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我的推測,不出數年,父王就會北擊匈奴,南伐百越,不知先生打算參與其中那一戰?”
不管是白仲還是白琉,必然都是一等一的將才,嬴高可是清楚,在未來大秦本土之上的將才稀缺,甚至於出現了青黃不接的局面。
雖然嬴高清楚兵仙韓信就在淮陰,更是清楚樊噲等人就在沛縣,但是,只有嬴高自己清楚,不管是韓信還是樊噲都比不上白仲與白琉。
不是因爲才能,而是因爲他們身份。
武安君白起的子嗣,一旦他們成爲大秦銳士的將領,縱然他們不如武安君那般驚豔,但是他們對於大秦銳士士氣的提升難以想象。
因爲武安君白起,對於大秦銳士而言,那便是一種信仰。
因爲大秦銳士自從孝公自從河西之戰勝利之後賜下銳士之號起,經過了司馬錯時代逐漸成軍,但是真正讓他們名震天下。
讓大秦銳士,誰與爭鋒的無敵之名成爲一種事實的還是武安君白起,正是因爲白起的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在爲自己塑造了殺神之名的同時也爲大秦銳士鑄就了無敵之心。
正因爲如此,嬴高對於白仲以及白琉極爲的看重,當然了,他此舉也有其他的含義。
聽到嬴高如此直白的話,白仲心中沒有激動是不可能的,但是在那一瞬間的悸動之後,白仲就苦笑,道。
“公子,我的情況你也清楚,這麼多年沒有走上戰場,對於兵家戰陣之事早已經生疏,更何況,大秦諸將風采絕世........”
“我不願再入軍旅,只願平靜生活,坐看大秦繁花盛世!”
聞言,嬴高深深地看了一眼白仲,隨及輕笑,道:“這自然是以先生的志向爲主,不過,先生父子皆是大才,若是先生父子想要入軍旅,大秦銳士的大門永遠爲兩位敞開。”
對於白仲與白琉,嬴高是真的想要將對方拉入大秦陣營,特別是白琉,他需要忠心的武將,光是一個董卓遠遠不夠。
“多謝公子美意,若是有需要,老夫與犬子定會登門拜訪!”
白仲婉言謝絕了嬴高,這個時候,他心中滿是爲家父平反一事,根本沒有精力去想其他。
此時此刻,他只想要做成一件事。
“好!”
聽到白仲話中委婉的拒絕,嬴高只是會心一笑,然後朝着白仲與白琉,道:“先生回去之後準備一下,到時候我讓府上的人通知先生!”
說到這裡,嬴高語氣一頓,將自己的玉佩從腰間解下,道:“我府上目前還有兩百鐵鷹銳士,你拿着我的玉佩,將其中一百鐵鷹銳士帶走。”
“老夫多謝公子!”白仲朝着嬴高肅然一躬,然後語氣凝重,道:“此事事關重大,老夫就不謙虛了!”
“嗯!”
點了點頭,嬴高朝着門廊下的秦無悔吩咐,道:“無悔,帶白先生過去一趟,將其中一百鐵鷹銳士讓白先生帶回去。”
“諾。”
點頭答應一聲,秦無悔朝着白仲父子,道:“兩位,這便請!”
“公子告辭!”
..........
白仲等人離去,嬴高終於是閒暇了下來,他望着咸陽王城的方向,眼中浮現一抹凌厲,在這個時候,只怕是咸陽城都炸鍋了。
對於此事,嬴高雖然在意,但是他與頓弱的聯繫連單線都算不上,只能依靠錦衣衛了。
一刻鐘之後,秦無悔再一次來到了書房之中,他朝着嬴高肅然一躬,道:“公子,錦衣衛的人傳來消息,王詔頒佈以後,整個咸陽直接炸鍋了。”
“老秦人與軍方基本上都持贊同意見,文吏一方由於李相等人的鎮壓目下沒有消息反對的傳出來,但是有個別趙人商賈情緒極大。”
聞言,嬴高微微點頭,朝着秦無悔等人,道:“就這樣,暫時對於這些人監視起來,看一看這背後有沒有人推波助瀾。”
“諾。”
嬴高望着秦無悔離去,撫摸着鹿盧劍,心中有淡淡的殺機在生成,他雖然沒有殺過人,但是若是有人妨礙他的路,他不介意殺人。
他只是沒有殺過人而已,又不是不敢殺人,更何況,殺人這種活計,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不過是熟能生巧的一種手段罷了。
更何況當初嬴政將鹿盧劍賜給他,就是爲了出現意外,從鹿盧劍在他的手中開始,還尚未飲血。
……
咸陽宮。
書房中,嬴政剛剛放下一卷竹簡,對於他而言,每日的生活便是在這咸陽宮書房中批閱奏報。
抿了一口茶水,他就聽見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走來,片刻之後,頓弱的身影便出現在書房中。
“稟王上,黑冰臺傳來消息,王詔頒佈之後,整個咸陽猶如一顆石頭投入了湖面,直接是炸鍋了。”
“各種消息,各種流言,已經開始滿天飛,在這樣的情況下,公子邀請武安君之後白仲父子入府。”
“隨後,一百鐵鷹銳士護衛白仲父子離開,黑冰臺的人,說白仲父子臉上帶着激動與笑意,想來與公子的交談很融洽。”
……
聞言,嬴政神色肅然,他心裡清楚,這一次收斂老秦人心的舉動將要徹底的降臨了。
在這個時候,他便是嬴高的支柱,必須要做好這個靠山,不管嬴高作出多麼荒唐的事情,他都必須要兜住底兒。
一念至此,嬴政朝着頓弱,道:“立即將李斯,尉繚以及蒙武請入宮中。”
“同時讓章邯帶人保護公子高,至於其他的人,目下先不要動,不要打破公子高的計劃。”
“諾。”
說到這裡,嬴政目光一肅,深深的看了一眼頓弱,意味深長,道:“頓弱,公子高那個錦衣衛,現在實力如何?”
聞言,頓弱連忙朝着嬴政稟報,道:“稟王上,錦衣衛雖然在公子源源不斷的砸錢下飛速擴張,但是它成立的時間太短底蘊不足。”
“以至於在這個時候,不足以監視整個內史,更別說整個古秦地了,甚至於就連咸陽城都有些吃力。”
“他們成立太短,而且咸陽城中權貴雲集,錦衣衛的人,很難滲透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