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文化既然如此博大精深,那就從小開始!”
“我們不懂,但我們可以把我們的血脈送往漢族,讓大魏朝幫我們培養人才,照顧他們的吃喝用度。”
“待學成,再讓他們回來效力!”
這是軻比能的原話。
而這句話,可謂也是十分的陰謀。
將孩子送往大魏朝,讓大魏朝培養,這是想讓曹操幫他們養孩子,養完還反過頭打自己。
不過,此乃攻心之計!
軻比能立刻下令道:“各部不用耽誤,立刻挑選出一千名剛出生的嬰孩,然後由人帶到大魏境內,投戶於那些農夫家中。”
“是!”
各部族長,立刻開始從鮮卑族內挑選。
一千個剛出生的嬰孩,短短時間就湊齊了六百多個。
他們的父母,苦苦哀求,不要奪走他們的孩子,可惜此乃鮮卑王決策,容不得他們拒絕。
然而,這仍舊不夠。
於是,他們便開始守着即將生育的大肚子孕婦,待孕婦將孩子一生,便將孩子抱走。
在這樣的情況下,三天之內,湊齊了一千嬰兒。
全都是不滿一歲的。
軻比能雷厲風行,直接下令:“我們讀不懂,就讓他們讀,一千隻要能存一百,回我鮮卑後,同樣能傳承華夏文化,實現入主中原!”
命令一下。
一千個嬰孩,被陸陸續續,隨着商隊秘密運送進入了大魏境內。
進入大魏境內後,這些鮮卑將士們,便將這一千嬰孩在全國範圍內開始投放了!
……
幾天後。
許奉年的故事結束了。
但是他的威名,已經傳遍國內,甚至洛陽城內還有他的許多好友,等待着迎接他回來。
這一日,許奉年直接上馬,直奔洛陽城。
幾日功夫後,許奉年到了洛陽城,在洛陽城門口,許奉年看見了他的同窗們。
老遠,那些同窗就向着他打招呼:“奉年,你回來了。”
“奉年,你現在在洛陽都出名了。”
同窗們圍了過來,許奉年淡淡一笑:“小事而已,大家不必記在心上。”
幾十個同窗,鄭重其事,對着許奉年深深一拜:“許奉年在上,請受我等讀書人一拜!”
幾十位同窗,紛紛鄭重的彎下了腰,躬下了身體,以讀書人的禮儀,伸開雙手,而後向前合抱,以示敬佩。
許奉年笑得合不攏嘴:“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幾十位同窗搖頭。
“許奉年,你爲讀書人樹立了榜樣,讓外邦知道,我華夏讀書人身子雖弱,但言語和智慧卻是他們永遠都比不上的。”
“史書上會記下這一筆,魏太祖元年,讀書人許奉年被擄鮮卑,於鮮卑王帳前,迫使鮮卑王庭盡皆下跪!”
“你的名字,會流傳千古的。”
許奉年大笑:“不說這個,我們進去吧。”
……
與此同時。
一千嬰孩投放計劃,仍舊在進行。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農夫們的門外,就會突然傳來一聲小孩的啼哭聲。
待農夫打開門一看,那赫然是一個嬰兒,放在了他們的門前。
“這是哪家的娃兒啊,瞧這可憐得,小臉都凍紫了喲,這可如何是好?”
“快抱進來吧。”
於是,嬰孩被善良的農夫抱進去了。
而守衛着他的鮮卑將士也鬆了口氣,而後隱藏在了黑暗中。
鮮卑王有令,每位孩童身邊,必須要有鮮卑將士暗中保護,也便於以後認祖歸宗。
而全國大範圍的這種行爲,本該是靜悄悄的。
可卻意外的,引起了一位官員的注意。
這位地方官,深夜巡視,想看看有沒有雞鳴狗盜之徒。
卻意外的看見了嬰孩啼哭,也意外的看見了鮮卑將士,將小孩放在地上後,直接離開的一幕。
鮮卑人與漢族人,還是有着明顯區別的。
所以,這位地方官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神情一震,臉色陡然慍怒無比:“鮮卑這是想做什麼?跑到我大魏境內偷偷搞鬼嗎?”
“快,把他抓住!”
於是,一對護衛,直接追捕那個鮮卑將士去了。
今晚,他插翅難逃。
而至於這位地方官,他的眼神則放在了剛纔的那戶農夫家中。
“其餘人在這裡等着,派兩個人隨我一起進去。”洛陽縣令開口道。
洛陽城很大,而在洛陽城下轄,還有洛陽縣。
很快,兩個護衛隨着洛陽縣令一起,敲響了那農夫家中的門。
農夫打開門來,看見是縣公,連忙作揖行禮道:“縣公大駕,快請進。”
洛陽縣令儘可能溫和的笑了笑:“不要驚慌,我來就是討杯茶喝。”
農夫頷首,又連忙將洛陽縣令請進了屋子。
隨着農夫一起走進屋子內,有一個老嫗的懷中,還抱着一個孩子。
孩子的哭聲哇哇響,聽得洛陽縣令心情漸沉。
“這應該就是剛纔在你們門外的孩子吧?”洛陽縣令道。
老嫗聞言,微微驚訝道:“縣公大人,您怎麼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因爲我親眼看見,是鮮卑人把孩子放在你們戶外的。”洛陽縣令沉聲道。
“什麼?”農夫大驚:“鮮卑人?”
老嫗聞言,抱着孩子的手也開始發抖了。
洛陽縣令嘆息一聲:“可以把這孩子給我看看嗎?”
老嫗連連點頭,連忙將這孩子遞給了洛陽縣令。
搖曳的燭火之下,洛陽縣令看見了這小孩的容顏。
不到一歲,容貌與華夏族羣大抵相同,可他的眼珠泛着藍光,卻是徹徹底底的胡族!
一般人若是不仔細看,只怕十年都看不出真假。
“鮮卑,這是鮮卑的種!”洛陽縣令心中一沉。
倘若只是一兩個落難胡族,養着倒也無妨。
可這明顯是鮮卑處心積慮,故意放在人家門前的。
這鮮卑,定有陰謀!
可到底是什麼陰謀,洛陽縣令也猜不透。
他看向襁褓中的孩子,眼神陡然一狠,厲聲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話罷。
他舉起手中的嬰孩,而後往地上狠狠一扔。
咚!
農夫和老嫗都嚇傻了。
老嫗望着地上的孩子,眼中撲簌簌落淚:“縣公,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