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鏘!”
一聲聲刀劍碰撞之聲響起,只見月光之下陣陣寒芒閃爍,無數道殺氣洶涌地朝着前方的騎軍先鋒大營衝殺而去。
三千虎賁軍將士與兩千餘衆鐵鷹衛將士人人手持戰刀,胯下戰馬疾馳,殺氣驟然騰起,在此等殺氣的沖刷之下,即便是早就已經有所準備的齊國先鋒大軍也是連連招架不住,片刻時間便是有着數百人被斬落下馬,身首異處。
看到這一幕的趙祁等人則是一臉的淡然之色,在他們看來區區兩千餘衆的齊國先鋒騎軍根本就不可能是三千虎賁軍與兩千餘衆鐵鷹衛的對手。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當三千虎賁軍提刀衝鋒之時,原本尚且還是氣勢洶洶的兩千餘衆齊國先鋒騎軍之中竟是有着數百騎直接調轉槍頭,不準備再與這些沙場凶神一戰,而是調轉馬頭朝着遠處的齊國大本營疾馳而去。
看到這一幕的徐達通冷哼一聲,對着麾下的鐵鷹衛將士下令道:“衆將士聽令,這些齊國軍隊想要逃跑,給我將他們全部攔下來!”
伴隨着徐達通的話語落下,原本跟隨在虎賁軍身後對着前方展開衝鋒的鐵鷹衛將士人人面面相覷,下一刻紛紛從虎賁軍之後衝了出來,朝着前方疾馳而去,速度極快,在幾個眨眼睛便是奔襲出去數百米,直接就將那些逃跑的齊國將士給攔了下來。
面對眼前攔路的兩千餘衆鐵鷹衛將士,原本以爲自己能夠逃出生天的齊國將士此刻面如死灰,他們也是沒有料到大秦的軍隊竟是會在今夜發起進攻,要知道在此之前他們可是沒有得到過一點消息。
事實上這一次的進攻也是臨時起意,乃是衆人在不經意間的談論從而促使了這次奇襲的誕生,甚至就連三郡將士都是未曾得到一點消息,等到他們得到消息之時,趙祁早就已經率領麾下的兩萬餘衆大軍趕赴此地,準備殊死一戰。
故而即便這些個齊國將士在三郡之內有着不少的眼線,依舊是沒有絲毫的作用,畢竟趙祁這位年輕天子就不會猜到這一點嗎?
此時此刻,那位齊國將領看着眼前朝着他們瘋狂衝殺而來的虎賁軍與鐵鷹衛將士,臉色雪白無比,他已經能夠感覺到此番大戰,他麾下的這兩千餘衆齊國將士都將會被眼前這些傢伙給斬殺。
雙方的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了,這等差距根本就是難以彌補的,即便是自己麾下的這些齊國將士人人都是精銳,但是與眼前的這些傢伙相比,根本就不是同一個層次,現如今齊國將士的損傷已經達到了近千人,而虎賁軍與鐵鷹衛的傷亡不過是數十人而已。
這等差距,實在是太過於懸殊了,即便這位齊國將領全力以赴,也定然是難以力挽狂瀾。
片刻過後,伴隨着虎賁軍與鐵鷹衛的勇猛衝鋒,這羣齊國先鋒騎軍很快就敗下陣來,人人雙手抱頭蹲在地上,瑟瑟發抖。
他們早就已經在先前的交戰之中喪失了希望,他們很清楚自己與對方的差距,若是繼續執迷不悟負隅頑抗的話,那麼就和地上的這些屍體一般無二。
趙祁看着已經被虎賁軍和鐵鷹衛殺得不足千人的齊國先鋒騎軍,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慢慢悠悠地走到了那位齊國將領的面前,看着此刻渾身上下佈滿鮮血的齊國將領,神色淡然道:“沒想到你們這些齊國餘孽竟然躲藏在九江郡當中。”
“你們能夠控制整個九江郡,看樣子你們的背後也是有着一些朝中之臣在推波助瀾啊,看樣子此番朕真的很有必要來一次朝中重臣大換血,不然的話,你們這些餘孽滲透進來的朝中之臣,實在是有些棘手。”
齊國將領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年輕天子的身上,咬了咬牙沉聲道:“大秦天子,你莫要高興的太早,我們不過是齊國的先鋒騎軍罷了,我們的大部隊很快就會得到消息,到時候你們這些人必然是死無葬身之地!”
在這位齊國將領看來,如今的齊國有着三萬餘衆軍隊,而大秦天子麾下滿打滿算也不過是兩萬大軍而已,雖說這兩萬大軍實力不俗,但是一旦齊國全力以赴的話,甚至是不惜與魏國聯手的話,你們想要抗衡大秦天子乃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情。
聽到這話的趙祁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凝視着眼前之人,漠然開口說道:“看樣子你對你齊國的軍隊倒是很有信心啊,只不過你是否忘了,這裡可是大秦啊,你們的齊國早就已經覆滅了,既然覆滅了,那麼又何必燃起復國的希望。”
“想當初那燕國也是密謀復國,但是到最後怎麼了,還不是被朕給覆滅了,如今的燕國皇子還被朕關押在天牢之內,倘若是你們齊國也想要重蹈覆轍的話,那麼朕倒是很樂意在其中推波助瀾。”
伴隨着年輕天子的話語落下,眼前這位齊國將領頓時間怒不可遏,要知道齊國滅國乃是每一個齊國人心中最深的痛,誰也不想要自己的國家滅亡,畢竟自己的國家亡了,那麼自己變成了無處可去的孤家寡人。
除非是選擇歸順於大秦,從齊國人變成大秦的子民,但是在這些齊國人看來,國家都是因爲大秦方纔會覆滅,現在要他們放下成見歸順大秦,這簡直就是在癡人說夢,這與背叛自己的國家有什麼區別。
“大秦天子,你莫要囂張太久,我齊國早就已經與魏國聯盟,憑藉着你麾下的這些大軍,又怎麼可能會是我們兩國盟軍的對手!”
齊國將領眼中迸發出層層殺意,雖說他很清楚如今的齊國並沒有答應魏國的要求,魏國也並未出兵相助齊國,但是眼下的處境實在是太過於危險,還是需要震懾住眼前這大秦天子纔是上策。
不然的話這大秦天子率領麾下大軍長驅直入的話,一旦齊國大本營沒有反應過來,必然會造成莫大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