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聖境?
怎麼是這個境界的啊!這程龍也慌了,可他真的不相信,面前的這個長老,就是傳聞中的武聖高手。
畢竟,程龍可沒聽說這名家的各門長老中,有誰突破成了武聖。
要知道,就是黑白兩門的二老,也只是武聖境而已,要是一個長老就是武聖境,那豈不是早早就震驚了整個名家了。
程龍不相信,他偷着抹了把額頭,暗自平復了下心情,他將身子微微一挺道:“你不能走,既然是名家的長老,那就更要守我名家的規矩,要不然,我可真的要將此事上報給門主她老人家了!”
這話擺明是在用鄧玉環來要挾贏子歌,黑門之內,門主當然是最大,你不是長老嗎,可是也要聽人家門主的才行。
“哈哈哈……”
贏子歌卻大笑幾聲道:“怎麼,你這是拿門主來壓我是嗎?”
程龍眉頭微微一擡,給了贏子歌一個“沒錯”的表情,他嘴角浮着一抹的冷笑:“怎麼,你不是真的想讓我去將此事上報門主吧!”
其實,在場的人此刻都已經認爲,贏子歌不可能在僵持下去了,畢竟,程龍把鄧玉環都搬出來了。
這個時候,若是贏子歌再怎麼樣,那隻怕真的驚動了山上的那位,後果不堪設想。
正常思維,都會如此,可偏偏程龍面前的這位,根本就不是普通人,最最主要的是,這位根本就不是把鄧玉環當回事的人。
大秦太子乃是始皇親自指派,說起來,此次贏子歌算是欽差,要不是他不想高調出現,這玉衡山的二老,可是要下山迎接纔對。
程龍見贏子歌沒太當回事,就心中更加的憤怒,搬出了鄧玉環,這個神秘長老還是如此的樣子。
他心中暗罵:“你要找死,那好,老子就送你一程!”
程龍將手伸入懷中,只見一根竹筒被他拿在手上,眼看他就要拉下這竹筒下面的紅色繩子。
“程龍!”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只見一道人影緩緩落到了他身旁,來人出現,程龍也收回了自己要拉動紅色繩子的手。
“師父!”
這一句師父,讓在場的人,紛紛都顯出吃驚的表情。
原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那黑門三聖之一的尹文公,此人可是三聖之首啊,身份顯赫,在名家黑門有代掌門之稱。
這鄧玉環數年前就隱退,所以黑門的事都是他來打點。
“見過尹門主!”
石坊外的人們紛紛拱手和他打着招呼。
這門主的稱呼,其實不夠準確,不夠,尹文公倒是沒有拒絕,而是微微一笑,手在下巴上的一捋鬍鬚摸了摸。
他倒是一副仙風道骨,搞得衆人紛紛誇讚,倒是贏子歌是面無表情地道:“閣下就是尹文公?”
“你是?”
尹文公身爲名家黑門的三聖,這身份在江湖上,那都是響噹噹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剛剛自己出場,那石坊外的人,哪一個不是客客氣氣,可現在倒好,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黑門下的一個無名長老!”
贏子歌乾脆給自己來了個無名之輩。
這倒是讓尹文公也是一愣,說起名家,其實從公孫龍那時候起,這弟子就已經是遍佈天下。
而以公孫玲瓏和鄧玉環二人爲首的,成爲了黑白兩門,自詡爲名家的什麼門主,其實也只是佔據了玉衡山而已。
這天下名家的弟子,其實有很多人,都沒有真的認爲,這二人是什麼門主。
所以尹文公自然猜不到,贏子歌這個長老,到底是什麼來歷。
“我只是無名之人,不知能否上玉衡山呢?”
“師尊!”
程龍心中卻不是如尹文公這般想法,他現在有了師父在這裡坐鎮,自然是不把贏子歌看在眼中。
“這個人,簡直無禮到了極點,他甚至不把我師祖當回事!”
程龍這麼一說,尹文公的臉上也掛不住了,本來呢,他其實是想息事寧人,讓這個贏子歌上山。
可在這麼多外人的面前,贏子歌不把自己的師父當回事,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閣下既然是我名家中人,那總要守我名家的規矩,就請留個名號吧!”
尹文公這就是在威脅,話外之意,要是你不留名,那對不起,今天他是不能讓贏子歌上山的。
按理說,說到這個份上,換了別人,都不會再繼續僵持下去了,這個可是三聖之一的尹文公啊。
可贏子歌是誰啊,大秦太子,怎麼可能把一個和惠鄭同名的人放在眼中呢,他冷笑一聲道:“對不起,我沒這個習慣,而且,我身爲這名家中人,上山還要你們來同意,豈有這種道理的!”
這話裡的意思在明顯不過,我是名家的,來這裡就是回自己家一樣。
其實這話沒毛病,可贏子歌面對的人不對,尹文公,這可是黑門三聖,而且玉衡山的黑門那就是人家的管着呢。
要是就這麼讓贏子歌上了山,尹文公的臉面何在呢?
他冷笑一聲:“我要是不同意呢!”
火藥味此刻就真的出來了,石坊外的那些人,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這次的熱鬧真的是越來越大了。
有些人更是私下裡,在一旁賭了起來:“我壓這個長老!”
“你是不是瘋了,這可是尹文公啊!”
"你真的以爲這個長老是傻子嗎?"
“嗯,你還別說,你這話有些道理!”
這些人相互地壓着贏子歌和尹文公之間誰能是哪個會勝的人,而此時的尹文公卻也已然和贏子歌動起手來。
不得不說,尹文公的武功不愧是三聖之一,贏子歌和他這麼一交手,頓時明白,此人和惠鄭竟然是有過之。
但讓尹文公想不到的是,這個年輕人,竟然實力在他之上,身爲宗師圓滿的他,本以爲可以三招擊敗贏子歌。
可他卻發現,贏子歌根本就不是他能對付的,幾招下來,尹文公直接退到了一旁。
“閣下好功夫!尹文公實在是佩服,既然同是我名家的人,這規矩就免了吧!”
尹文公的話,讓石坊外的那些人都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