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總督貪婪的喝着水壺中的清水,冰冷的泉水讓他的意識恢復了冷靜“文尼亞要殺我……他爲什麼這樣做?爲什麼……”
六倍的嗎啡針劑嚇壞了愛克森,他捧着的水壺在不停的顫抖着。
兵太郎知道打鐵要趁熱,在文尼亞還沒有清醒過來之前,他必須要讓愛克森下達投降令。
“總督閣下,這個問題你有的是時間研究,但不是現在……這裡非常危險,文尼亞的手下不知道還藏在哪裡,嗎啡不是最好的殺人工具,子彈纔是最有效的……”
“把安德列夫先生帶上來……”兵太郎摻着一臉悲慼的安德列夫說道“如果您對我的話又所懷疑,大可以向安德列夫先生求證……”
“海參崴是不是你籤的投降令?法傑耶夫是不是在阿穆爾河失敗並投降了?黑龍江是不是已經兵變併成爲清國帝黨的勢力範圍了?”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拋了出來,面如死灰的安德列夫只能點頭他知道大勢已去。
“好吧,尊敬的總督,你要的答案已經全有了,還不接受現實嗎?不投降難道還要等着他們再暗殺你一次,你想當替罪羊有癮嗎?”
愛克森絕望了,他臉色慘白被士兵攙扶起來,並換上了一套新的軍服,他要用最佳的儀表走出這座金庫,他甚至找來了一些髮蠟吐沫在頭髮上。
就在他整理儀容的時候,被嗆暈過去的文尼亞醒了,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不好他掙扎着想要起來“不……愛克森不……你不能投降,你不能去……”
愛克森憤怒的看着他“不投降難道等死嗎?一萬多性命全死在這裡?讓中國人在這裡弄一個萬人坑,然後向世界炫耀他們的武力嗎?”
文尼亞痛苦的搖了搖頭“不,我只是要你死……你不能活着出去……你會害慘了帝國的!”
文尼亞純粹就是被胡椒麪嗆暈了頭,此刻他的大腦還處在缺氧的狀態下,所說出來的話根本就沒有經過修飾和思考,這下子可把愛克森給惹惱了。
年輕人哪裡受得了這樣的侮辱,心說你要我死我就得活的更好,憑什麼我就是帝國的禍害?我活着就能傷害帝國的利益了?這是什麼狗屁話。
他不再搭理文尼亞,而是扭頭看着兵太郎點了點頭“我的情報資料裡有你,首相的日本義子,你能來親自救我已經證明了你們的誠意,我非常感謝……”
“現在傳我的命令,遠征軍全體豎起白旗,放下武器……我們投降了!”
“不……你不能去……”文尼亞頑固的跟瘋子一樣,而安德列夫已經放棄了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打死這個叛徒……”憤怒的陸軍軍官一擁而上對着文尼亞一通暴揍,看樣子不死也是一個半殘了。
兵太郎之前得到過司馬雲的專門叮囑,他不願意讓愛克森和太多的軍官接觸,趕緊笑着走上來擁着總督往外走“您做了一個明智的選擇,戰爭終於結束了,下面我們應該談一談和平的事宜……”
“不要再流血了,我們的野戰醫院已經做好了準備,我們的炊事兵準備了香濃的肉湯還有烤麪包……現在就等你帶着他們離開這個悲傷之地了……”
夕陽如血,吹着鹹溼的海風愛克森百感交集,他望着山下連綿不斷的華族軍陣胸中已經再也沒有了作戰的勇氣。
“落旗吧……我們無條件投降!”話音剛落,陣地上一片嚎啕大哭,所有的沙俄士兵泣不成聲跪在地上面向西方。
他們的手裡攥着亞洲的泥土絕望的痛哭“就差那麼一點點了……這裡本來就應該是我們的土地,就差那麼一點點了……爲什麼最終結果是失敗啊!”
突擊隊員驕傲的看着這羣俘虜下巴都揚到天上去了,一個個心中暗笑道“就差一點點?真他孃的會給自己找面子啊,你們差的可不是一點點而是一大截啊!”
奄美大島的戰事正式結束了,沙俄軍隊降下軍旗掛起白旗,各部隊軍旗摺疊好由軍官捧在懷中,同時還有他們的指揮刀跟配槍,一會這些戰利品就要交到華族軍官的手中。
司馬雲組織的交接部隊開始跟上,數十名照相師在陣地內按動快門,閃光燈的爆響此起彼伏,一支支軍隊開始交接旗幟和軍火物資。
沙俄傷員走綠色通道被迅速轉移到山下的野戰醫院,重傷員直接往那霸轉移,普通士兵把武器堆在一起,身上連一把切肉的小刀都不允許擁有。
經過搜身之後開始登記花名冊並打散編制開始向山下疏散。
整個過程緊張而有序,並沒有預想中的混亂出現,唯一不和諧的一幕就是這羣俄軍拼命的找中國人要鹽吃,捧着一碗肉湯都加了兩勺鹹鹽了還要再加,等他們喝到能醃鹹菜的肉湯後,一個個幸福的都哭出來了。
愛克森作爲特殊俘虜自然是有優待的,他單獨脫離大部隊在兵太郎的陪同下下山直接乘坐海船向南駛去,奇怪的是這艘潔白的三角帆船並不隸屬於軍部而是屬於樂天洋行的產業。
這是一首裝修非常豪華的私人遊艇,修長的艦體刺破海浪行駛的又快又穩,船艙內的裝飾也奢華無比,愛克森剛剛上船就得到了帝王一樣的享受。
六名美女一擁而上,有非洲的黑珍珠,還有南美的奔放土著,扶桑的精緻美人,更有歐洲金髮碧眼的大洋馬……
在這艘遊艇上居然還有一間蒸汽浴室完全是扶桑風格的,愛克森一進去就傻眼了。
美酒、美食、赤條條的美女還有充滿硫磺味道的熱水池和蒸汽浴池,甚至在浴池鑲金錯玉的矮几上,還有印度的馬蹄土,歐洲的嗎啡針劑……
“喜歡嗎?總督閣下……這裡就是天堂,男人的天堂!”說完兵太郎脫光了衣服撤掉胯下兜襠佈一個虎躍跳入熱水池,嘩啦啦一層熱水潑的女人滿身都是,換來了一屋子女人的嬌笑。
愛克森完蛋了,失敗和毒品已經擊垮了他的神經,此刻什麼軍人的榮耀,貴族的尊嚴都拋到了腦後,一針嗎啡過後,他算是徹底進入了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