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哭喪着臉,說道:“哎,說來這就話長了,總之……趙公公,我父皇現在應該還沒休息吧?”
趙高點頭道:“是啊殿下,陛下進來一天到晚都在忙碌朝政,沒日沒夜地批閱奏摺,可謂是爲大秦操碎了心吶!”
“那就好。”胡亥脫口而出。
趙高:???
趙高臉色古怪。
胡亥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忙亡羊補牢道:“呃……我的意思是說,大秦能有我父皇這樣的明君,實在是太好了。”
“嗯,此乃大秦之幸事,亦是天下之幸事。”趙高說道。
“不過……話又說話來,父皇總是這樣日夜操勞,也不是個辦法,我這就去勸勸父皇!”
胡亥義正言辭,怎一個正義小子了得。
當他推開章臺宮中那扇門之時,身上彷彿出現了正道的光!
章臺宮內,嬴政剛批閱完一張關於九江郡官員貪贓枉法的刑則處罰。
就聽見大門被人推開。
嬴政連頭也不擡一下地問道:“嗯?趙高,你這麼快就好了?”
然而傳來耳邊的回答卻不是趙高的聲音。
而是那許久未曾出現在宮中過的孩子……胡亥的音色!
始皇帝嬴政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聽見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鬼哭狼嚎!
“父皇陛下!!兒臣……兒臣懇請父皇陛下爲我做主!”
這一聲大半夜的驚叫喚來的猝不及防。
始皇帝嬴政眉頭一閃,手上力道不小心加重,就給筆桿子折斷了……斷了……了。
嬴政眉頭一皺,擡頭望向那遍體鱗傷的胡亥,不知這娃娃又搞什麼幺蛾子。
“怎麼了,你也想要成婚了?說吧,看上了誰家的小姑娘,只要勉強家世背景人品樣貌才華都還過得去的話,寡人就允了!”
嬴政緩緩說道。
胡亥連滾帶爬地來到嬴政身邊,爲了做足自己真的是慘絕人寰,而那葉楓又是慘無人道的樣子。
胡亥簡直裝模作樣到了極致!
他十分賣力地本色出演着。
“父皇……兒臣……兒臣哪還有閒心情成婚啊,您看看兒臣,都已經被賊人打成了這副模樣!”
胡亥伸手指了指自己故意撕開的衣領,裡面有一道鮮血淋漓的傷口。
葉楓可沒用刀劍,而六脈神劍的攻擊只會在他身體上留下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洞。
一般用肉眼很難遠距離辨認,除非站的離受傷者極近,兩人貼在一起看!
所以,胡亥爲了更生動形象地向始皇帝嬴政展示自己被葉楓折騰得多麼慘。
他便自己動手在身上劃拉了一道小口子。
當然,只是看着嚇人,實際上淺得要死!根本不足爲慮。
嬴政略微擡了擡眼皮子,瞥了眼自己那不成器的孩子胡亥一眼。
發現胡亥眼神之中藏着的一抹狡黠,嬴政便知曉了。
原來如此,胡亥這傢伙,又要搞什麼陰謀詭計?!
雖然暫時還不知道胡亥究竟想搞什麼鬼。
但總之肯定不是這麼簡單就是了。
嬴政對自己這個兒子還是相當瞭解的。
胡亥這個傢伙,空有一些小聰明,但是不用在正途上。
說白了,胡亥擺個姿勢,始皇帝就知道他要放什麼屁!
胡亥跪倒在地,痛苦哀嚎着。
始皇帝嬴政便問道:“你口中的‘賊人’是什麼人?”
胡亥說道:“是……兒臣不敢說。”
嬴政眉頭一挑,這傢伙在玩欲擒故縱?
當真要是不敢說,你還用得着把自己搞成這副慘不忍睹的模樣,大半夜跑來章臺宮中告御狀嗎?!
嬴政緩緩起身,朝胡亥走來。
他邊走邊問道:“爲何不敢說?難道是賊人的身份令你有所忌憚?”
“沒關係,你大可以放心說出賊人的名字,在大秦的國境內,沒有哪個人逃得過‘法’的制裁,這一點,寡人可以拍胸脯向你保證。”
嬴政眼神深邃,微微俯首,凝視着躺在地上的皇子胡亥。
胡亥這才小心翼翼地說道:“回父皇,那重傷兒臣的賊人是……是……”
嬴政皺眉道:“怎麼,寡人都這樣爲你做主了,你竟然還不肯告訴寡人,那賊人的名字?!他究竟有何了不得之處,居然讓你如此忌憚。”
“實不相瞞,那打傷兒臣的賊人就是……就是葉楓。”
胡亥額頭逐漸滑落一滴冷汗。
說實在的,就連他自己其實也不是很清楚,嬴政究竟會不會偏袒葉楓。
但,事已至此,硬要讓胡亥嚥下這口氣,他更加做不到!
聽聞便是葉楓打傷了自己的孩子,嬴政站直身子,走到胡亥身後。
故意不讓胡亥看到自己的表情,嬴政繼續問道:“說下去。”
胡亥愣住,父親這是要讓他說什麼?
“父皇?”胡亥想要轉過身。
然而身後瞬間傳來一股君王的威壓,壓制得他這個皇子喘不過氣來!
這股強烈的威壓,並非任何一種武學功法!
甚至都不是武道境界上所帶來的壓制。
這一種威壓,完全是嬴政的龍氣!
身爲帝王的天子,在國運極盛之時,龍氣與國運結合一身,相輔相成,更爲恐怖。
嬴政的龍氣讓胡亥的身體頓時被壓倒在地。
胡亥拼了命地呼吸,卻仍然喘不過氣來。
嬴政一字一句問道:“寡人讓你,將此事一五一十地細說,至於最後的結論,寡人自有決斷。你越早將事情講明白,所受的苦就越少,現在,說下去!”
……
這幾日,葉楓已經熟練了六脈神劍、北冥神功、凌波微波、一葦渡江。
四種頂級武學,兩樣功法,兩樣身法!
上次跟胡亥動手時,都沒來得及用上北冥神功。
或者說,其實完全用不上北冥神功。
畢竟,葉楓單單用一個六脈神劍就已經將胡亥治得服服帖帖了。
如果再用上北冥神功,只怕是胡亥分分鐘躺屍於商鋪了。
接下來,將要挑戰最後一個一星難度的副本——少林寺。
“不知道少林寺結束後,開啓新一輪三個副本的時候,會是何種難度?”
葉楓自己頭腦風暴了一番,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於是乾脆決定懶得想了,反正等打完最後一個副本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葉楓一巴掌拍醒剛入睡沒多久的貼身丫鬟陳飛蛾。
“啪!”
“起牀了!進宮打副本!”
陳飛蛾:???
他剛纔拍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