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和老爹彙報了一下咸陽的新鮮事,順便彙報了一下自己拿不定主意的事情。
考覈的事情,趙青芮全都交給了李斯他們去安排,已經考過好幾次了,她只需要做好最後的把關就行。
今年的考覈比起去年的還要難一些,拿到試卷的人,不少人都有些傻眼了。
這幾年來,書店裡面多了不少的往屆的考覈試卷,還有各種模擬考題,他們都做了不少。
能夠來咸陽參加考覈的,無不是對自己充滿信心的。
可是這會兒拿到試卷了,他們忽然對自己沒多少信心了。
趙青芮看着呂雉他們批完的奏書翻看起來,忽然,趙青芮目光一凝。
如今大秦各地逐漸安穩起來,只是,之前建造的靈渠又需要維護了,靈渠附近的官員上書來請求發佈徭役的詔令,來疏通和維護靈渠。
徭役麼,靈渠於大秦而言,無比重要。
靈渠聯接了長江和珠江兩大水系,構成了遍佈華東華南的水運網。
而且對鞏固國家的統一,加強南北政治、經濟、文化的交流,密切各族人民的往來,都起到了積極作用。
靈渠的保養十分有必要,這次維護,她想要仔細維護一番,爭取在十年內不出現什麼問題,她也不想每年都大肆徵調徭役去維修。
第二日的朝會上,趙青芮面色冷然的坐在上首,「各位,如今靈渠淤積,河岸也需要維護,靈渠的重要性,不需要我和爾等細說吧。」
趙青芮看着下方的百官,人手還是不夠用啊,就連御史臺的人手都太少了。
一年一次的考覈不算頻繁,但是次數也不少了,對大秦官員的情況,依舊沒有多少的改善啊。
「殿下,靈渠的維護刻不容緩,請殿下下詔令。」李斯恭敬道,若是靈渠出事,對大秦而言是巨大的損失。
「臣附議。」其他人也連忙道。
他們能夠安穩的當官,也是因爲大秦內部的安穩,若是大秦不安穩了,他們自然也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既如此,詔令一會兒便下,這去治理和維護靈渠的官員,誰有經驗,可有願意前往的?」趙青芮掃視了一圈所有的人。
她記得靈渠是李冰父子倆負責建造的,如今李冰已經亡故了,他兒子倒是還在這朝堂之上。
這個時代,大概沒人比他們更懂靈渠相關的事情了吧。
「回殿下,臣願前往,靈渠乃是當初臣和父親負責挖掘,臣對靈渠的事情更瞭解。」李昱主動站了出來,李昱正是當初的李二郎。
看到李昱,趙青芮很滿意,李昱能夠主動站出來,也不用她去多遊說。
「既然如此,這件事由李大人負責,我再給你選兩個副手,不能累着李大人了。」趙青芮嚴肅的說道。
「臣多謝殿***恤。」李昱恭敬道,他年紀也逐漸大了,不能和年輕的時候相比了,若是全都交給他,他需要忙碌的事情就更多了。
李家的後輩沒有多少成才的,還需要他支撐着,他還不能早死了。
然後,趙青芮給李昱派了兩個做事穩重的年輕人。
下了朝會之後,趙青芮把李昱他們幾個叫到了章臺宮。
「這次我讓你們去維護靈渠,還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你們去做。」趙青芮嚴肅的看着幾人。
「殿下請吩咐,臣等願爲殿下分憂。」李昱不動聲色的說道。
自從趙青芮上位之後,靈渠也維護過幾次,倒是沒有像這次這麼鄭重。
「幾位應該知道水泥吧,咸陽郊外的那些房子都是水泥建造的。」
「見過,水泥乃是建造相關的神物。」李昱
恭敬道,這東西確實是好東西,還是這位太子殿下拿出來的。
「我想要把靈渠疏通一遍,岸邊的維護,改爲水泥,我已經讓將作少府的人全力製作水泥了,到時候優先送去靈渠的維護。」趙青芮冷靜的說道。
「據說這水泥的造價高,全力用來維護堤壩,對國庫的損耗是不是太大了?」李昱有些遲疑。
他當然想用這樣的好材料,用水泥來維護堤壩,這樣也不用擔心發大水把堤壩給沖垮了。
「這不是什麼難事,將作少府的人已經研究出了減少成本的法子,你可以放心的用。」趙青芮認真的說道。
「對了,還有一件事,要做好水位測量,到時候你這樣.......。」趙青芮把水位測量的重要性告訴了李昱,並讓他在各地維護的時候,把這些常識告訴水域附近的人。
李昱瞪大了眼,沒想到還能這樣,若是水位測量的事情做好了,洪水也能夠提前防治,能夠減少洪災受到的損失。
「殿下冰雪聰明,臣佩服,殿下放心,臣定把這樣的方法推廣出去,讓水域附近的黔首受益。」李昱面色認真的說道。
以前他知道這位殿下聰慧,沒想到她在治水之上也這麼有心得,真是太好了,不用擔心君主不懂裝懂,胡亂指揮了。
「這不是我想出來的,我也是聽別人說的,這幾天你做一個維護的計劃出來,將作少府那邊準備材料還需要一點時間,在東西準備好之前,先把計劃做好,免得到時候有所遺漏。」趙青芮擺擺手,並不居功。
「殿下聖明,臣這就回去把計劃做好,到時候給殿下過目。」李昱認真的點頭,這位殿下做事有章法,還很謙虛,大秦的未來一片光明啊。
送走了李昱他們,趙青芮摸出一張地圖,靈渠溝通了湘江、灕江,打通了南北水上通道。
這只是最初的靈渠,還沒有經過歷代的擴建,只是連接了湘江和灕江的人工運河。
然,大秦還有很多的地方缺水,人工河的建造還需要繼續,後世的京杭運河就很有必要。
只是如今黔首還是太少了,國力還需要繼續,還要繼續休養生息。
當然,若是能夠弄出更多的工具來,像是挖掘機什麼的,就能減少不少的事情。
不過,這也只能想一想了,至少現在不現實。
系統商城也有,不過她現在已經買不起了,買兩個手機都讓她的小金庫耗光了。
就算有積分,她也不會買,這樣的東西,以後遲早能夠做出來,沒必要花這個冤枉錢。
她現在倒是很想搞基建,可是大秦的情況也不允許她搞的太厲害了,不然安穩的大秦又會陷入老爹以前搞崩潰的狀態了,那她的努力不是白費了麼。
唉,只能慢慢來了。
想要做的事情還很多,國庫現在的錢支撐不住她大肆的搞基建,黔首也不夠。
想想這些,趙青芮整個人都難受起來。
希望老爹能夠早點把匈奴月氏這些部落給打下來吧,就能夠多一大批的戰俘和奴隸了。
到時候就把這些人發配全把自己想要建造的都建造好。
默默的給老爹打氣,而這時候的上郡,因爲打了勝仗,還是以少勝多,士氣十分高漲,連嬴政都很高興。
帶着蒙恬和李信走在長城上,眺望着長城外面的草原,等把那些部族給打下來了,定要把這個地方給圈起來,多養一些牛羊馬,讓河套成爲養馬的基地,爲大秦養無數的戰馬出來。
摸着腰間的佩劍,要不是蒙恬他們勸着,他都想帶着大軍朝着匈奴這些部族殺過去了。
「陛下不可大意,如今的匈奴單于乃是頭曼單于之子,不同於
頭曼單于,這個冒頓單于絕對是一匹惡狼。」蒙恬對這個冒頓單于還是很重視的。
「這朕知道,若是這樣的人才生在我大秦該有多好。」嬴政感慨了一句。
「陛下,如今大秦也是人才濟濟,陛下何必憂心。」李信恭敬道。
自從他來了上郡之後,他就發現,軍中多了很多優秀的將領,連他都忍不住讚歎。
那位韓信將軍,智勇無雙,褚炎勇猛,還有那個從嶺南那邊調過來的封海城,殺起匈奴來,一刀一個。
這樣的人才還有不少,等正式開戰了,這戰場就是他們的天下了。
老了老了,不服老都不行啊,李信心中感慨。
好在這樣的將領都是大秦的人,若是敵人,那可就麻煩了。
不過,自從練了那個體術訓練法之後,他也能夠感受到自己的提升,等陛下同意了,他也能夠領兵攻打匈奴了。
「李卿說的是。」看着挺拔如鬆值守的將士,嬴政的心情更好了,有了這樣的秦銳士,統一整個世界又有何難。
「報。」就在幾人說話的時候,斥候騎着馬飛快的跑了回來。
「發現什麼了?」蒙恬立刻走了過去問道。
「回陛下,蒙將軍,發現匈奴蹤跡,他們有一小波人正在潛入長城邊境,意圖不明。」斥候恭敬道,連忙把發現的情報給彙報了上來。
匈奴的人要潛入長城?他們想幹什麼?蒙恬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繼續探查,有情報立刻前來彙報。」蒙恬嚴肅的看着斥候道。
「諾。」斥候領命而去。
蒙恬過來,把情報彙報給了嬴政。
「命令長城之上值守的銳士,加強戒備,值守人數增加,免得被敵人突襲。」嬴政沉聲道。
匈奴那邊的情況不是很明,隋世琮傳回來的消息不多,匈奴那邊也被戒嚴了,他想要傳遞消息也更難了。
如今只是正式試探了一波,小打小鬧了幾次,還沒有正式兩軍對壘。
到了傍晚,一支利劍射在城門之上,上面掛着一卷羊皮。
蒙恬把這羊皮送到了嬴政面前,「陛下,是戰書,約定三日之後兩軍對壘。」
「三日後,從現在就開始,全軍戒嚴,以防偷襲。」嬴政看了一眼羊皮卷,面色冷肅。
「諾。」
「陛下,臣願做前鋒。」李信連忙站出來,再不表現,機會可就要被人給搶走了,他還需要立功。
嬴政靜靜的看着李信,目光幽深,「準,李信領五萬大軍,爲此戰主將,王元,韓信和褚炎輔佐,這一戰,必須要爲我大秦揚威。」
「臣領命。」李信欣喜若狂,陛下居然真的把這個機會給他了,還是主將,這次,他定不會讓陛下再失望了。
王元三人也很興奮,立功的機會,近在眼前啊。
所有的人都沒有任何的畏懼,從第一場試探的交鋒之後,他們就能感受到自己比起匈奴的士兵強大了很多。
實力帶來了強大的自信,一個個的磨刀霍霍,就等着和匈奴幹起來,這可是撈軍功的好時候呢。
如今大秦的軍功制度修改了一部分,依舊以殺敵爲主,只要他們敢上戰場,定然能夠把軍功拿到手的。
老兵們這邊都很興奮,而新兵就有些羨慕了,這樣的機會他們也想要啊。
大秦這邊氣勢震天,士氣高昂,加上有上百萬大軍駐紮在這邊境,想要打勝仗還不是簡簡單單的事情。
趙青芮從老爹的通話中,也知道了這件事。
「小妹,你很開心?」扶蘇抱着一疊試卷過來,這些都是考完了,批閱出來的最好的一部
分。
「是啊,這麼快就批閱完成了啊,李相和馮相辛苦了。」看着這些試卷,對大秦這兩位兢兢業業的老臣,趙青芮良心還是有點痛。
「是啊,他們如今也累了,我就讓他們先回去休息了,試卷我給帶過來了,你先看看。」扶蘇溫和的說道。
「行吧。」趙青芮看着那一疊試卷,旁邊還放了好幾疊奏書,整個人都有些有氣無力了。
好在奏書呂雉他們已經批閱的差不多了,她也只要看完即可。
「小妹在高興什麼呢?可是遇到什麼好事了?」扶蘇好奇的問道。
「在想父皇呢,初戰大捷,等正式開戰了,父皇踏平匈奴,定然不用多久。」趙青芮樂呵的說道。
邊境那麼多厲害的將領,幾乎把大秦的高級將領都抽調完了,若是還打不過匈奴,那都自盡好了。
扶蘇沉默了兩秒,「小妹,就不能不打仗嗎?每次戰爭都要流無數的血。」
「大兄是父皇的長子,從小錦衣玉食,從未吃過苦,大兄覺得那些匈奴可憐,那大兄可知道邊境的黔首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嗎?」趙青芮無語的說道,也不知道淳于越那個狗東西是怎麼教的,扶蘇這毛病還沒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