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高手有價
佛陀摘下龍空道人的人頭裝入木匣背在身上撇嘴道:“龍空的人頭只值千金,這個買賣有點虧,怎麼也該值上個萬萬金纔是。”
鄂端午不願去打斷這位少遊子把金錢當成是水生的不費力氣便可大把大把的撈錢,誤認爲每一個階級的生錢手段都如同他來的這般輕鬆,不過這錢也不是這般容易便可到手。鄂端午用腳踹了一下佛陀道:“看緊了人頭,小心你我也在這被殺名單中。”說完鄂端午輕功下馬,佛陀則在後面抱緊木匣。來路不明的黑衣劍客一共十二人,呈半圓形圍住鄂端午,鄂端午道:“早知道會是這般,這千金人頭等同催命符,可惜額外殺人沒有賞金拿。”
說完鄂端午用從崑崙藏武閣學來的養刀心法,一刀變十刀,衝殺在前。佛陀算是開了眼,天下還有這般神奇的養刀心法,早些年背聽潮的小兒夢牙的爹爹夢心能養二十刀,崑崙的掌門秋葉差不多也能做到這個數,要不是一指力天從基礎就排斥這種心法,鄂端午這一刀起碼也在二十刀這個數。
用刀數計算人頭數的鄂端午此刻一個活口也不留,十刀齊發,斬向不知死活的敵人,剩下兩位交給佛陀一左一右被踢斷腦袋。這崑崙養刀的心法本身是體術,就是因爲太殘忍,十人有九人學不成最後被累斷腰骨,但只要有人學成那麼體術絕對強過養氣心法。
鄂端午將刀收回,佛陀道:“人頭還在,是你我先去探路看看前面是否還有伏兵殺個過癮,還是拿着人頭交差領這千金賞銀。”鄂端午拍拍座下棗泥馬道:“大爺日行一善,不想殺太多人。”佛陀看向一臉認真不似開玩笑的鄂端午道:“那好吧,去漕幫。”到了南京,鄂端午把裝有人頭的木匣雙手奉上後道:“你的人頭。”
出賣鄂端午行蹤路線的人是這漕幫的人,付給這殺人賞金的人還是這漕幫的人,既是同行,又是僱主,鄂端午掂了掂賞金交給佛陀,轉過身對漕幫的管事說道:“下次真捨不得賞金,可以跟我說,我給你打八折,若八折還不滿意,那麼就找一個可以殺死我的人來殺我。”
佛陀試圖不去用狡猾的法子逼迫漕幫就範,但並不代表佛陀會白白吃這個虧,走出漕幫,佛陀將漕幫門口千斤重的石獅子扛起一隻丟在路口。
漕幫的主事哼道:“過路小兒總有一天我讓你死在這大南京。”逛窯子吃花酒,佛陀懷中沉甸甸的金子讓逛了一圈秦淮河捨不得掏金子的大和尚兩眼通紅,上一次鄂端午拐跑了清水姑娘,大和尚就沒這麼好命被秦淮河一帶的名妓罵道:“和尚也會上**。”
大和尚不甘示弱道:“佛爺會的多了。”被鄂端午踹着屁股不肯走的大和尚最後一跺腳道:“老子還會再來的。”一溜煙騎上快馬逃出秦淮河直奔塞外的大和尚做了他這二十年來敢看不敢摸女人的美夢,樂滋滋的抱着沉甸甸的金子。
趕馬車的孫老頭坐在醉仙樓門口罵道:“你這沒出息的孬娃,又不是神仙姐姐你怕個熊?”鄂端午坐下來給孫老頭點上菸絲道:“青城派的鎮仙訣不錯,我去給它偷過來。”孫老頭抽着菸絲吧嗒吧嗒道:“醉仙樓是該有個自個的武閣了,青城鴛鴦樓守門的兩位武聖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鄂端午道:“強攻肯定是不行,但是我聽說這兩位武聖喜歡喝酒,孫老頭你釀的一手好酒,我點個名字甘露泉不知你可做的出來?”
孫老頭道:“當然,甘露泉是極好的酒。”佛陀聽的認真道:“孫老頭你做的出來,我賞你一把二品劍。”孫老頭頓時來了精神道:“此話當真,關西妙劍聖的極花就很好,你幫我把它奪過來。”佛陀笑罵道:“你這老頭一身窮酸卻要配個雅緻的劍名,你放心天涯海角我都幫你奪過來。”
鄂端午知道佛陀不是嘴巴上隨便說說的人,說出來即使舍了性命也會去做,但是要擊敗妙劍聖,以佛陀的實力沒有鎮仙訣萬萬辦不到,鄂端午喚來小兒夢牙解下他背上的聽潮道:“峨眉山的寒霜我借不來,這是崑崙山的聽潮先借給你。”佛陀接過分量不重的聽潮道:“你不跟我去?”鄂端午道:“不去,你要找回的是你的尊嚴。”佛陀走後,夢牙不明白道:“叔叔,爲什麼大和尚要去奪劍?”鄂端午道:“傻小子因爲他要奪回孫老頭對他的尊嚴。”夢牙更不懂道:“他不是比孫老頭厲害麼,爲什麼還沒有尊嚴。”鄂端午解釋道:“因爲孫老頭打心眼裡不尊重他。”說完鄂端午走到孫老頭面前道:“你給他出的這個難題,如果他真死在關西,你這心一生都會愧疚。”孫老頭愣愣後大笑道:“他死不了,禍害一千年。”
鄂端午笑道:“那要是真的禍害才行。”孫老頭似懂非懂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去?”鄂端午笑罵道:“你去頂個蛋用,他要真把聽潮和自個性命丟在那裡,我就親自取回來,我會讓整個關西陪葬。”
鄂端午所言非虛,他建醉仙樓養了三千死士,只要他一聲令下,三千死士便是無堅不摧的鐵騎,瞬間踏平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