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亞特之旅2狠狠報復
熟悉的聲音,似乎像是從遙遠的夢境傳進耳中。
男子也怔愣了一下,藍眸迅速擴大,將萌萌上下打量一番,緊緊定在她一張圓潤更比當初的小臉上。
“奧倫,你這個混蛋!”
萌萌已經氣得大叫出聲,就朝奧倫撲了上去。
旁邊的黑衣人們想要阻攔,就被奧倫的眼神兒打住縮回了手,於是萌萌順利地撲到了奧倫面前,揚起拳頭就要打。奧倫卻立即握住了她的肩膀,眸底的激動和驚訝之色更盛。
“萌萌,你怎麼會在……怎麼是你?”他之前意外得知叔叔讓那個噁心的明珠小姐去皇后何思蕊身邊,目的是打探皇后不知又從哪裡找到的“假公主”的情況。他實在不喜歡明珠這個女人,和她那古怪的長相。左右他最近遊手好閒,便當找個樂子玩玩,破壞那假臉女人的行動,看她變臉歪鼻子便是他近一年多來都非常喜歡的遊戲。
“是我又怎麼樣!你這個混蛋——”
萌萌氣得一把揮掉肩頭的手,揚起小拳頭對準奧倫的下巴就是一記右鉤拳。
“少爺!”黑衣人們大叫一聲,齊齊撲上來要抓萌萌。
“住手!通通給我退後。”哪知奧倫捂着下巴,口齒不清,卻氣勢十足地下了令,黑衣人們不得不又退了回去。
但那個提着萌萌上船的似是領頭的黑衣人,面色尤爲猙獰,沒有退後卻更近一步。
“阿里,這兒沒你的事,退下!”
奧倫聲容一沉,阿里心中不忿,惡狠狠地瞪了萌萌一眼,不得不退後。但他眼裡透露着不甘,恨不能上去一腳將之踹進大海餵魚,竟敢如此對他們的少主人不敬。
萌萌見狀,收回了手,卻又突然擡腳狠踹了奧倫一腿。
“哦嗚,你,姚萌萌——”
奧倫疼得直抽冷氣兒。這女人都有一年多沒見了,竟然更野蠻更爆力了。穿着個尖頭兒小鞋,把他的腿皮兒都蹭掉好大一塊啊。
“你這個潑婦!”
“你這個沒種的紈絝!”
“靠,你敢罵我沒種!”
“你欺負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孕婦,你算有種嗎?!”
“我,我又沒有……我只是……”
“你敢說你沒有!”萌萌立馬又舉起了小拳頭,但也只是舉起威赫,“別以爲你派了別人動髒手就能推卸你的責任,你是幕後主使者,你更可惡!”
說着,萌萌擡腿又是一腳。奧倫哀叫一聲,躲了開去,忙抓着那掄下的小拳頭哀哀地解釋。
“你聽我說,我以爲你又是跑來騙皇后的那些女孩,就跟那叫什麼明珠的女人一樣居心叵測。”其實,這裡還有另一個茬兒。他會找到雷城,也是託了阿里在叔叔底下待了幾年,根據明珠那女人的行蹤,才查到了皇后陛下一行竟然沒有坐皇家專機,也沒有坐亞特民航或華夏民航,而是自己不知打哪兒弄了架私人飛機。也不是按一慣行程直接飛到大西城,偏偏跑來這太子島,雷城。
如此折騰了他好幾天沒睡好,故而纔想到了之前那場用催淚瓦斯突襲,持麻醉槍胡亂掃射一通的伎倆,泄泄火氣兒。
“我只是想嚇唬嚇唬你……往常……”按以前多次的經驗,那些騙子女孩被他這一通伎倆一嚇,十有七八都會嚇得直接招認事實了。
可惜這話奧倫沒能說出口,就被萌萌一個巴掌打了個正着,“我懷着兩個孩子快五個月的生孕了,你還敢嚇唬我!要是我的寶寶出了事兒,我今兒就讓你徹底沒種!”
“可是我又不知……”
奧倫生氣地想吼回去,可惜才張口,萌萌突然就“嚶嗚”一聲,抱着肚子朝下倒去。他嚇了一跳,急忙將人抱住,詢問一二,就聽得身邊突然傳來幾聲悶叫,接着“嘩啦嘩啦”的落水聲響起。再一擡頭,藍眸一縮,臉色陡變,如見魔剎降世。
啊——
呀——
呃……
要說頭兩個黑衣人是被對方出其不意,給輕鬆地扯下海的,那麼之後一連撲上去三個結結實實捱了一腳、一拳、一個掃腿,滾落大海就真是技不如人了。接着,站在船頂的人要掏麻醉槍,可惜還沒瞄準,就被一道詭異的黑影給掃倒,槍飛落出去被對方得手,倏倏倏的幾聲消音器響,前後左右五個黑衣人就被擺平在了雪白的甲板上。
“你是什麼人?”阿里衝上前,完全不懼於那射來的麻醉子彈,有兩杯紅彈尾剛紮在他肩頭,他就一把將之拔掉,身形依然屹立不倒,讓對方微微驚訝了一番,便扔了槍上來跟他肉拳相向。
“華夏狗,你知道我們少爺是什麼人嗎?!你找……唔!”
可惜,那個“死”字未出,就聽咔嚓幾聲脆響,阿里的雙手被對方扣住後,手腕朝後拆了個九十多度,接着雙肩也輕鬆地卸掉了,就像卸槍具似的,頓時上身失去了反應,疼得他連痛呼都不及發出就被一腳狠狠踢進了海里。
於是,最後剩下兩個想要伺機而動的黑衣人,在看到那樣詭異狠辣的身手時,眼底齊齊浮現出極度的驚恐,互相對望一眼都不約而同地朝後退。還是奧倫一聲厲喝,叫他們救阿里,他們大鬆了口氣,逃命似地扎進了海里。
媽呀!哪裡來的妖怪啊,竟然無聲無息地就摸上了他們的船,陡手肉搏就把船上十幾個打手幹掉了。
奧倫心裡哆嗦着,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厲錦琛出手。心道,這哪裡是妖怪啊,簡直就是魔鬼!
“那,那個,我可以解釋。厲錦琛,其實我只是……”
“倏”地一聲,一隻帶着紅尾的子彈正正紮在奧倫的眉心,嚇得他瞬間變成了鬥雞眼兒。
下一秒,麻醉感迅速擴散了整張臉,表情全部凝固,再十來秒,他全身都僵在那裡,一動不動,偏偏這意識還是清醒着的,那感覺說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了。
厲錦琛走上前,一把將萌萌抱回懷裡,動作卻是與剛纔的狠戾完全不同的小心翼翼,溫柔萬千。然而,在掃過奧倫時,眸中的噬血殺意直撲進了奧倫心底,嚇得他冷汗唰唰地下。明明沒人流血,那些人中的也不過是麻醉槍,可空氣中這飄浮的海腥味兒更像是血液中散發出來的,讓人不寒而粟啊!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啊竟然有如此恐怖的身手?!可以跟世界頂極殺手媲美了吧!
事實上,無人知道厲錦琛曾爲了練習自控力而追殺世界頂級殺手,並將之深埋在了南美的毒林惡沼之中。
……
萌萌再醒來時,聽到鳥聲啁啾,花果飄香,遠處隱隱傳來海潮聲。
一切都是那麼安靜,平和,之前發生的那段緊張刺激得劫掠似乎只是一場夢?!她擡手看了看,發現上面還有黑衣人留下的勒痕,才肯定那並不是一場夢。
外間似乎傳來女人的聲音,但不知是哪族的話。
四方的雪白牀幃隨風飄動,淡淡的連枝花影被壁上的燭火投在牀幃上,遊走出神秘漫妙的圖案,在赤橙紅靛紫的地毯上起伏沉澱,在似皮似毛的傢俱質地上蜿蜒。整個房間的顏色和佈設,當真是瑰麗華美,古色古香,充滿了異域風情,看得人眼花繚亂。
吱呀一聲,似是房門開啓。
一道人影慢慢在牀幃後放大,牀幃被撩開,男人亦是一襲輕軟的白衫白褲,坐在她身邊,大手撫上了她的額頭。
“大叔,我……”一出聲,她才發現沙啞得厲害,還有些疼。
“噓~”厲錦琛伸出食指點了點她的脣,回身端起一碗湯,攪了攪,有淡淡的花香飄來,勺了一勺吹了幾口,試了溫度才送到她嘴邊,說,“你吹了海風,有些受寒。這是你媽親自給你熬的去寒的花湯,我讓人看過了,治療海寒症很有效果,對孩子也有益處。”
萌萌乖乖地喝了幾口,覺得很舒服,便很快把一碗喝完了,睏意又來,等不及問厲錦琛情況就又睡了過去。
厲錦琛在牀邊坐了許久,撫撫女孩已經微微滲出汗漬的額頭方纔鬆了口氣,給她換了套衣衫,纔出了門。
一出來,長長的走廊上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及近處,亞德尼斯端着一張焦急微怒的面容,看到厲錦琛就擰上眉。他現在穿着傳統的白色長服,金腰帶上嵌滿各種珍珠珊瑚瑪瑙,斜跨着一隻同樣裝飾漂亮的彎刀,他右手放在刀柄上,使得眼中的煞氣更重。
“厲錦琛,你是不是太自作主張了。要是按照莫斯的安排,坐咱們自己的民航。奧倫那混帳小子也不敢帶着十幾個人在民航局劫人!”
厲錦琛連眼皮兒都沒挑一下,“你覺得,以勳爵的脾性,貴國的民航保安措施,真攔得住他爲非作歹了?!”
這分明就是早就蓄謀好的劫掠行動。奧倫。蘭達雅。亞特勳爵雖然沒有對萌萌不利的意思,而且以他們兩人過往的關係,都可以說是一個意外了。但,厲錦琛這裡暗示的亞特帝國皇室內部的關係失和,以及其家風不正的事實,都讓亞德尼斯如梗在喉。
家醜不可外揚!現在不僅讓人一眼窺見真相,還如此毫不客氣地將過錯甩回他們臉上,想自欺都沒法兒了。在國外,他還可以端着亞特族少族長的名義,規束奧倫。回了帝國之後,奧倫有個極縱他的叔叔做後盾,他這個皇太子也拿奧倫沒太多辦法。人家家長都沒說什麼,犯了錯他也頂多按照族規罰罰奧倫,因爲用的都是麻醉槍,也沒傷到人命。
這會兒,頂多就是將人拘在莊園裡,跪個宗廟,面壁思過罷了。
“奧倫那臭小子,回頭我會另找機會收拾他。可你這次傷了他們馬族人,”正是叫阿里的那些黑衣人,“嘖!你知道馬族人這幾年特別反感華夏帝國的商人。之前,甚至還因此跟華族人起了流血衝突。我怕……”
厲錦琛聞言,眉峰輕輕一挑,戾氣橫生,“人是我打落海的,那些胳膊腿也都是我卸的。馬族人要是想報復,你大可以把我厲錦琛的大名供出去,所有報復由我來承擔。”
“厲錦琛,你,你這人怎麼……”亞德尼斯當然不是真的怕報復,只是想擺清一些種族間的厲害關係,哪料得厲錦琛竟然如此狂妄,一點兒面子也不給。當然,要是當時換了他自己,那些馬族人敢抓他寶貝妹妹,就是死一萬次也不足以謝罪。
厲錦琛轉頭根本不看亞德尼斯了。
亞德尼斯噴了半會兒氣,想到還是因爲萌萌在此事中受了驚,難怪厲錦琛會如此不講情面,但好歹還留了那些人的性命,也算是給面子了。
“厲錦琛,就算你自己身手了得不怕那些人報復,但,我們希希只是一介弱女子,現在又懷着生孕,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
突然響起“咔咔咔”的聲音,那是骨內相錯發出,亞德尼斯不得不住了口,覺得雞皮疙瘩都爬上臉了。
“若非只是受寒,我早要了他的小命了。”厲錦琛的聲音簡直冷到骨頭裡,“奧倫在哪裡?”
亞德尼斯僵了下,恐懼地回了,“在宗廟。”
但這一出口,他就後悔了,想要阻止,厲錦琛已經大步離開。他在心底罵了自己一句,急忙打電話吩咐人去宗廟看着,“咳,別鬧出人命就行了。”
左右,還是得讓駙馬爺泄泄火。呃……順便也幫他這個大舅子出出氣兒。他做爲奧倫的遠親表兄弟,罵罵還成,打罵教訓都必須由族佬決定。否則……唉,亞特帝國種族間的問題比起星旗國可複雜多了。身在其中,尤其要小心。嘖,要不要再提醒一下厲錦琛呢?
最終,亞德尼斯溜進房間看妹妹睡得香甜,一會摸摸妹妹的小臉,一會兒又撫撫那出奇大的肚子,啥都忘了。
……
現在最慘最悲催的當屬奧倫了。
該死的厲錦琛,竟然把他最引以爲傲的漂亮臉蛋揍成了大豬頭兒!媽的,不反咬他一口就離開,他就不姓蘭達雅,改姓厲!
啊呸呸呸,他又不是狗,他就是要報復。白癡,幹嘛要姓厲,最不濟也要姓雷奧斯。亞尼那胳膊肘往外拐的僞君子也要狠狠報復。
奧倫從宗廟裡一路遣行而來,終於摸到了莊園大宅附近,埋伏在花灌中探頭打望,琢磨着能摸進大宅的廚房,在厲錦琛和亞德尼斯的吃食裡下點兒料,讓他們也償償那種麻醉藥的“痛快”!
他再一擡頭,就看到兩個傭人從側門進了大宅,瞅準了那方向就竄了出去。
只可惜,這計劃從來都沒有變化快。就像他之前一時興起跑去截“假皇女”的遊戲,這會兒剛從花灌裡爬出身子,就正對上一隻小腳丫子。
“噢嗚……誰,誰……”
俊臉正正印上個腳板印兒。
該死的,他明明是朝側門衝的,怎麼會跑到正前門兒的花坪上來了?!
“來人哪!有賊……”
“噓噓……我不是賊,你看看我,是我啊!”
萌萌舉着手杖就要打,奧倫一把抓住手杖,捂了她的嘴兒,姿勢有些困難地指指自己的臉。萌萌眨眨大眼睛,再眨眨眼睛大,呃……還是一臉迷惑又要掙扎尖叫。
話說,她在屋子裡躺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說服男人們到花園裡坐坐,就看到草叢裡有東西抖抖抖地竄到了自己面前,本來她還以爲是哪裡來的野狗,沒想到竟然竄出個——咳,青眼烏頭的男人?!
“我是奧倫啊!姚萌萌,才一天沒見你就認不得我了嘛!”
“你的臉……”萌萌明顯很驚訝。
“這,這都是被你男人厲錦琛給打的。該死的!那混蛋竟敢在宗廟裡動私刑,還,還把你肚子都搞這麼大了。你是不是迫於淫威纔跟他在一起的?你告訴我,別害怕。我要是沒辦法,我叔叔也可以幫你逃出魔掌。再不濟,還有我那個僞君子老爸!”
原來,奧倫還不知道萌萌的身份。當然,這裡的任何人都沒心情也沒義務告訴他這個帝國皇室裡出了名的浪蕩公子。
萌萌更驚訝了,當然不是因爲奧倫要爲她“伸張正義”,而是因爲,咳咳,她家大叔顯然是故意下了這等狠手,奧倫本來花兒似的一張帥臉腫得都變形了,要不是聽聲音,看他那副一慣逗逼的言辭作風,還真認不出是本尊哪!
“唉,你別多事兒了。趕緊離開吧!要是再讓我家大叔看到,他肯定還會打得你滿地找牙,就不是毀容個三五天了。”
“萌萌,你說什麼呢?!”
萌萌雙手一攤,笑得尤爲可愛,“厲錦琛是我老公。你之前擄了他老婆和寶寶們,他只打得你爹孃不認,沒讓你口齒不清算便宜你了。諾,我可沒瞎說哦!”
說着,她又晃了晃右手上的紅鑽戒指。
陽光下,鑽石射出道道晶光,耀得奧倫眼眸有些發花,一股無由的涼意滑過了心田。
“呀,我媽和大哥來了,你快閃!”
跟着又是一腳踹中奧倫的屁股,奧倫一頭又扎回了花叢中,載了個口啃泥。想要起哨吧,那頭亞德尼斯的聲音已經近了,雖然還有滿心的疑問,只能恨恨地轉頭朝側門跑去。
目標:廚房!
沒有變!
一進廚房重地,就聽到傭人說要給厲先生送茶。奧倫瞅準了那個大茶壺,陰陰地冷笑一聲,把身上最後一隻麻醉子彈給拆了,將麻醉濟全倒了進去,還用手攪了攪。這麼大壺茶水還是會有些稀釋作用的,不過也能讓人好不舒服一陣兒。他就只要那一陣兒功夫,將頭晚受的罪全數,不,加倍加加倍地報復回來。
左右他這個地頭蛇,要修理個外來人,而且還是馬族人特別討厭的華夏商人,任誰也攔不住。
傭人端走了茶。
奧倫興奮地跟在後方,就看到厲錦琛已經朝花園裡走去了。茶壺被放到了萌萌身邊的小几上,傭人要動手斟茶,萌萌聞到了茶香味兒,看到玻璃茶壺裡飄蕩的漂亮茶葉,形狀與她在國內看到的很不一樣,一時興起就先自斟了一杯要喝。
天哪!
“不,不要喝——”
奧倫嚇得立馬衝了出來。但他還是沒能衝到萌萌面前,就被厲錦琛冷眼一掃,根本沒看清對方是怎麼出手的,就直挺挺地躺地上了。
茶杯被亞德尼斯一手打落地,正好一隻暹羅貓(暹,音同仙)溜過來,伸脖子舔舔了草地上的茶水,這茶水裡有它平日慣食的水果。然而它才舔了沒一會兒,在空中搖晃的漂亮尾巴就不動了,身子一僵,低“喵”一聲,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何思蕊一見,立即心疼地彎身去抱貓兒,“多巴寶貝,你怎麼了?哦,我可憐的小傢伙。”
話說,像這種暹羅貓正是亞特的皇室貴族最喜歡的寵物,短毛,灰藍瞳仁,體態優雅,十分聰明,在世界貓科動物裡也是不亞於“hello—kitty”和加菲貓的名貴品種。現在這隻叫多巴的暹羅貓,脖子上還戴着一副何思蕊特別設計的珠寶項鍊,足見其受主人喜愛的程度了。
亞德尼斯喝問,“奧倫,你在茶壺裡加了什麼東西?”
厲錦琛拿起茶壺就要往奧倫嘴裡灌,“讓他試試,就知道是什麼了。”聲音冷得可怕。
奧倫嚇得哇哇大叫,“姨媽,救命啊!我只是放了點兒麻醉劑。這都怪厲錦琛,他不但強搶萌萌做老婆,把她肚子都搞大了,還把我打成了這副模樣,我就是要報復他這個人面獸心、禽獸不如的傢伙!”
當初奧倫太早離開華夏帝國,只知道厲錦琛和萌萌關係曖昧,卻不清楚後來這兩人的情感糾葛。
奧倫這正鬧着時,去宗廟沒能接着人的阿里等人也衝進了莊園,又跟皇家親衛們發生了衝突。
何思蕊被吵得頭疼,將寶貝貓咪交給傭人照料,叫了一聲“停”。
“媽媽,這麻醉藥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吧?”萌萌問這話時,盯着奧倫,似乎是在懷疑這傢伙會不會是之前中了這麻醉劑,把腦子給麻壞了,纔會在這兒瞎鬧騰。
奧倫聽清這一聲喚,終於問出,“萌萌,你怎麼叫皇后媽媽啊?難不成,姨媽她又犯……”
後面那個“病”字,被亞德尼斯狠狠瞪了回去。
厲錦琛的手指關節也同時發出威脅的“咔咔”響。
何思蕊擰眉沉臉了半晌,方纔開口問出,“你……你是奧倫那孩子?怎麼我總瞅着,不太像啊?!奧倫那麼漂亮,你這臉怎麼……”
用豬頭形容,實在不文雅。皇后陛下這會兒是說不出口的,但這段遲到的問話已經讓周圍的人都有種昏倒的錯覺。
萌萌暗暗想,原來自己有些遲鈍二逼的性格,真的是遺傳自親媽呀!
……
奧倫再次欲哭無淚!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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