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轉頭看向林浩,問道:“如何能緩解這種劇毒?”
林浩對這些倒是很有把握,說道:“多吃點海帶,豬血等清熱解毒的食物!”
秦始皇微微點頭。
果然不能解毒,只能通過這些食物將少量的毒素從身體內排出來。
秦始皇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推開房門的那一刻,秦始皇似乎又恢復了往日的風采,眼神重新變得堅定了起來。
儘管知道自己身中劇毒,但是他是大秦的皇帝,他不能倒!!!
而且,林浩也說了自己最少還有十年的壽命,十年的時間,足夠他將大秦的一切安排妥當了。
雖然不能看着大秦一代代地傳下去,但秦始皇也要做到問心無愧,無愧於地下的列祖列宗們!
影一見到秦始皇出來,急忙跑到秦始皇身旁,道:“陛下,您?”
秦始皇揮揮手,道:“無事,林浩知道這劇毒的名字,也知道其解毒之法,不用擔心我!”
聞言,影一心中石頭才總算放了下去。
陛下是他們大秦的基石,陛下不能倒!
秦始皇整理好衣服,冷道:“回宮!朕要回宮跟那些害朕的人,清算!”
“喏!”
秦始皇帶着幾名天子近衛,一羣禁衛,氣勢洶洶地返回了咸陽城。
咸陽城的天要變了!
另一邊,林浩又開始了忙碌的生活。
畢竟,是秦始皇身重劇毒,又不是他自己。
更何況,秦始皇最起碼還能活十年之久,自己擔心這麼多幹嘛!
此時,趙宇也帶着莊子中的人,從鹽山返回了。
一輛輛運送着礦鹽的馬車,駛進莊子之中。
煉製食鹽之事,也開始有條不紊地進行了起來。
......
咸陽宮
秦始皇帶着天子近衛和禁衛直接闖進了藥王殿之中,秦始皇冷眼看着這些跪倒在地的術士們,眼中滿是怨恨。
這些術士竟然敢謀害自己,他們都該死!!!
秦始皇掃視一圈,冷道:“徐福呢?”
徐福是騙自己煉製長生之藥的罪魁禍首,秦始皇恨不得將他給千刀萬剮!
一名跪倒在地的術士,顫顫巍巍地說道:“徐福大人,說是要再爲陛下尋得一顆千年人蔘,在您走後就出發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着秦始皇如此暴怒,沒有人敢不說實話。
秦始皇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這徐福果然沒安好心。
要不然,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就開溜了!
秦始皇看了一眼跪倒在地上的術士們,冷道。
“來人,將所有術士都給朕拉出去斬了!”
這羣術士雖是從犯,但也該死!
“影一,你下去通緝徐福,一定要將通緝令下達到每一個郡縣!”
“朕要將徐福挫骨揚灰!”
“還有,那些替朕檢查毒性的御醫們,全部然他們請辭吧!朕不養閒人!”
“喏!”
秦始皇命令一下,一羣羣禁衛拉着術士就朝着殿外走去。
藥王殿所有的術士被處斬,一大批御醫請辭,這種動靜,瞬間就攪動了整個咸陽城。
丞相府
李斯看着手中的線報,久久不能平靜。
陛下對這些術士向來是言聽必從,現在竟然處斬了所有的術士,還將徐福列爲了通緝犯,通緝徐福。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才引得陛下如此震怒。
不止是丞相府,現在整個咸陽城的權貴都在商議着這件事。
咸陽城郊
徐福拖着自己肥胖的身軀,手中還拿着自己的通緝令,滿臉苦笑的跑路。
他雖然已經料到了秦始皇會發現仙丹的事情,但是他沒想到,秦始皇的動作竟然這麼快!
現在整個咸陽城都已經張貼了自己的通緝令,害得自己只能步行跑路。
如果不出徐福的預料,現在自己的通緝令已經開始傳往了整個大秦。
他徐福在大秦,將再也沒有任何立足之地!
正想着,徐福忽然看到前方有着一輛輛馬車行駛而來,馬車上裝着一塊塊有毒的礦鹽。
頓時,計上心頭。
看這車隊,絕對是大戶人家的車隊,自己要是混入進去,豈不是能給秦始皇來了給燈下黑。
等這段風頭過去,自己再前往其他地方,憑藉自己身上的存款,絕對能活的很是滋潤。
下定決心之後,徐福直接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撕爛,然後用泥土往自己臉上和胳膊上撲。
見事無鉅細之後,徐福開始靠近車隊。
來到車隊前,徐福裝作自己很是虛弱的樣子,說道:“老丈,我是逃難來的,你們這裡還缺人嗎?我可以幹一些苦力活的!”
趙宇看着眼前的徐福,忍不住嘴角直抽。
麻蛋!老子當初也是逃難來的,但是老子怎麼也不會想的到,一個逃難的人,會挺着一個大肚子啊!
你吃的膘肥體壯的,跟老子說是逃難來的,騙鬼呢!
徐福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繼續賣慘道:“老丈,我已經三天沒吃飯了,求求您了,留下我吧,賞我口飯吃就可以!”
說話間,徐福還忍不住捂着胸口處的地方。
這裡可是放着他日後逍遙的本錢,可不能丟了!
趙宇見到徐福的動作,眼睛微眯了起來。
這小子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不就是官府通緝的要犯,要不就是偷了主家東西,偷跑出來的人。
但無論哪一點,對於他們來說都是有害無益的。
要是這人是官府通緝的要犯,將其哄騙進莊子,交給王懷仁,也算是與王懷仁交好。
要這人偷了主家的東西,這東西,我們肯定是要沒收的。
趙宇有些爲難的說道:“我也很同情你,但我只是一個車伕,管事的還在前面,要不你跟我去前面的車隊,問問管事?”
薑還是老的辣,趙宇這樣說,相當於變相地相信了徐福的話,可以讓徐福放鬆警惕。
徐福自然是滿心歡喜。
自己的這身行頭能騙過這個老丈,就一定能騙過管事!
徐福跟在趙宇的身後,朝着車隊的前方走去。
當徐福跟着趙宇來到最前面的馬車時,一股不好的預感忽然涌上他的心頭。
但徐福卻是說不清這種預感來源於何處,直到他聽見了馬車上的人和眼前老丈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