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遊牧民族什麼招兒最好使?
瘟疫唄!
比如後來咱大清對付他們的草原兄弟,就最喜歡把染了xing病的人往蒙古草原上送。
當然楊王爺是好人,他纔不會這樣無恥呢,而且這也不是在大草原上,這是在關內,他可不想放出個炭疽之類玩意兒製造一場生化危機,針對人的病毒是肯定不行,但針對馬匹的病毒就完全沒問題了,而且也不需要什麼太高級的,普通的馬流感就可以,其它的威力太強,很容易給自己造成麻煩。
好吧,他的箱子裡是整整一箱子裝滿馬流感病毒培養液的小瓶子。
那裡面完全可以用浩瀚來形容的無數小病菌,正在快活得游來游去,張牙舞爪地等待着出去大顯身手,現在這個季節可正是它們最喜歡的,這種小東西都是爆發式的傳染,一匹病馬隨便打個噴嚏就能出去幾百萬,而且感染率高達百分之八十,一旦把它們釋放出去,按照這個比例用不了多久,南部那二十五萬匹戰馬就得趴下二十萬。
楊王爺很期待看到那壯觀的場面。
沒有了馬的草原騎兵還能再馳騁疆場嗎?
更令人開心的是,這種病的致死率並不高,僅僅是百分之五而已,它只是致病率高一些,但就算是不治療,注意點衛生,讓馬匹多靜養半個月,基本上也就是自己好了,如果再按照這樣的比例計算的話,也就是說最多二十萬匹病馬裡面有一萬匹死亡,那麼沒有死亡的戰馬呢?
當然是他笑納了。
“活,哈,哈……!”
一想到自己不但能夠消滅這支最強大的敵人,而且還可以白撿他們的十九萬匹戰馬,無數牛羊牲畜,另外還有可能包括數量衆多的免費勞工,尤其還是身強力壯吃苦耐勞的免費勞工,楊王爺開心得就像京劇裡的大反派一樣,摸着自己的鬍子狂笑。
“拿去,照本王說的做!”
在身後那些錦衣衛特別行動隊隊員們愕然的目光中,他指着箱子一本正經地說。
那些別動隊員立刻敬禮,迅速上前分發這些看着詭異的小瓶子,一共十組隊員將所有病毒培養液瓜分一空,緊接着在一片黑暗中迅速衝出這間皇宮深處的倉庫,一直跑到太和殿前的廣場登上一架架熱氣球,然後緩緩起飛藉着小北風直奔保定和滄州清軍控制線。
這種東西只能從天空播撒,要不然行動無法保證安全,畢竟那裡是十幾萬敵軍。
一百多公里距離對於高空飛行的熱氣球來說,也不過是一兩個小時而已,很快月光下的廣袤平原上就出現了東一堆西一堆的畜欄。
因爲這一帶老百姓都已經跑光了,空出的房屋正好便宜了那些韃子騎兵,而農田裡剛剛長出的麥苗,荒野裡茂密的秋草,甚至被搶來的糧食,都成了他們牧馬的草料,按照一些基本的編制,所有韃子騎兵就這樣分散在這廣袤的兩萬平方公里平原上。南界獲鹿,衡水,德州一線,北界易縣,定興,霸州一線中間全是韃子的控制區,就像一個個小部落般分散着,以居住的村莊爲中心,每個部落留出一片足夠面積的牧區,反正他們的機動速度快,一旦明軍發起大規模進攻,哪怕最南的獲鹿一帶韃子騎兵,速度快點二十四小時也能投入戰場了。
此時這些韃子們都舒舒服服地躺在自己居住的房屋裡,喝着胤祉和周培公孝敬的美酒,啃着自己養的牛羊肉,摟着同樣由三阿哥和周總督送來的ji女……
因爲各地綠營和團練紛紛閉城據守,而城外百姓逃亡一空,這些韃子騎兵們很難擄掠到他們夢寐以求的女人,而且也不能在沒有打敗明軍前,造成和綠營及團練的火併,畢竟這一帶還有近二十萬綠營和團練,一旦打起來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所以也不能攻破那些城市搶女人,但他們的精神生活怎麼辦?
無奈之下這段時間胤祉和周培公只能竭盡所能地,從各地蒐羅那些ji女來慰安草原兄弟,可憐爲了顧全大局,三阿哥連自己的好幾個女人,都不得不送給了那些大汗叔叔們,至於周培公現在的外號都成周龜公了!
好在這些韃子也不挑食,反正只要是個女人都比他們那些皮膚粗如砂紙的老婆強。
而現在這些享受幸福生活的傢伙根本沒想到,此時一羣瘟神已經飄到了他們頭頂。
“放,繼續放!”
保定南邊一處村莊上空三十丈高的天空中,一具關了爐子的熱氣球輕緩地飄動着,在熱氣球上兩名錦衣衛正抓着繩子緩慢地往下放,他們旁邊一名軍官則低聲指揮着。
“好,開!”
突然間他喊了一聲,一名錦衣衛士兵趕緊猛一拉和繩子並排的細繩。
在這繩子的末端,距離地面十丈高處是一個特製的容器,隨着細聲的拉動,側面的蓋子迅速打開,再一提粗繩,裡面一塊塊攪拌好,而且灑了病毒培養液的飼料塊立刻被倒出來,直接落在下面一座滿是戰馬的圍欄裡,在一陣輕微的騷動之後,那些戰馬立刻被飼料的香氣吸引,然後湊上去聞了聞,緊接着就吃了起來。
而此時它們頭頂的熱氣球上,錦衣衛收回撒料器,迅速裝上另外一包飼料,緊接着飛向下一座圍欄。
至於吃了病毒飼料的馬匹……
這種病毒是通過呼吸道和消化道感染,而且有幾天的潛伏期,所以包括這些戰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鼻腔和肚子裡流感病毒正在瘋狂地繁殖着,很快就會攻陷它們的免疫系統,讓它們高燒,不停咳嗽打噴嚏,渾身痠軟四肢無力只想躺着不願站起,當然更不願意奔跑,至於衝鋒陷陣那就完全是笑話了。
站都站不穩還衝鋒個屁!
而到了天亮以後,它們的主人會把它們都放出去在遼闊牧場上奔馳,去和其它牧羣的馬匹自由嬉戲,然後肆無忌憚地用它們的鼻息傳播着更多的病毒,接着那些被它們傳染的馬匹又會去傳染下一批倒黴的戰馬,直到最後整個這一地區的所有戰馬都享受到病毒的沐浴,變成一羣站不穩的廢物。
當然這需要時間。
所以楊王爺的瘟神們需要毒害儘可能多的馬羣。
十個乘坐熱氣球的別動隊,就這樣從北向南飄過韃子們的控制區,然後將沾滿病毒的飼料,播撒在他們能夠飛過的每一個馬羣中間,甚至在找到合適的風向後,還又儘可能地在更多馬羣中播撒。當最終實在找不到更多目標後,這些人乾脆降落下來,分頭攜帶剩下所有病毒培養液找到最近的馬羣,摸進去一股腦兒全潑在裡面,然後重新乘坐熱氣球悄然繼續南飛。
因爲風向關係,他們已經無法飛回北京,只能繼續向南飛往江南的明軍控制區。
當然,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用了一夜的時間,把瘟疫的種子播撒在了五十多個馬羣當中,至少五千匹戰馬食用了他們撒下的病毒飼料,就在這一晚上的功夫,一支龐大的病毒馬軍團已經整裝待發。
而它們的主人,卻沒有絲毫的察覺。
當第二天的太陽升起後,那些韃子騎兵們,依然像往常一樣,騎着他們那些還在潛伏期,看不出任何異常的戰馬,就像他們在草原上所做的那樣,在遼闊的華北平原上策馬揚鞭。
然後那些沒有被感染的戰馬主人們,也同樣騎着他們的戰馬,在這片廣袤平原上馳騁,互相之間競逐,打獵,喝酒,他們的戰馬也在互相追逐,互相噴着鼻息,一塊兒享用着沾滿病毒唾液的牧草,一塊呼吸着飄蕩無數病毒的空氣,一匹傳染一堆,一堆傳染一羣,一羣傳染了一片,就像原子彈的鏈式反應般在不停傳播着……
“等待,我們只需要等待。”
楊王爺很是矜持地說道。
“戰爭就是用任何可以用到的手段消滅敵人,只要能殺死敵人的方法都是好方法,我們可以給他們放火燒,我們可以給他們下毒,我們也可以給他們散播瘟疫。現在只不過是針對他們戰馬的瘟疫而已,需要的話我們還可以給他們散播針對人的瘟疫,這可不是本王的發明,當年蒙古人西征的時候,最喜歡乾的就是把染了瘟疫的死屍,用投石機打進敵人的城市裡。”
緊接着他又說道。
面前一堆軍官虛心做學習狀。
“王爺,接下來怎麼辦?”
高淮激動地問道。
“厲兵秣馬,等待全線進攻!”
楊豐說道。
“我們的步兵有多少人會騎馬?”
緊接着他又問道。
“絕大多數都會,這兒原本就不缺馬匹,咱們的士兵在來北方以後,因爲基本上沒有什麼像樣的戰事,平常訓練中就有騎馬的內容,不過和騎兵旅那些人沒法比,讓他們騎在馬上砍人都有些困難,更別說保持速度端着長矛衝鋒陷陣了。”
高淮說道。
“那就可以了,這一次咱們不僅僅是要進攻,而且要不停地進攻,本王這一次要兵臨黃河,一統中原!”
楊王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