己便宜老爹指的地方正是大梁。
完了，果然喝醉了。
趙立一陣頭皮發麻。
然而，更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王翦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一把抱住秦始皇指的那柱子，嚎啕大哭。
“爹！娘！孩兒終於找到你了。”
哭了半晌後，腳底一晃倒在地上。
陣陣如雷呼嚕聲響起。
趙立轉頭一看，只見自己便宜老爹等幾人也倒在地上。
“得了，全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