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
半空中,一道急促的破風聲,鋪天蓋地般卷席而來,那黑衣人只覺得身後一股十分強硬的劍氣,讓她臉色微微一變。
她連看都沒有看,身形一側,躲開了攻擊,一道人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不遠處。
那是一個青年,他身穿黑袍,只是他的頭髮卻是有些發白,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在他的手中,一把劍浮現出來,那把劍的上面,明顯是有着一道道狂暴的劍術,如同洪水猛獸一般,瘋狂的掠過而來。
而他不是別人,正是鬼谷傳人衛莊。
他是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既然閣下已經來了,爲何要急着走?”衛莊語氣淡淡說道。
“看來你就是那個鬼谷傳人衛莊了。”黑衣人沉重的聲音傳來。
“女的?”
衛莊皺了皺眉頭,反手就是一劍,他打算試探一下,這個人是不是那個田言,是不是那個羅網天子一等殺手。
鯊齒劍對轟而來,眼看就要落在那黑衣人的身上,後者身形後退,然後手掌一翻,一把劍浮現出來。
那是一把十分兇猛的劍,在這個黑衣人手中發揮自如。
轟轟!
兩把劍激烈的對碰,天地之間,都是開始瘋狂的顫抖起來,再然後,就是看到那黑衣人又是移動起來。
她沒有戀戰,而是轉身就跑,這個時候,如果繼續這樣周旋下去的話,沒有任何的好處。
她不是傻子,自然是猜的出,剛纔的一幕,就是演戲,就是爲了引她出來,所以她大意了。
不過,就在這時,又是又幾道身形,同時出現。
除了蓋聶的到來之外,就是田光以及神農堂的朱家了。
幾個人速度很快,很快就把黑衣人圍住了。
而蓋聶的目光一直盯着黑衣人手中的劍,淡淡道:“這把劍,就是驚鯢劍!”
此話一出,幾個人的臉上都是有些變化,他們的目光都是看了看這個黑衣人。
如果真的如同蓋聶說的那樣,那豈不是說,殺死田猛的真兇,就是他了。
而蓋聶開始的時候,也說過,手拿驚鯢劍之人,就是農家的田言。
那麼眼前的這個黑衣人,會不會就是那個田言?
“你就是殺死田猛的真兇,羅網的天子一等殺手?”那田光臉色也是有些變化,他的目光更是死死的盯着那個黑衣人。
黑衣人沒有說話,她的目光掃了幾眼,似乎要想辦法離開。
似乎是知道了田言的想法,蓋聶淡淡道:“既然現如今我們找到你了,自然不會讓你就這樣跑了,如果就這樣讓你跑了的話,那麼太對不起先前所做的一場戲了。”
“蓋聶,你可真的是夠卑鄙的!”那黑衣人沙啞的聲音傳來。
衛莊則是皺了皺眉頭,就在他有所行動的時候,就是看到蓋聶一手抓住了他。
蓋聶走了過來,目光淡淡的看了黑衣人一眼,“當初在韓國的時候,我們可是見過,你手中的驚鯢劍,我可是十分的清楚,這個時候,用不着如此的吧,烈山堂的田言大小姐!”
田光目光冷冷的看了黑衣人一眼,“你真的是田言?”
其實他的心中,已經猜到了,但是一時之間,有些不太相信。
“哼,既然你們都已經知道了,那麼我也沒有必要隱瞞下去了!”
那黑衣人手掌猛然一揮,她身上的黑袍,也是被其扔到了一邊,與此同時,一張極爲熟悉的面孔,也是浮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田言,真的是田言?”只見得朱家有些不淡定了,他的目光緊緊的看着那個人。
而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農家烈山堂的田言。
同樣她也是田猛的女兒,雖然不是田猛的親生女兒,但是在田猛的心中,這個女兒可謂是勝過親女兒。
整個農家的人,幾乎都知道,田猛對於田言,可謂是十分的疼愛,但是眼下,她卻以這種方式出現。
而且,而且她手中還拿着一把驚鯢劍!
難道真的如同蓋聶說的那樣,這個田言是羅網的殺手,而且還是殺死田猛的真兇?
而蚩尤堂的骨妖,難不成也是她殺的?
“是你殺的田猛?”那田光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田言淡淡說道:“不錯,就是我殺的田猛,本來我是想陷害蓋聶和這位鬼谷傳人衛莊,但是有一點我倒是忽略了,倒是忘了,你竟然和他們兩個在一起!”
既然事情都已經知道了,那麼田言知道,沒有必要隱瞞了,所以這個時候,還不如實話實說
“混蛋,真的沒有想到,這個真兇還真的是你,開始的時候,蓋先生雖然說過,但是我們不相信,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恐怕連我都不相信!”那神農堂的朱家,見到這一幕的時候,幾乎是氣瘋了。
“實在抱歉!”
田言認真說道:“農家對我真好,這一點我很清楚,但是我身爲羅網的人,那麼得到神農令,是我的任務!”
不過她說到此處的時候,臉色顯然是有些不太好看了,尤其是她的目光,在看到蓋聶的時候,恨不得將其殺死。
“都是因爲你,如果不是因爲你的話,恐怕也不過如此,都是因爲你,壞了我的好事!”
“所以,你想如何,想殺了蓋某?”蓋聶淡淡說道,伴隨着他話音落下,一道道狂暴的劍氣,如同猛獸一般,爆發而出,尤其是他手中的淵虹劍,散發而出的氣息,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相比的。
面對着如此強勢的蓋聶,田言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她可是知道這個蓋聶的厲害,當初在韓國的時候,她和這個蓋聶交過手,知道此人的厲害。
而現在不只是有蓋聶一個人,還有着另一位鬼谷傳人,這不算什麼,最麻煩的,就是還有農家的俠魁,以及神農堂的堂主!
加起來,對付她一人,絕對不吃力!
“你覺得,憑藉着你一個人,會是我們幾個人的對手?”那朱家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