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的時候,李斯對他的意見也是非常大的。
只不過後來還是被自己的人格魅力給征服了。
嬴政看了看公子扶蘇的那幫人,又轉頭看了看胡亥的那幫人。
微微嘆了口氣。
“衆卿家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公子扶蘇的那幫人,和胡亥的那幫人對視了一番後。
朝着嬴政的方向作揖。
開口道:“父王,眼下咱們的西北地區仍舊是人口稀少,兒臣擔心那個地方若是有外敵來犯的話,恐怕危在旦夕啊!”
嬴政若有所思地點了 點頭。
他也是覺得這件事情確實是很嚴重的。
胡亥見嬴政一臉嚴肅的樣子,便知道已經上心了。
繼而,他也開口道:“現如今西北地區確實需要我們好生謀劃一下。”
而此時的陳凡,正在漫不經心地看着門外。
他根本就懶得聽這些人在這裡講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切,西北地區一直都是人煙稀少的,又不是沒有派人去看守。】
【早不說,晚不說,非得現在說。非得留着現在說,你就是拖延時間,不想讓我吃粉!】
嬴政的嘴角露出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笑意後,又立馬消失了。
他又怎麼會不知道那邊的情況?
只不過他現在糾結的是,兩個兒子都在考慮着這西北地方的事情。
既然這難得這麼用心考慮政事,那他要幫人幫到底纔是。
他現在糾結的是,應該派這兩個兒子中的誰去駐守比較好一些。
胡亥的話,倒是也不錯。
只是還未等他開口,公子扶蘇又開口了。
“現如今西北地區的糧草也不知道夠不夠,這眼見就快要離入冬不遠了。”
趙高見大王似是在認真思考的樣子,
滿腦子都是想着下一秒要說什麼。
他現如今已經不是寵臣了。
只能夠從皇子的身上下手了。
反正日後總有一個是未來的君王。
於他而言,完全不虧。
便誇讚道:“公子扶蘇,這般年紀就知道憂國憂民,實乃我大秦之幸事啊!”
嬴政的眼睛突然一亮。
這一下子看得站在後面的陳凡心驚膽戰的。
他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這個老頭要是出現這副模樣,那就是心裡已經盤算好了,要對付誰了。
【這又是誰要倒黴了?】
【盲猜一下,不會是趙高吧?】
嬴政嘴角微微擡起。
小子,這次你還真的就又猜錯了!
寡王還真的不是衝着那個趙高去的。
“寡王也覺得衆愛卿說得甚是有道理,寡王方纔也是思忖良久。”
此話一出,下面的人眼睛都開始放光了。
這件事情怎麼解決,他們倒是不在意,他們在意的是能不能拖住時間。
要是將吉時拖過去了,那就是不祥的徵兆。
要麼就要延遲大典,要麼就是繼續,但是被世人詬病。
大王肯定是不會延期的,那就是要被世人詬病了。
詬病的話,時間久了,陳凡也就沒有多少機會能夠當上皇子了。
正當大家都在竊喜的時候,嬴政又繼續開口道:
“既然大皇子對這件事情這麼上心,那就派大皇子去駐守西北吧!”
而此時,原本臉上洋溢幸福微笑的公子扶蘇,卻是當場僵在那裡了。
什麼情況???
他去駐守邊疆?
憑什麼?
他可是皇子啊!
“父皇!”
公子扶蘇剛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嬴政打斷了。
“寡王覺得公子扶蘇確實也是該出去歷練一下了。”
他又怎麼會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幹什麼?
這公子扶蘇確實是需要一些歷練了。
整日待在宮裡,一點都不像陳凡那般足智多謀。
空讀了一肚子的詩書,到頭來只會說一些有的沒的。
這西北地區好啊!
先不說景色宜人,適合居住。
氣候也不似這裡這麼溫潤。
正好可以多鍛鍊一下他的脾性。
希望再見到的時候,能夠在他身上看到一些果敢剛毅吧!
一旁的胡亥看到這劇情實在是扭轉得太快,連話都不敢說一下。
這也太嚇人了吧!
剛纔還是滿眼的讚許,現如今竟直接將人發配到蠻荒之地了!
他纔不想在那種地方待着,這不就是和未來的帝位無緣了嗎?
不想當皇帝的皇子可不是好皇子。
他不能冒這個險!
於是也低下頭,裝作自己什麼都沒有說過一般。
而此時的陳凡卻是猛地一擡頭。
【政哥這是什麼意思?】
【直接把公子扶蘇給發配走了?】
【厲害了啊!我的政哥!】
【糟糕,那以後胡亥就要把我當成競爭對手了!】
【我可不想做皇帝啊!】
【算了,這來日方長,總會有辦法的。】
嬴政聽着這小子心裡的想法,面上也很是平淡。
好小子,只要你敢逃跑,我就敢把你抓回來。
反正你的那個藥是真的有用,寡王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只要寡王一天能夠聽到你的心聲,你就一天都別想着能夠逃脫!
而此時,公子扶蘇的黨羽,紛紛跪在地上,開始替公子扶蘇想辦法。
“大王,公子扶蘇一直以來都是體弱多病,實在是不適合去那種蠻荒之地啊!”
“大王,您就派老臣我過去吧!老臣現在還老當益壯!”
“大王,還請您三思啊!”
胡亥站在一旁,看着跪在地上的大臣,愣是不敢替公子扶蘇說一句話。
雖說他是嬴政的兒子,可他卻一點都不瞭解自己的老子啊!
哪有這樣的親爹啊!
竟然將自己的親兒子送到蠻荒之地。
嬴政的餘光此時也在看着胡亥。
他在等,等胡亥的求饒。
若是此時胡亥能夠站出來,替公子扶蘇說一句便可。
但是他等了許久,終究是沒有聽到一句。
罷了,如此一來也好。
“既然此事已經解決了,那咱們就退朝吧!”
公子扶蘇的黨羽仍舊跪在大殿之上,苦苦哀求。
但是嬴政已經離開,只留下一個背影。
公子扶蘇倒也是沒有想過他的弟弟胡亥會幫他求情。
他只是輕輕地跨過門檻,朝着大殿外走去。
只是離開的時候都不願意多看一眼胡亥。
這江山,終究是不適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